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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于究竟为什么这样干?也许只有当事人我自己,心里最清楚------正为等来马局提前透露信息的落实,亦好早一步回家来,报告老娘知悉,甚至有天强忍不住,也想回来给您老提前透露尚为未知数的信息;却又担心现时津水不稳的政局,省里那个政治投机商老K,一向依仗职权‘乱点鸳鸯谱’;谁知原前坚持予重查此案的正派领导,至今还有无查案职权?俗话说‘希望愈大,没实现后失望愈深’;我怕万一实现不了,您老经受不住如此大的打击;所以便在心中暗自决定:不到信息最终落实,就决不提前透露给您。希望老妈您能谅解------”
“吕嫂啊,闻衡刚刚陈述的,思想脉络事情经过,您该都听清楚了吧?”叶蓝亦近前爱抚着,许是喜极而泣?抑或是被母子深情所打动?但更多可能是,因忆起年来所受冤屈磨难,更深切怀念冤死老公,而悲恸的吕母肩头安慰说。“由此足可看出,一个懂事理有孝心儿子,体谅痛苦中母亲的一片良苦用心。吕嫂啊,今天咱姊妹虽仅是第一面,但我已看出,您是个外刚内秀,性格坚强的妻子和母亲。既往受那么大的冤屈和磨难,有多少泪水和悲情想宣泄;但在外人和儿女面前,为保持做人的尊严,一家之主的胸怀坦然,还总强装冷静和坚强。您放心,现是在亲人面前,所有的苦处尽可倾诉,一切的冤屈愤懑全可宣泄。”
“是呀吕姨,尽管我们都系初面,但共同的感情和利害悠关,已将彼此的心紧密相连,虽不是亲眷却胜似亲眷。”组织员小袁亦鼓励说。“您老有什么苦和难,怨与冤,都不妨逐一对我们细谈。我们会如实反映给执法机关,讨回吕局的清白,归还家人亲眷的做人尊严。”
“讲吧吕姨,我们今天就是专来听您和大哥倾诉的。”小田则进一步启示地说。“也许你们所讲的每一件实事,都可能在以后的法庭驳辩中,成为对贪官审判和定罪的铁证,让他们永难翻案。”
“妈妈呀,既然今日党派叶部等亲人们,来为我们撑腰壮胆;专门来倾听我们申诉鸣冤,您老就不必再有什么顾虑了。”闻衡给母亲倒杯热茶,并边亲送到老妈手上边劝导说。“您老先喝口茶冷静一下,将年来的事认真梳理一下,您老主诉我做补充,咱今天力争把全部冤情说清。”
“好。既然有叶妹子您几个亲人为我们撑腰壮胆,我就再不怕他什么‘死而不僵’的下台县长,和他什么身后的权威老K;也彻底打消顾虑了。”吕母拿起儿子递手的湿毛巾,狠劲擦去满脸泪水,稍稍平抑了一下情绪,又端起杯子慢饮口茶水,待润过嗓子后,便开始叙说道。“事情应还从那天上午,亦在县财局上班的衡儿,半天不发突然回家,向我报他爸在办公室吃安眠药而自杀身亡凶信说起------”
随着吕母的讲述,近年前,那个秋季里,天空阴沉,气温湿热无风,让人闷得发喘的某日上午。仍在吕家现住的这处“鸽子笼”式破旧独家小院里。当时仍在居家这所大院,县财局“生产服务公司印刷厂”,排字车间上班的母邵永芳,待儿子闻衡上班,女儿闻莺高中上学,相继离开家后;留她一人边整理着室内外卫生,边想着心事:“丈夫吕建堂这老东西,自昨中午吃罢饭去机关上班,昨晚上既没回来吃饭亦没回来住。即便是去哪儿开会或赴外出差,若不回来吃饭,尤其在外留宿的话,每次总要打个电话告一声呀?可昨晚今早,晚早两顿既不在家吃饭,却又在外留宿,还不给家里电话说明的情况绝无仅有。这老东西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想到此的吕母突兀心里一个冷惊:报纸电视上经常透露说,现时市场经济开放搞活,伴随着经济发展人的物质生活提高,近些年生活中某些当官提职,做生意发财的人,因疏于自我行为约束,男别恋找“小三”,女出轨爱别人者日益增多。我家这老东西好赖也是个财局副局长,夜不归宿亦不打招呼,难道他也------可凭我这多年对他的了解,也绝不可能呀?但两顿不回来吃饭,夜不归家睡眠,还不打招呼,那究竟是为啥哩?想到此她又突兀间产生个不祥的予感: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是外出遭遇车祸,还是被坏人绑架------呸,呸,呸!我咋尽想些不吉利的事?他是副局长,若有啥事,老马头早来电话了。再说哩,他爷儿俩都同在机关上班,有啥事儿子不就早回来说了?
于是,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便当即换上工作服,欲立即去印刷厂上班。可刚锁上正屋门,欲出院哩,突见早一会已上班走的儿子闻衡,却突又返了回来,她心中一激灵:“对。正好准问一下他爸的情况------”可当她尚未开口问哩,却又突见一反常情况: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正上着班哩,却突然半道返回,见了老娘也不招呼,低着头一直上楼冲进自己屋后,便又当即反锁了门。却任她敲了半天,方才打开了门;但呈现在她眼前的,却是儿子那涌满热泪的脸。随即便又急速躺上床却又用被子蒙上了头。这不仅让她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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