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三重记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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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秦玉霜算是在“背后”默默看着女儿长大的，她面对女儿时态平和，反倒是云乔的反应出乎意料。都说这类孩子可能会憎恨“抛弃”她的母亲，云乔却非常淡定的接受她的存在，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恨你。”

至少秦玉霜没有虐待她，所谓的“抛弃”是在自己都没办法生活的况下把她送去条件更好的爷爷家抚养长大。

云乔真的不恨她，也不再像小时候样爱她。

云乔依然会承认她的身份，称她为妈妈，声称呼更像是血缘关系存在的一种形式。

回忆到这，秦玉霜的表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乔乔，其实我从来没管过你，但时候我就发现，你遗传我的『性』格，变得跟我曾经的态一模一样。”

变得冷漠、防备强、不再轻信任何人，所谓的宽容大方『性』格好，实际是不在乎。

没有触碰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她什么都无所谓，一旦开始抵触，就会越来越排斥。

“所以妈妈，你在担什么？”

“我担你会像我当初，把陪伴的习惯当做依赖和喜欢，最后却发现自己的从没打开过。”这样的人不容易受伤，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悲剧。

“我不会。”

“真的吗？”秦玉霜紧盯着她：“你曾经喜欢过闻景修，但当你发现他背叛你，欺骗你，到现在是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不成我应该继续喜欢这样的人？”云乔不急不缓的反驳，眼底几无波澜。

“不，我说的不是喜欢，而是感觉。”无论爱恨，他们之多年分不可磨灭，但云乔在放弃段感的时候，果断抽身不留余地，甚至不会再回想起。

云乔不白母亲口说的“感觉”，过于执着成为生活累赘。

“你现在很喜欢沈湛对吗？”

“当然。”她回答得十分干脆。

秦玉霜再问：“确实不是因为当初失忆后的陪伴而产生的依赖？”

再多的对她都平静无波，直到提起沈湛，双秀眉不知什么时候蹙起来：“您到底想说什么。”

秦玉霜坦言：“我是怕你会逐渐失去感知真的能力。”

在听到这句后，女孩眉皱得更深，她无意识的缩起手臂，从桌面移到膝盖，手指毫无章法的交缠紧扣。

忽然『摸』到左手腕上坚硬的圈。

她愕然低，金『色』手镯上的小锦鲤正朝向上，钻石眼睛闪着光。

过往经历在脑子飞速放映，她抬手抚在身前，感受藏在衣服的东西紧贴着肌肤，云乔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定。

“不会的妈妈。”云乔郑重的告诉她：“我跟你不一样。”

秦玉霜静静地盯着她看，对方毫不怯场，任她随意探究，不怕自己的经不起考验。

这时秦玉霜突然笑起来：“好，我期待见证一个好结果。”

至此，秦玉霜没再提出质疑。

见过母亲，云乔的结又解开一环，乔乔的精神变得更差。

沈湛将所有变看在眼，并如实向云乔转达。

音落，温软的手指忽然覆在他眉，云乔一语破：“你最近不好。”

“这几天她总是问我，为什么自己总是犯困、没精神，我却……”他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云乔听后久久不言。

直到某天早晨醒来，她主动提出：“我想……跟乔乔见个面。”

“见面？”沈湛惊诧。

“不行，乔乔没有这部分思维，如果将真告诉她，万一产生变故怎么办？”纵然见到乔乔无精打采的模样他会不舒服，还是会将云乔的身体状态放在首位。

云乔摇：“你忘吗？我是她，她是我，我信她一定不会希望自己无声无息的消失，连一个告别机会都没有。”

只是从云乔意识抽离出的部分，并不完整，可她曾样鲜活的存在过。

没有征兆的出现，毫无准备的离开，到时候有谁知她会不会难过呢？

晚上乔乔趴在窗边，眺望着远方黑暗的天空，闷闷不乐：“为什么总是天黑。”

没看多久她就忍不住开始打呵欠，沈湛进来时，她垂着脑袋坐在儿：“哥哥，我是不是生病？”

一声“哥哥”让沈湛毫无防备被破防。

“乔乔，哥哥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好啊，乔乔最喜欢听故事。”

沈湛欲言又止，点开云乔亲自录制段视频，手机递过去，“你自己看，我就在外面，不关门，有事随时喊我。”

手机交给她，沈湛起身回避，房门虚掩着，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乔乔满脸疑『惑』抱起手机往下看，发现屏幕央的人竟是自己。

“你好乔乔，我是云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