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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二十多分钟,15个人才全部爬上了坡顶,个个都像落汤鸡一般,尽管穿着分体式军用雨衣,但是里面的衣服也湿透了。
“用了多久?”王阿贵一边在泥坑里涮着八一刺一边小声地问金雨堂,“能打多少分?”
“一个小时十三分钟,期间还大呼小叫的,亏得今天是雷雨天。”金雨堂愁眉苦脸地看着表低声说道,“还打分啊?那......那整体55分吧。”
“百分制吗?”王阿贵看金雨堂很勉强地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唉,行了,一群二把刀、三把刀的能考55分不错了;冒牌特种兵终究是冒牌的——大家走,禁声。”
15条人影弓着腰快步向着00多米外的村落前进,这里是后山,没人相信这种鬼天气会有人从后门陡坡上冒着摔死的危险爬上来。这种被水冲刷得松软不堪的地势换成真正的特种部队也要冒着失手摔死的风险,但是对于有生物护甲的王阿贵他们来说摔下去大不了重新爬就是了,近乎绝对的防护也造就了近乎包天的胆量。
王阿贵他们爬在村落后门的几座黄土堆后,向村子中探查了一番,闪电不时划过,大家很快看清了村口一间土方外有两个正在哆嗦着说话打屁的人,两人手中赫然抱着的是两条56式半自动步枪,银灰色、绝不反光的56扁型刺刀挺在细长的枪身上——这就是“天水王”的哨兵。
王阿贵冲曹雪振、张宏伟这两个战斗力最弱的队员表示这两个他俩解决掉。曹雪振和张宏伟点点头,在泥水中慢慢地向着这两个哨兵爬去。这两个哨兵警惕性之差让这些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战士们摇头不已,就这听到打雷还缩缩脖子的警惕性,估计悠悠哒哒的走过去他们都未必知道。
曹雪振和张宏伟对看了一眼,苦笑着把嘴上叼着的八一刺拿了下来插进刀鞘——这俩人还不配用刀杀。
...
“炼气士,我就说了你小子一晚上最多打两炮,怎么的?你还不服气啊?有种你给我演示一下?”一个个子稍高、穿着个破旧的军用雨衣的年轻人对另外一个稍矮的、同样打扮的年轻人说道,闪电光中,高个男一脸鄙夷地看着矮个男。
“小子,你别老拿这个来跟俺比划,有种比划点其他的;老子的封号是‘炼气士’,你是‘狂战士’,俺能跟你比这个?”矮个男不服气地瞪着高个男,听口音俩人不是陕西人。
曹雪振和张宏伟捂着嘴笑得肚子疼,这都是他娘的啥封号啊?感情这些人是逮着什么好听叫什么?老子心目中厉害至极的角色全被你们侮辱了。曹雪振他们俩出发前听王阿贵说过,这些人已经和社会脱节太久,肯定会闹笑话,还专门叮嘱大伙不要因为笑得肚子疼而暴露了自己,当时他俩还不在意,这会儿可知道这岂止是闹笑话这简直就是脑残。
“狂战士,有种你给俺露两手,从现儿起到天明,俺看你能打多少炮。”炼气士不服气地说道。
“一夜五次!信不?小子,让你看看‘狂战士’的力量。”狂战士扭头进屋子很快拽着一个裸*体女人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看好了,先来一招——雨夜惊魂!”
高个男脱下裤子扒开雨衣挺起那根鞭就要往女人的下身捅,这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女人,有着中年成熟女性特有的丰润,女人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反抗了,也许她明白反抗只能受更大的罪,她只能按照高个男的要求老老实实地在雨地里跪倒,翘起虽然蜡黄却依然丰满的臀*部,任凭瓢泼大雨浇在她宽厚的身子上,任凭混浊的雨水顺着她的长发流到地面上。
曹雪振和张宏伟见状大怒,曹雪振对张宏伟指了指高个男,意思是那家伙正跑神呢,你来解决,矮个我来。张宏伟点点头,表示你负责捂住那女人的嘴巴。
就在高个男就要把黑鞭捅入的时候,两条黑影从他们身后扑了出来。曹雪振直扑正在观战的矮个男,矮个男感觉到背后阴风扫过,还没来得及回头看看,嘴巴就被人牢牢捂住,接着他听到自己的颈椎“嘎嘣”一声响,继而魂归天外。曹雪振看高个男被解决掉的一瞬间猛地捂住地上那个中年女人的嘴把她拖进屋子内,张宏伟在后面把两具尸体拖进屋中。
...
