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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里头应了一声。

气氛显得有些沉闷,终于,出去探究情形苏培盛过了会儿就回来,他站屋檐之下收起油纸伞,跺了跺潮湿靴子,紧赶紧地走上来给雍正爷行礼。

“如何了?”胤禩还被郝进伺候擦干头发,手中捧着那碗姜汤,边喝边问——比起一甲子老鬼,十八岁少年关心到多了几分真诚。

苏培盛早就自家主子□之下,将禩贝勒也当爷供着:“回八爷话,雨小了些,圣上又亲手焚了三柱参了火油高香,这会儿已经回去了。只是听李德全李公公徒弟说,万岁方才兀自嘟囔,若是这三柱参了火油香都灭了,定是天神当真发怒了。”

雍正爷心里一突,呷了一口茶:“下去吧,勤着点去问候,容禀了便来通报于我。”

“嗻!”

然而,雍正爷这边等着去探望君父,表达孝心。到了下午申时时候,一件让他绝对出乎意料之外事情发生了。

苏培盛前来回禀:“大事不好了,爷。万岁他突发急症,时冷时热,太医方才去瞅了,不知是否前去江南时就积了疾,竟是得了寒热症了。”

雍正爷手中书卷,啪嗒一声掉落了榻上。

阴沉沉天色并无好转,事情似乎有些超乎了他预计。

“四哥,你莫急。”胤禩坐他身侧,脸上也写了忧虑。

四爷忧虑其实并不全是皇父生病,而是这寒热症,不理应是康熙三十二年年初时候罹患么?雍正爷眉宇紧紧拧了一起——今生他计谋之下,勘破了策伊上京图谋不轨,大清并未与策妄阿拉布坦联盟,遂举朝欢庆,他还当给皇父冲了喜。谁曾想,这病症竟然可着三十八年谒陵时候来了……

申时三刻,十足有些本事又有些头脑苏培盛,打听来了万岁高烧不退,已有些打摆子、说胡话消息。

雍正爷心情倏震,猛然想起了当初那场本该淋孙思克头顶,后来却浇了太子派遣粮队大雨。

他将手腕上那串十八子佛珠褪了下来,擒手中搓玩着,突然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莫非他虽返生一世,但有许多既定天灾、疾病,却是无法从根本上动摇么?

他心里一顿,心头微慌,赫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码第三部文案,发现了一件囧囧有神事情,俺本来以为应该会很虐很虐,结果码着码着自个儿乐了——哪里是虐,压根一对小夫夫打床架有木有?!

以下估计是第三部基调:

四哥:小八,你怎么能不理我?!

八哥:你自己做了哪些好事自个儿不知道么?!

四哥:我不是故意,我是想要对你好……

八哥:别扯TM淡了!

四哥:……你、你不要不识好歹!!

八哥:我不识好歹怎么了?想和好,免谈!

四哥:……那合体可以不?!

八哥:啊……你……你滚开……

四哥:我不……

四哥:小八,对不起。

八哥:……

四哥:我保证我会对你好……

八哥:别扯TM淡了!

<-这货没救了,所以请放心看第三部吧,完全是夫夫吵架节奏。还是后会和好夫夫吵架,闹离婚无压力啊,口胡。

Ps:骅仔对于上章没有什么亲*回帖表示十分忧桑,打滚,你们好坏~~没回帖没有动力,嘤……求回帖!

《子难言》

殷禛心头一暖,将怀中卫禩又搂得紧了一些。

他虽然月前被卫禩一掌拍掉了半条命,然而纯情小道士却认为是自己“唐突”人家前——任谁被按榻上这样、那样了近两日也是会恼羞成怒,别提自己还用他关心家人来威胁。

此刻妙狐怀,殷禛心情和暖。想来他师父虽然勒令他去“办了那只骚狐狸”,但天知道他这一个月来每每午夜梦回,都是卫禩身影。出了师门一瞬间,有一种归心似箭冲动,待到往芒砀山方向驾云飞去,却骤然感觉到安徽境内有一股子熟稔妖气大量外泄。

殷禛也不知怎地心里一抖,想也不想就下去探查,怎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能此处偶遇卫禩,难道是缘分么?!

咳咳,道士正经了下心神,但是怀中温软柔韧身子还是让他有些心猿意马。我是来办了他、办了他、办了他……他心中默念了几十遍。只是念着念着又觉得有些不对味儿:办了他?!不对,眼线重要事情,是卫禩怎么会被自己诊出了喜脉?

看着怀中虚弱憔悴狐狸,殷道士心头一痛,轻轻摇了摇怀中狐狸,低声问道:“你怎此处?弟弟呢?”

奈何狐狸彼时哪儿还有什么力气说话,支楞出来狐狸耳朵动了动,只是煞白着一张脸,没有声音。

殷禛有些慌了,伸手揉了揉狐狸扑棱毛耳朵,触手绵软、乖巧温顺。卫禩被他零星唤回了些神智:“搬家……城西……”

声音低哑无力,像是真气损耗严重。

殷禛便哪儿还顾得上其他,抄了狐狸膝弯,一把将卫禩打横抱怀中,口中喃喃有词,幻化出一朵祥云来,抱着狐狸便往城西飞去。他并不知城西具体何处,却也难不倒他——妖气重破屋既是了。然,眼瞅着就要抵达了卫禟、卫俄所破屋,殷道士猝然停了下来——不对,这要是一会去,不分青红皂白“硕狐压顶”,他可不是冤死了?!

殷道士脑袋转极,便慌忙凌空丢下了一道“令咒”,黄符纸上写了几个字:为兄急事,三日后归,勿念勿动。

随后祥云一转,就将狐狸一径儿拐走了。

卫禩想是近累狠了——他是公狐,何尝会有自己揣了崽崽念想?一月之内带着弟弟们辗转操劳,今夜又耗费法术,会昏睡过去实属正常。遂他被殷禛带到了一家客栈上方之中都不自知。而道士看看榻上凝眉昏睡卫禩,心头又多添了一分怜惜。

他叹了口气,将卫禩脚上鞋袜除了,想了想,面色有些薄红地剥了卫禩外衫,留下月白中衣,塞进被褥里面。瞅见妖狐脸上妖纹渐渐变淡,这才放下心来。他想了想,还是将卫禩左手抓了过来,伸手搭了“寸关尺”上细细再把了一回——不出所料,依旧是喜脉。

他起初还有些吃味,只是越把越是惊疑不定——这脉象,分明便是怀胎将将一月出头征兆。而一月之前……

莫非、莫非卫禩腹中胎儿,会是……自己种?

殷禛脸上火烧一般滚烫,耳根子红几乎能滴出血来。心里又惊又喜,又有些别扭惆怅,却眼尖地瞅见了卫禩右手掌心之中些微血渍,忙擒过来一看——竟然是一道两寸来长刀伤。他心头一紧,忙忙用金疮药与纱布整治了。

心里却不仅又有些翻江倒海起来——这、这都踹了自己娃娃了,你怎么还能出去和别人、和别人……不行!!如此一来,这关系必须定下来!!贫道得看好你!!</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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