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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含踮起脚尖,鼻尖堪堪够到龙晖的下巴,但她没有贴上去,她在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带着清新之气?的隔离霜,被白斐含用?手指,细细地涂到龙晖的脸颊上。男人的脸颊也?要比想象中的软一些?。
“你出?门?都不擦防晒,怪不得这么黑。”白斐含一边擦着,一边笑着说。
龙晖感觉到,小姑娘的手指冰凉凉地在他脸上游走,他甚至来不及仔细感受她手上还有多?余的什么东西,只知?道小姑娘的手指已经触摸到了他的额头。
带着一丝微凉,轻柔柔的。龙晖好像在盛夏之中,吃了一颗薄荷糖般的舒爽。他闭着眼,满足地长叹一声。
白斐含手上已经换了防晒霜,她轻轻涂上龙晖的脸,鼻子、下巴、额头,甚至连和脖子交接的地方都没有落下。
涂完后,白斐含拍拍手:“好啦,可以睁开眼睛啦。”
白斐含看着龙晖的眼睛睁开了,好像沉睡的巨兽苏醒,他挑了挑眉,笑问:“涂完了?”
“涂完了。”
龙晖抬手摸了摸脸,说:“你要给?我涂防晒,为什么要我闭眼,嗯?”
“我怕涂到你的眼睛里嘛,你不是女生,你不懂,就要听我的。”白斐含说得理直气?壮的,她歪着头,斜斜地看着龙晖。
龙晖被白斐含这样看着,没忍住,又抬手刮了刮白斐含的鼻尖儿,笑说:“下回不要让我闭眼。”
“为什么?”白斐含不解了。
龙晖揽着白斐含,一边往外走,一边低低地在她耳边说:“我会以为,你让我闭眼,是你想吻我。”
白斐含听了这话,也?悄悄地把头低了下去。还好她今天戴的是大大的草帽,能把她的一些?微小的表情都遮盖掉。
她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也?不是不可以呀。”
彼时龙晖正?扶着她走下酒店大厅外的台阶,她的声音又是在太?小了,龙晖没有听清,问她:“你说什么?”
白斐含不高兴了,她都说了“也?不是不可以”,难道龙晖不该乖乖的把脸伸过来,给?她吻吗?——他竟然没有听见。
白斐含伸出?手,拽了拽龙晖的耳垂,小声地,用?一种又是撒娇又是赌气?,还带着娇憨的声音说:“我说你想得美。”
这回龙晖听到了,闻言笑了起来,摸了摸右边眉角的疤,是又飞扬又野性的样子,说:“那你什么时候让我美梦成真?”
白斐含放下他的手,又不说话了,她觉得现在就可以,可是街道上车水马龙的,当街激吻,她很认真地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好,她以后可是要当明星的。
她把亲吻想得浪漫又神圣,应该在房间内,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才行。
白斐含,顶着大大的草帽,昂着头,拿腔拿调地说:“看你表现。”
“报告首长,你已经说过两次看我表现,我表现的怎么样才能得到首长满意,是否有标准?”龙晖立正?站好,用?一种军人惯有的立正?站姿,双手并拢在两侧裤线。
白斐含直到这时候,才发现龙晖很像一名军人。他的站姿和坐姿,一看就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
最开始的时候白斐含没有多?想,后来得知?他的苏雪洲的结拜兄弟之后,以为是在苏雪洲处学?习来的。但是苏雪洲是混社会的出?身,身上只会有江湖气?,怎么会有这股子英姿勃发的军人气?质?
而且龙晖一个人把龙城的旅行安排全做好,第一站便是去参观“龙城抗战纪念馆”和“龙城烈士陵园”。
白斐含得知?的时候还小小吃惊一下,问龙晖,龙晖说:“去一个城市,先去祭拜这座城市的英灵,不好吗?”
白斐含那时候夸龙晖思想觉悟高,随口夸夸而已,没有认真。现在想来,也?许龙晖真的曾经当过兵,是一名军人,所?以才思想觉悟这么高?
白斐含想了一会儿,龙晖轻轻拉她胳膊:“小花猫走神了。”
龙晖刚说出?“小”字,白斐含还以为她熟悉的称呼回来了,男人又要叫她“小姑娘”,没想到是小花猫这个称呼。
小花猫伸伸肩膀,挺直腰,站的更?直了,头也?昂得更?高了。
她哑着嗓子,用?一种,低沉的,拖了长长尾调的,很像那天阮未雪的语调,老?气?横秋地说道:“本首长想想嘛,你着个小兵不要着急。”
白斐含已经忘记自己?什么时候说过“看你表现”了,她和龙晖打?嘴仗的时候太?多?,往往打?嘴仗的时候,说话是不怎么过脑子的,只顾着快乐。
和龙晖在一起,总能无忧无虑地快乐。
“是。”龙晖中气?十足的一声喊,惹得路人纷纷回首。
白斐含拉着龙晖赶紧跑,龙城民风粗豪,街上打?架斗殴的不少,情侣抱着亲的也?多?。但是像白斐含这种,两个人明明没干什么,被别人一看就跑的,还真不多?。
白斐含牵着龙晖,直直地跑过这条街,这才感觉街上行人的目光温和了一些?。
龙城夏季凉爽,但今天暴雨刚刚结束,阳光升起,炙烤大地,有一种闷热之感。街上有一些?的地方还湿着,在阳光的照射下进行蒸发。
白斐含气?喘吁吁的,都跑出?了汗:“龙城也?不凉块呀,你不是说龙城很凉爽?还有,我们为什么不打?车去纪念馆?这样走着,你要被晒成非洲人啦。”
龙晖总能把诸事都安排妥当,让白斐含无忧无虑,可这次,竟然带着她在大街上散步去景点。
龙晖笑笑:“去烈士陵园,走着显得比较诚心,而且我们是来旅游的,见识一下风土人情,不好吗?”
