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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这就怪了!我们讨论来,讨论去,咋又讨论倒拐回来了?截止目前,造成洪水灾难,让无数人民生命财产受损的元凶,目前尚还逍遥法外;而一个不争地位不争权利的优秀干部,却因一次毫无意识的主动让贤,反要为间接的损失承担责任?还需主动引咎辞职?”娄清廉大为不满地说。“那以后谁还再敢主动让贤哩?不就鼓励争权夺位吗?要说让东院那人窃取政府要位,省市党委和县人大首先要负责------”
“俺这个班长亦有一定责任。”钟景良亦自我总结说。“尽管当初提名代县长人选时,俺就没下他的米;但若当时俺再坚持一下,他就压根没戏。”
“好了,好了。那都是历史旧账,不要继续再纠缠不休了。应该说每个人的言行首先应由自己负责。”叶蓝倒很冷静,便及时提醒并建议说。“往事已已,老纠缠也无用。有这充沛精力和时间,还不如多探讨探讨今后怎么办哩。”
“今后怎么办?那不是明摆着吗?”娄清廉又当即心急地说。“谢媛的《记者调查》文章,最后不都给我们省地县三级党政领导,提出具体建议来了吗?”她边说边念起文章结论道:“------组织人事工作的经验教训,应使我们的各级领导者愈来愈聪明,而不是愈来愈麻木;它还让我们懂得:用错一个人;尤其是用错一个手握实权大人物;远比一场突如其来特大洪水,更为历害十倍;损失更超百倍千倍!痛定思痛,难道我们还能让,那居心笸测的人继续窃据高位吗------”
“如果在前我们尚未识其真面目也就不说了。”叶蓝以组织工作者敏感意识,适时地提醒说。“现既已经大量事实证明:对方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机会主义者;我们就再不能姑息养奸养虎遗患了。”
“说的很对。我们再不能坐等,必须立即行动。舒韵同志再辛苦点,暂在家主持工作;清廉、素云、新诚同志协助。”钟景良当机立断说。“明天俺就同叶蓝同志一起,赴市去省,向有关领导送报纸呈报告,以‘反对根治津河水患,造成今夏大水,沿岸受灾严重’,及‘乘同事遭难图谋篡位夺权’为据,坚决要求将那人就地罢免;或戴罪调出,立功考验。”在场诸人当即鼓掌赞成。
事隔三天之后,某日上午。在县政府办公二楼。县长周正元宽大办公室内。周正元正神情沮丧地在室内来回踱着步子。那张登有长篇《记者调查》文章的市报,就摆在他的办公案头。女记者以客观报道的话语声,似在耳边回响地说:“------记者以津水河7、3特大洪水受害者的身份,和同洪水博斗,并有幸获救生还者,对被救尔后救人,主要目击证人的身份;又调查了被救前后,大量生动事实的基础上,撰写此文。意在揭露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发生在本年夏季的那场津水河特大洪水,及当地党政率领群众的抗洪抢险,表面看是一场人同自然的斗争;实际上却是一场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因为早在津水河洪水大发的头年春天,这场洪水及围绕抗洪抢险斗争,便早已埋下了伏笔。毫无疑问,在是否‘根治津河水患,功在当前,利在后代’的大是大非面前,县委书记钟景良是主战派;而县长周正元却是地道的主降派------”
听至此处,周正元当即恼怒地“啪”地关闭广播;并随即拨通“市报”总编室电话,气急败坏地吼道:“王总编吗?我津水县长周正元。我问你这总编是如何把的关?你们报社何时从哪儿冒出个黄毛丫头记者谢媛?她写的什么狗屁‘记者调查’?竟把俺堂堂一县之长,写成什么‘根治津河水患的主降派’;‘乘人之危抢班夺位的投机商’?她有什么根据?你们报社若不立即撤掉文章,并公开在报上检查错误,并向我赔礼道歉消除影响;我定向市纪委告你报社诽谤-----”
“好啊,周县长,您若欲告哪个单位或个人,想给谁罗织什么罪名的话,就无须去市里了。”周正元放下电话耳机一转身,正看到市纪委鲁书记威严地面孔说。“我是专为你大县长来的;就暂在你这办公室坐阵。要告谁,告啥事说吧。”边说边一屁股墩在周正元的座位上。
“周正元,你听着:根据群众举报,和市县纪委组成联合调查组认真调查;报市委常委批准:从即日起,对你实施‘双规’。”随鲁书记一起进屋的津水纪委书记娄清廉,当即威严地宣布说。“现马上向代县长郝舒韵同志办一下移交手续吧。”
“你,你们------”周正元当即沮丧地蹲了下去。“合夥整俺。俺定向省委老K书记告你们------”
“去吧,我们都正等着呢。”钟景良同郝舒韵相继进屋后便**地说。“只恐怕某副书记在失察庇护‘王涛案’中,还有极须说清的问题呢!”
可是,就在前情三天之后,当市纪委刚宣布对周正元的“双规”,及郝舒韵任津水代县长《决定》;钟景良重新上班理事后,亦正在孕育津水县灾后新发展蓝图时,从省城传来的又一意外消息,却又顿时将他们的头脑震晕------(本章305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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