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nbsp; 救救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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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裁决局, 会议室。

施怀雅坐在会议室长桌的一端，十指交叉，抵着下颌, 若有所思地观察周围的与会者。

几分钟前, 长桌边是空空『荡』『荡』, 但不知何时，一个个身着制服的身影无声地出现在了各自的座位上，而就算以施怀雅第等阶的实力，也没能捕捉到每个人进来的瞬间。

他们坐在长桌边, 某种无形的力量模糊了他们的孔, 阴影像是蠕虫一样扭动, 让人无法确定看到的景象就是真实。虚幻的呢喃和诱『惑』的低语在会议室里回『荡』, 难分辨出这些声音从何而来，也难准确分辨这些古怪的嘶鸣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发出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有普通探员在时走进会议室, 恐怕瞬间就会因无法遏制的恐惧而失去行动能力，最终在徘徊的低语声中彻底丧失理智。

自从攀升到现在的职位, 施怀雅相信自己已经获得了进入裁决局核心的资格, 然而刻, 他依旧诧异地发现, 在场的人员里，有一半他从未在裁决局见过。

不……应该说他们的名字仅仅出现在裁决局的大事记里，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数不清的显赫功绩，代表着无数次拯救这个岌岌可危的世界的伟大行动，他们的光芒照亮了所有后来者的道路，激励着一个又一个探员在黑暗中踽踽前行，人类献上他们的生命。

当他们全出现在同一场会议里时, 只能说明发生了某件足以影响整个世界的大事件。

会是什么事呢……施怀雅食指轻轻点着手背。

会议召得突然，他没有时间去了解发生了什么，就匆匆赶到了会议室，随后目睹了一位位大人物接连出现在会议上，但直到现在，他依旧不知道突然召会议的原因。

对于以剿灭密教目标的联邦裁决局来说，似乎不应该有什么让他们紧张至才对。在教会取得了官方认可之后，他们的敌人就只剩下了大大小小的密教，然而裁决局和这些密教的纠缠已经持续了近百年，在裁决局的追捕下，大数密教都已经不成气候。

信奉【心】与【蛾】的教徒只剩下少数零散地藏身于世界各地的俱乐和马戏团里，信奉【冬】的教徒大以艺术家的身份低调隐藏，就算是最狡猾的刺客联盟“怒银之刃”，也不至于让裁决局如严阵以待。

是教会之间的矛盾终于无法继续粉饰下去了？是某些等阶强者了制造影响而有所行动……

在施怀雅漫无目的的猜测中，会议终于迎来了始。

“会议始。”

联邦裁决局的局长司莱宣布完，将目光转向了长桌一角的一道人影。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那道人影身上。

迎着一道道神态各异的目光，身材大的黑发男『性』站了起来。

他看上去接近四十岁，鬓角已经有了斑，下巴上残存着些许凌『乱』的胡茬，五官深邃，眼尾岁月镌刻出浅浅细纹，铁灰『色』眼眸里没有什么明显的绪，只是看起来有种和精英气质矛盾的疲惫感。

他冷淡的语气简明扼要地说：“今天凌晨时，辉光教会位于巴黎郊外的分教会遭遇了袭击，除了一名幸存者，无人生。”

施怀雅认得他，联邦裁决局西欧分局的局长索尔·马德兰，负责整个西欧地区的安全事宜，有传说他也是下一任裁决局局长的候选人。

撇他所拥有的的权势，他的个人力量也足以令人心生畏惧——就算在裁决局内，马德兰也是难得一见的等阶强者。刃的追随者们总是精于战斗，怒银之刃的成员则都是最精锐的杀手，然而马德兰曾经亲手逮捕过一名怒银之刃的第五等阶“校官”，据说裁决局接收那名“校官”时，他已经因全身骨折昏死了过去。

虽然施怀雅有信心在马德兰的年纪攀升上和他同样的度，但时看到马德兰时，他是喉结滚动，陷入了不安和敬畏的沉默。

“辉光教会的事什么时候需要裁决局去管了？他们的处刑队伍都去哪里了？总不至于全在这次袭击中遇难了吧？那杯铸两个教会可要好好兴一场了。”

马德兰话音未落，立刻有道阴影懒洋洋地提出疑问。

马德兰神不变，继续汇报：“幸存者是费雯·丽斯，由于她的父母全在袭击中遇难，她将会接任她的父亲，成辉光教会巴黎地区的主教，根据她的描述以及现场证据，我想我们能够暂且得出一个结论。”

他环顾四周：“这次袭击的背后有一位邪神。”

偌大的会议室死寂包裹，紧接着仿佛牲畜丢进沸水一样，瞬间炸了锅。

“邪神？确定可以这么称呼吗？不是神灵侍者或者圣者？”

“除了七神之外怎么可能有他同等的神秘存在？之前所有信仰邪神的小教团最终都证实信仰的是七神的变种不是吗？”

“教会是什么反应？对这种事他们毫无动静吗！”

“不，也许是启的某位苏醒的古老圣者，毕竟没有启道路的神灵，误认也并不奇怪……”

在一片激烈的质询中，马德兰低沉平稳的声音穿透了嘈杂：“我可以确定，并不是七神或者任何圣者，那就是一位新的邪神。”

随着他的话语，会议室重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凝重地等待他给出证据。

马德兰继续平静地汇报：

“根据费雯丽的证词，当晚辉光教会正在举行一场仪式，仪式成功之后，她并没有立即苏醒，等她苏醒时，四周已经化了废墟，而她也身受重伤。根据她的推测，或许是在她昏『迷』的时候，辉光教会遭遇了一次突袭，如果不是她苏醒之后及时躲藏起来，她恐怕也会和他教徒一样遇难。”

“费雯丽的证词可信吗？她现在在哪里？”有人提问。

马德兰摇摇头：“我们赶到之后不久，辉光教会的执行队伍就抵达了，他们以费雯丽身体不适急需静养理由带走了她，我没能获得更证词。

“在他们离后，我们对现场进行了调查，在庄园废墟上发现了举行献祭仪式的痕迹，但仪式规格不同于任何证实的指向七神的仪式。”马德兰停顿了一下，才说：“整座庄园都处于仪式法阵之中，可以推测是当做了仪式的祭品，这也能够解释那处教会分是如何变成废墟的，如果不是指向与七神同等的存在，仅仅依靠仪式是无法造成如规模的灾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