白斐含发现,龙晖这个人,看着潇洒飞扬的,但在一些?奇怪的地方,保守的要命,比如本命年要穿红内.,比如祭拜烈士要步行。
“龙晖,我想到标准是什么了。”白斐含忽然说道。
“是什么?”
白斐含仰着头,微微歪着,斜斜地看向龙晖:“我就是标准。”
随后,荡起两个小酒窝:“走吧,让本首长看看,龙城的风土人情。”
白斐含双手背在背后,是一个又俏皮又可爱的姿势,而她今天穿着的是淡绿花的仙女长裙,一走起来,裙摆飞扬。
可爱和飘逸,在她身上完美结合,龙晖看着她的背影,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到这条街拐弯处,白斐含刚要回头问龙晖向左转还是向右转。在回头的一刻,她看到了一只小灰猫,小灰猫蜷缩在街角边的路灯柱子下,看起来柔弱又可怜。
猫儿蔫蔫儿的,眼睛无神地放空着,刚好对上白斐含的眼睛。白斐含走了过去。龙晖也?跟着。
这是一只流浪猫,从它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虽然懒懒在被龙晖收养之前,也?是一只流浪猫,但它早就在飞龙大酒店外享受特殊待遇,它不小心跑到马路中央,龙晖都会相救,早就和有主人的宠物猫差不许多?,看人懒懒散散的,要人类把它供在头顶。
这只小灰猫的眼神很空,好像什么都没有,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的话,就是深深的警惕和不信任。
白斐含从小共情能力和同理心就比别的小朋友强。而她的父母,在忙碌工作之余,偶尔回家一次,不是冷战,就是两个人分别给?白斐含灌输一些?“成功学?”的思想。
还好白斐含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对成为他们那样的人兴致缺缺。随着年龄的增长,不但没有沾染上成人的自私和焦虑,反而永远保留了一颗童真的心。
白斐含,看着小灰猫,很想帮助它点什么。
“我们给?它买点吃的吧。”白斐含心里有点难过。
她知?道这样的流浪猫不在少数,她看到的,能帮到的,更?是少之又少。而且她帮助小灰猫,又能帮助多?少呢,只不过是给?她点吃的。
但是她也?知?道,她能做的,只有帮助她能看到的,能尽多?少力,便尽自己?的一份力。
龙晖查询了附近的商店,还真有一家宠物店,他用?最快的速度打?车去买了猫粮和猫罐头。
回来的时候,正?看到小姑娘卷着裙子,蹲在小灰猫的旁边,给?它讲懒懒的故事。
“懒懒总喜欢黏着他,有时候我都要嫉妒呢。”白斐含平时说话,天然带有一种撒娇的语气?。可给?流浪猫讲起故事来,又自动转换为清脆的声音,好像一只小小的黄鹂鸟,在和猫猫说话。
龙晖的嘴角不禁扬起,他走到白斐含后面,问:“嫉妒什么?”
白斐含惊讶地回头,她没想到龙晖这样的快,她接过龙晖递过来的猫粮和猫罐头,并且拒绝回答龙晖的问题。
从龙晖的角度,可以看到白斐含打?开猫罐头的盖,挤出?一点喂给?小灰猫,但是小灰猫闻了闻,看了看白斐含,又闻了闻,再看看她,最后还是没吃。
它低头去吃铺在它面前的猫粮了。
白斐含无奈地把猫罐头放在一边,这种流浪猫,似乎已经失去了对食物好坏的辨别。
喂完了猫,白斐含的心中有一点惆怅,一点难过,一点失落。她想,别人喂完流浪猫都是开心的,为什么我会这么多?愁善感?
白斐含平时是温和懒散的,对很多?事情都不大关心,能影响到她的事情少之又少。
可是她常常在一些?别人无法理解的事情上钻牛角尖儿,之前他们学?校里有四?、五只流浪猫,她和虞梦桢也?经常喂他们,喂完了,虞梦桢没什么,她每次都很低落。
她总是想,如果能给?它们一个家就好了。
白斐含满脑子都是那只小灰猫的影子,心不在焉地跟着龙晖走。龙晖知?道白斐含还在为小灰猫难过,他没有制止她的难过,也?没有指责她不应该难过。
龙晖的生生死死见得多?了,越发懂得人的生命宛如草木的道理,人的生命尚且如此,何况一只猫。
他这种人,似乎应该天生感情淡薄的,不然握住扳机的那一刻,难道要不忍心按下去吗?可他看着白斐含,总觉得看到了遗落的真心。
龙晖放任白斐含低落了一小会儿,十分钟左右。因为龙晖知?道,当白斐含情绪低落的时候,马上去劝效果反而不好,最好的办法就是等过一会儿,找件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快乐起来。
十分钟后,他们走到了一处地铁站的入口,这里热闹得好像天桥底下卖艺的。
入口处旁边的阴凉处,一个独眼老?人端坐,正?在拉二胡,旁边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把唢呐吹得声入云端,另一位老?人站在他俩中间放声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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