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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希望自己能是!但我更希望不要再看到你们神泪俱下这种肉麻当有趣的样子!”一旁的脆浓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也为知道了杯酒,仰首喝尽后才大笑着道。
杜韦娘避过旁边两人的目光,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又妩媚的一笑,才转向关定道:“这丫头就是这样一个直肠子,又口无遮拦,公子千万莫要见怪才好!唉……谈论一首诗歌,竟搞成这个样子,韦娘失态了!来,来,来,我们尽情喝酒,休管闲事!”杜韦娘说着,浅浅一笑,仰首又喝尽了杯中的酒。
“嘿哟,三位真有闲情逸致,有酒喝也不叫上我们两兄弟!是不是显得太不够意思了点?”张沧澜说着,笑嘻嘻地挽起身后的严铁歆大踏步走了进来。
“两位兄弟说的是哪里话,这不是还在等着你们回来吗?两位兄弟连日奔劳,多有辛苦,姐姐再去厨房给你们炒几碟小菜,温两壶好酒,犒劳一下两位兄弟,这回你们该满意了吧?”杜韦娘说着,起身挽着旁边的脆浓,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关定直视着旁边的张沧澜和严铁歆,将这一日来在观山阁后院内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后,才急切地问道:“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说着,又从怀里取出一片碎布,碎布里,赫然包裹着一根铁钉一般的绣花针,针尖泛着碧绿色暗光,显然已淬了剧毒。
张沧澜和严铁歆无奈地点了点头,双双满是讶色地惊呼道:“暴雨菊花针!”
“大春日的,艳阳高照,新光正好,哪里来的暴雨,哪里来的菊花,又哪里来的针啊?”声音响起,脆浓手里抬着个大盘子,盘子里装满了酒菜,陪着杜韦娘,满面含春,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脆浓放下手里的酒菜,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碎布包裹着的铁针,才笑着向关定道:“这么小的一根针,连绣花都嫌不称手,看你们大惊小怪的样子,倒把我吓了一跳!”说着,他竟将右手伸出,便要去取碎布包裹着的“暴雨菊花针”。
张沧澜和严铁歆不再理会旁人,对脆浓的话也置若罔闻,竟大口吃菜,大碗喝起酒来,看得一旁的杜韦娘不禁莞尔一笑。
关定轻轻拍开脆浓纤巧的小手,才缓缓道:“这针不像针,钉不像钉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顶多只能要了人的命!倘若在下方才不拍开姑娘的手,姑娘只怕现在已经快遇上黑白无常两位地狱使者,很快就要见到十地阎罗大神君了!这小小的一根针,今日在这观山阁后院内,也差点要了我的命!
脆浓微一错愕,遂满脸讶异地问道:“公子是不是在和脆浓开玩笑啊?这么小的一根针也能要人的命?
关定笑不作答。
杜韦娘轻轻走近脆浓,拍了拍她柔弱的香肩,才慢慢道:“脆浓不要胡闹,还不赶快谢过公子方才救命之恩!”杜韦娘又见脆浓嘟着小嘴默不作声,才进而解释道:“据说,这‘暴雨菊花针’,乃是昔年江湖中最具智慧,精才绝艳的长者‘千知君’首创,又出自最著名的兵器行家古大师之手,统共九九八十一枚。针的外观似钉而非针,形状看上去着实怪异了点。但正是这种巧妙无伦的设计,才增加了针身射出后的贯穿之力,针尖又淬了苗疆七巧童子‘绝命散’之剧毒,于是乎,便使得‘暴雨菊花针’成了近四百年来,江湖上最阴狠,也最霸道,首屈一指的一门暗器。”
脆浓一听之下,不禁瞠目结舌,狠狠地咬着上下双唇。
关定挪了两张椅子让杜韦娘和脆浓坐下,才慢条斯理的道:“据说‘千知君’其人,虽天生异象,器宇不凡,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残废,因为在他八个月大时,他家里突然发了场大火,大火烧了三天三夜,虽最终被扑灭,他的一双腿,却也为火所毁,丧失在了火中。残废的人,心理上也和常人有所差异,幼小的‘千知君’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知道他是在干些什么。直到他十八岁的时候,有一天,乃父毕生唯一的仇家‘快刀’鄢不寒突然寻上门来,不单杀死了‘千知君’的三个哥哥,还将乃父伤成残废,内伤不治卧床难起。于是,他冥思苦想下,便设计出了这‘暴雨梨花针’,又找到当时最著名的兵器锻造行家古大师亲自操刀。针锻造好后,‘千知君’又不远千里,奔赴黔中苗疆,向七巧童子求取‘绝命散’之剧毒淬于针尖之上。当‘快刀’鄢不寒再次寻上门时,还未登及‘千知君’府邸外的台阶,鄢不寒一行统共二十七人,便无一幸免地毙命于府邸外的台阶下。自此,千知君’府邸安宁如初,他也平静地过完了后半辈子,据说他还娶妻成婚,不但生了两个聪慧无伦,精才绝艳的儿子以续香火,还有个聪明漂亮的女儿,实在羡煞旁人!”
杜韦娘又替关定倒了杯酒,才接过话题道:“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千知君’既是个不折不扣残废,当然也更不懂也不会什么武功,但他却能在悄无声之间,闪电般击毙来袭,武功又精绝无伦的‘快刀’鄢不寒及一众门徒,原因就在于这‘暴雨菊花针’并不是借助手腕劲道凭指力发出的!”
“那‘暴雨菊花针’是怎么发出的?”脆浓急切地问道。
关定看了脆浓一眼,又喝的杯中的酒,才慢慢解释道:“钢筒和机簧,这也是整个‘暴雨梨花针’设计的最巧妙和最关键之所在。据说二十七根‘暴雨梨花针’是装在一个精制的钢筒里,钢筒里又装上二十个精制的机簧,每根机簧上都悬附着一根‘暴雨梨花针’,启动钢筒外的按钮,针身便如暴雨打菊花般散射而出,射出之针针针透骨,入木三分,兼之针尖淬了‘绝命散’之剧毒,中针者必定魂立马飞天外,命陨当场!”
脆浓俏皮地乍了乍舌,又拍了拍有如鹿撞般起伏着的胸口,才悻悻地道:“原来如此,方才真是好险!”
“原来如此,当时我也真是好险!”关定说着,又看了看娇俏的脆浓,竟突然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
关定看着旋将西薄的残阳,禁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道是:“莫道君行总为早,菊花一出已销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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