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上辈子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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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按照先前的计划行事，出院后，先找到小兰，告诉她你喜欢她，然后再找到猪大肠，让他们帮忙扳倒王涛。让他也和你一样一无所有。让他也承受痛苦的煎熬。”

“燕子他们已经结婚了，燕子是不会再离开他了，我了解燕子。”我说道。

“很简单，找个机会杀死王涛。之后，燕子就还会回到你身边的。”那只鬼说道。

“不行，那小兰怎么办？她是无辜的。”我说道。

“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你还想得到你想要的，你还要高尚，那有这样的好事儿。”那只鬼说道。

“这样做，太卑鄙了，我不能这样做。”我犹豫道。

“这个世界上所谓的高尚已经没有了，那些所谓高尚的人也只不过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华丽高贵的外表下，都是肮脏的内心。现在哪里还有净土？整个世界都充斥着贪婪和**，利益可以摧毁所有的亲情，友情，和爱情。你想坚持所谓的原则，就注定要被别人愚弄，嘲笑，践踏……相信我吧，现在的人们都只会羡慕真正的成功者，根本不在乎这些人是否可耻，是否卑鄙。人们只会蔑视像你这样的可怜虫……”那只鬼不断的说道。

我已经无力反驳……因为那只鬼所说的正是我们最真实的世界。

大宝懒懒爬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他走进厨房在馍篓中摸出两个干硬的剩馒头，揣到了腰间的口袋里，又喝下半瓢的凉水，便打开羊圈放出羊群来。

走到村口的时候，大宝看到大树之下坐着几个纳凉的老人，本来大宝不想与那些人说话，想要静静的走过去，却被栓子爹叫住。

“大宝，放羊去？”栓子爹问道。

“呐，放羊去。”大宝站住脚步，回答道。

“还放个逑呀，看看这天，都半晌了，羊赶到山上也热得吃不下了。”栓子爹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我放我的羊，关你逑事儿。”大宝淡淡的说道。

“是不关我的事儿，看看咱村子里，像你这么大的，还有谁没有老婆，整天懒得跟死猪一样，谁家的女人也给不了你呀。我当初放羊，鸡子一叫就上山，像这时候就回来了，所有的羊都是一身的膘。再看看你这些羊，都跟得了羊瘟一样，能卖出屁价钱。”栓子爹越说越起劲，说着，说着便站起身指指点点起来。

大宝嘴角撇了撇，表现出不服气的样子，却没有与栓子爹争辩下去，索性甩了一个清脆的鞭子，赶着羊群继续的走下去。

“你小子别不服，我是为你好，有你后悔的时候。”栓子爹看着大宝的表情，心里不由的来气，便对着大宝的背影大吼道。

“啪”的一声，大宝又甩了一声响亮的鞭子。

“快点走，现在叫的欢实，是饿的，肯定不是吃饱撑的，到山上有的是草，占着你们的嘴，你们就不再瞎叫唤了。”大宝像是说着自己的羊群，也像不是在说羊群。

栓子爹已经听出了大宝的弦外之音，知道大宝是用畜生在骂自己，不禁被气得胡子直抽抽。

树下坐着的其他人，这时候，都不禁的笑了起来。

“这小子够损的，骂人不带脏字的。”

“栓子爹，你气个逑呀，本来就是你自己没事儿找事儿，他有没有女人，关你个屁事儿。”

大宝听到众人七嘴八舌的说话声，心里有了些得意，走起路来还哼起了小调。他知道自己在村子里没有人看得起，但是他并不在意，他平日里也懒得跟村里人交往，对于自己的生活现状，他归咎与自己的命不好，他认命。如果说村子里他最恨一个人的话，恐怕就是栓子爹了，那老头攥了一辈子钱给栓子买了一个外乡女人后，就开始在他面前趾高气昂的说话，每次说话的时候都像是训斥。

大宝出了村子，将羊群赶到河里饮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大宝回头看，只见是村子里春枝儿端着一大盆衣服正要下河。

大宝看到春枝后，只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心突突直跳。

“你来洗衣服？”大宝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嗯。”春枝轻声的应了一声。

“田里的活儿都忙罢了吗？”大宝又问道。

“嗯。”春枝已经简单的应声道。

春枝从大宝的身边走过，大宝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更厉害了，他用眼睛轻轻了瞟了一眼，只见春枝并没有注视自己，心里稍稍的平静了些。

羊群已经饮完水，开始有些骚动，都开始“唛唛”的叫。

“都叫个逑呀。”大宝心里抱怨着羊群。

看到春枝后，大宝不想马上离开，他想多看春枝一眼。

“你的羊都不喝了，你还不走？我还要洗衣服呢。”春枝没有回头，低声的说道。

“唉，这就走，马上就给你腾地方。”大宝急忙的说道。

大宝赶着羊群离开河沟的时候，最后一次看了春枝一眼，他只觉得自己永远也看不够。

春枝虽说是个寡妇，却是村里公认的美人，那脸蛋，那身条，不知道迷死了多少的年轻后生，虽说关于春枝的传言不少，某某人托人说媒拉线了，某某人给她买东西了，却都是说别人喜欢她，想要打她的注意。关于她却从没有传出任何的流言，就是死守着自己的空房。

大宝知道自己打心底里喜欢春枝，但是他不敢开口，他觉得自己不配那样的女人。

大宝从河边离开后，只觉得自己的心还留在河边，他不停的回想刚才的情景，突然，他一脚踩空差一点摔倒在地，猛地惊吓使他有了些清醒。他发现此时此刻心里有些堵得慌，想要唱歌。

“山头头，山沟沟，一山一道沟，山头头一个连一个，哥哥只想你一个，山沟沟一道又一道，我想你想得睡不着……”

大宝唱的没有什么调，却用尽了力气，他希望自己的声音能让春枝听到。

六月的天已经十分炎热。

中午时候，羊群都聚到山上巨石下面的阴凉处，喘着粗气，不再吃草。

巨石的一旁有一个不大的山洞，能容得下两个人。大宝钻进山洞里，用脚平整了一下地面，便坐到了地上，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带着的干粮，啃了起来。

吃过干粮，大宝爬出山洞，他向河边望了望，依旧看到一个身影在河边洗着衣服。大宝还想唱歌，但觉得自己的喉咙冒烟，唱不出来。于是揪了两把青草，又返身钻进山洞，躺倒在地面上，将青草垫在脑后，便养起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