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章 】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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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其实根本不用跑那么急，除了枪里这几颗，我再也拿不出多余子弹。”

自嘲地摇了摇头，伯格神情冷漠地放下手里枪，身体仿佛不受控制般朝后慢慢仰倒，整个人瘫靠椅子上，冰冷僵硬肌肉，把脸上表情牢牢固定成介于阴沉与狂怒之间雕塑。

“你早就应该放弃他们。这些家伙根本就是一群没脑子白痴，除了趴你身上吸取养分，依靠家族供奉过着奢华糜烂生活，他们什么也不会做。卢顿家族已经完了，你救不了他们，永远也不可能”

宽大高背皮椅后面，青灰色墙壁表层，突然出现了一条高度大约两米左右裂缝。随着缝隙逐渐扩大，可以看清楚那实际上是一个隐藏墙壁内部，面积五平方米左右暗室。一个身穿黑色亚麻长袍人影，从里面慢慢走出，绕过横躺办公桌旁边两具尸体，从地上扶起一把歪倒椅子，摆正，侧过身体，隔着溅满鲜血桌子，端坐伯格面前。

这是一个头发斑白老人。宽大黑袍一直笼罩到足踝靠下部位，肩膀两侧没有被布刨完全包裹住地方，可以看到穿里面银白色合金盔甲。宽大肩托，加上沉重金属防护甲，使身体看上如同一堵沉重厚实墙，充满令人畏惧力量感。

“这是一个充满肮脏与罪恶世界。只有主光芒才能拯救一切，洗净黑暗，让天空重散发出圣洁光芒”

老人脸上满是如刀刻般深凹皱纹，削瘦面颊使颧骨高高外凸，用充满坚硬质感线条，勾勒出粗犷轮廓。他目光炯炯地看着伯格，用深沉悠远声音说：“犹豫。是懦弱和胆怯表现。当然，愚勇并非高尚，避战畏死也不能算作是人类所有品质当中卑劣部分。你很聪明，思维敏捷而且头脑充满智慧，我足足等了你五年现，应该是你做出后选择时刻”

伯格慢慢抬起头，呆滞目光缓缓上移，停留老人胸口，用丝线绣成，一枚如血般刺眼醒目十字架上。就这个有着悠久历史。从旧时代遗留下来宗教符号背后，还写斜插着一把中世纪古典风格骑士长剑。

“你早就已经预料到今天发生这一切。我说得对吗？尊敬弩斯神父？”

虽然话语当中用上了敬语，可是伯格双眼却死死盯着坐对面老人。目光仿佛万年不化冰，冷得令人忍不住想要发颤。

“如果卢顿家族再多几个像你一样精明强干天才，那么事情发展结局，也不会是现这种状况。”

弩斯神父毫不畏惧地迎上了伯格如刀般直刺过来目光，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对方目光中不加掩饰恨怒和怨毒。而是绽开了一个柔和微笑，用轻缓声音说：“姓卢顿人实太多，对于家族，他们根本没有归属感和责任感，只知道拼命掠夺和榨取一切。贪婪与傲慢同属于七大罪当中令人厌恶部分，你为他们已经做了太多。你不可能以一人之力独自扛起整个家族。即便真能够应对目前危机，让一切重转为平静，你也无法保证下一次危险降临时候。是否仍然具有应对一切能力和运气。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曾为永恒不变存，卢顿家族也不可能一直统治这块领土。盛极而衰，是宇宙中唯一经历过时间验证法则。放弃现拥有世俗之物，你将拥有多，得到多”

“放弃？”

伯格脸色加阴沉：“你似乎忘记了一点非常关键东西我是卢顿家族主人。”

“但你已经无法保住整个家族”

弩斯神父冷冰冰地打断了他话：“我仔细观察过那支从南面过来军队。他们拥有武器装备和人员素质，远远高于你所谓精锐。飞星城陷落只是时间问题。即便你集中所有军队展开决战，也无法改变失败命运。这一点，你应该比我加清楚面对现实吧我孩子，主会展开温暖胸怀，拥抱每一个虔诚信徒。”

伯格端坐椅子上，如雕像般动都不动一下，浅灰色眼睛将对面皮尔斯脸上每一个表情不断放大，甚至连微微抽动肌肉都看得很清楚。

没错，这个身穿黑色圣袍，散发出高达七星进化士气息老人确面带微笑。可是，黑暗袍服颜色，还有过于削瘦显得骨头外凸脸，使其整个人看上去仿佛一颗没有血肉黑旗。微笑头，是无法看到底部可怕深渊，谁也不知道那里究竟有些什么。

早几年前，隶属于“上帝之剑”几名修士，就已经来到卡索迪亚领地进行传道。和其它家族首脑不同，伯格没有派人驱赶这些居心叵测，随时想要分裂自己家族利益外来者。他很清楚这是一股与黑旗骑士团和红色共和军同样强大，甚至加疯狂、野蛮宗教势力。不抑制、不反对，默默旁观这并不代表无能或者默许，而是提前留下一条可能保证安全退路。

活着，至少有希望东山再起。

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存了。

凭心而论，伯格并不仇恨罗兰。杀与被杀，掠夺与报复，是末世世界常见冲突理由。从上一次她突入加尔加索尼城堡，对卢顿家族成员展开血腥屠杀时候，伯格就已经预见到卡索迪亚和齐齐卡尔城之间已经成为无法化解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