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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香眼神跟着变得肃穆，祖母说是很严峻事，还有元烨，这次沛林回来一定会把元烨带回来。
莫氏又道：“我和你祖父一直为元烨事矛盾得很。想牺牲了他吧，他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若是保着他吧，将来我们不了，他日子怎么过？”
寻香为这事也想过几天，轻叹道：“祖母。明强和笙儿还好办，将来你们走了，我和沛林自当不遗力管束、照顾他们。可是元烨情况确太复杂，只怕我们将来都管不住他，这实是个不寻常孩子。真要保住他，只有太皇太后，可是太皇太后对周正恨得很，金指甲一案，太皇太后怀疑是周正父亲当年干事呢。”
莫氏眼睛一红，“那怎么办？如是把元烨抛出去，外面作个流浪儿，只怕将来变坏得。若是现就让你和沛林把他收门下，只怕会给你们带来灾难，而且太皇太后也不会同意。”
寻香安慰道：“祖母。元烨回来后，我们再和沛林商量吧。”
“还有太皇太后将来要你们孩子，这事我和你祖父总觉得有些……”莫氏盯着远处，莲儿和秋菊她们讲得正欢。
“这事啊，我也愁过，现孩子还没出来呢，光愁也没用，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寻香平静地道。
“以前愁谷家四分五裂，败类不了，又逢周正谋反，政局稳了，以为可以安生过日子，偏有个孽障令人不得安生。就说你和沛林吧，原来谷家被长房赶出来，好不容易找到亲戚，有了靠山，可是自己生孩子将来却不能留身边……这日子真是说不出味道，你说是不好吧，孩子没出世就贵人喜欢，怎能说不好？”莫氏脸苦成一团。
祖母苍老了许多，脸庞消瘦不少，寻香看得心疼，劝慰道：“祖母，大风大浪都过了，将来事也莫太过担忧，孩子们也有自己造化，我们人事知天命就好。”
“人事，知天命。好。”莫氏豁然开朗起来。
寻香看天莫氏开心地笑了，心里也放松下来。
“你祖父说林儿他们可能要一个月左右才会回来。”
“一个月两个月，我们还都是一样等。现我只想把家里事搞好。祖母你别想太多，先好好教着明强和笙儿吧。”
莫氏握着寻香手，欣慰道：“只要有你身边，再大烦恼你都能给我化解掉，让我心里舒服起来。”
“祖母，你都瘦了。你可得好好保重身体，若是活到九十一百，你还要活几十年，到那时明强他们都长大了，有了自己家业，你便不用再担心。”
莫氏笑得眼角涌泪，“是呀。我愁什么呢，若是再活二十年，香儿孩子都成大人呢。我真是得好好保重，希望将来能看到香儿孩子长成大人。”
“我们可说好了，祖母和祖父得活到我孩子长大以后。”寻香孩子气地冲她撒娇。
“好，好，好。来，祖母带香儿去踏青。瞧山坡上杜鹃花开了，开得好粉映。祖母去摘朵花送给香儿。”莫氏一扫烦忧，回复往日乐和自，沿着小路往山边走去，到山坡上一丛杜鹃前，摘下一枝花。
寻香下面吓得大叫，“祖母，你慢些，小心些呀。”
莫氏稳稳地站山坡上，举着花大笑，“我还要活二十几年，现年轻得很呢！”
月鹃吓得追上去，搀扶着她，心里扑通扑通地乱跳，却不敢打击她乐，跟着笑道：“老太太年轻着呢。瞧，还能爬到坡上摘花。”
秋菊她们追了来，莫氏已经从坡上滑下来，把花戴寻香耳畔，歪着头欣赏，“你头发再长几个月便能梳髻。”说着摸摸寻香刚刚过耳头发，轻轻揉几下，“你现这头发，若不是你长得粉娇玉俏，穿着漂亮衣服，看着象个男子一样。”
寻香掩嘴笑道：“我倒希望自己是个男子，能做好多大事呢。”
莲儿一边不服道：“少奶奶是女，女不也一样做好多大事？浑水县时，若不是少奶奶献策，怎么可能给大家拖得足够时间等到援兵？若不是少奶奶，寻家茶业怎么会名振四方？若不是少奶奶……”
寻香笑着捂着她嘴，“别说了。你再夸，我都要飘到天上了。”
大家都笑起来，秋菊秋惠和莲儿又爬上山坡去采杜鹃花。莫氏感叹道：“瞧这几个丫头动作麻利得象猴子一样，唉……我还是老了。”
“祖母不老，不老。”寻香笑着哄她。
“老太太真不老，莲儿摘花你戴，要把你打扮得象个小娘一样。”莲儿坡上调皮地道。
坡上坡下响起乐笑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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