赤*身裸*体的中年女人瞪着惊恐的眼睛双手死命地扒拉着嘴上的手臂,两只脚拼命地在地上蹬着。
“别动。我们是当兵的,来救你们的。”曹雪振在女人耳朵边呵斥道。女人一听,马上停止了挣扎,曹雪振松开了女人的嘴,示意她不要吭声。
“额......额还以为遇到山精了捏。”女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小声地说道,她看得出眼前这两个男人那姿势、那动作都和村里当过兵的汉子一个态势,这才放下心来不再乱动。
“大哥,大哥,救救俺们吧,俺们都是逃难来的,莫想到这里是个贼窝。”中年妇女缓过神来死死地拽住曹雪振的雨衣也顾不得浑身赤*裸一下子跪地上流着泪哀求道。
“大哥、大哥,救救俺们/我们吧,俺们/我们都是苦命人儿那。救救俺们吧,让俺们干啥都行,只要给口饭吃给身衣裳穿俺就知足了。”突然从房子的黑暗中一下子又窜出来几个高矮胖瘦不一的赤*裸*女人也顾不得两具尸体和陌生男人是好人还是坏人,纷纷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流泪哀求道。
曹雪振和张宏伟从来没见过这种架势,屋外电闪雷鸣的,屋里面的几个白花花的肉*体让他们感到有些眩晕,张宏伟还是个小处男,一下子就支起了小帐篷,两人手足无措地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愣什么呢?没见过光*身子娘们?”门外呼呼一阵风刮过,十三条人影瞬间钻入了屋子中躲在黑暗处,张宏伟和曹雪振屁股上一人挨了一脚,踢他们的是金雨堂和陈二狗。刚才的那一幕大家都看到了,他们看这俩人都得手半天了还没出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真没见过......”张宏伟嘟囔了一句摸了摸屁股站一边去了。
“额让他看、额让他看、让他摸都行!”中年妇女听到张宏伟的嘟囔赶紧站了起来,哆嗦着冻得发青的嘴唇焦急地说道。只是手中还死死拽着曹雪振的雨衣,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什么礼义廉耻、什么面子妇道、都不如命重要。
末世的男人没有尊严,末世的女人不知廉耻,在末世题材影视剧中流传已久的话用在这里最合适不过。在这种残酷的环境下,大多数的人都是这样,有尊严的男人没有命,知廉耻的女人活不久,很多事情说起来很轻松,真到危及到性命时,一切都是浮云。
“大嫂,来别急,先穿俺的衣服——”曹雪振赶忙脱自己的雨衣,他要给这个可怜的女人披上衣服。
“啪!”曹雪振屁股上又挨了一脚,这一脚比上次重多了,踢得曹雪振一个踉跄,回头看去踢他的正是王阿贵。
“队长,她她她没穿衣服——”曹雪振实在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手足无措地指着面前的一群裸女说道。
“赶紧站外面放哨!咱是来杀人的,不是来上演军民鱼水情的。”王阿贵一把从裸女手中扯开曹雪振的衣服把他和张宏伟推了出去。
“老老实实呆着,想活命都给我闭嘴,缩墙角去!”王阿贵冲着一群浑身脏兮兮的裸女低声吼道。这回王阿贵学乖了,如果这又是一帮子喜欢耍嘴皮子扣帽子的女人可能就要坏事。
几个女人吓得一激灵,看到眼前这十几个男人像鬼一般浑身湿淋淋的站在屋子里,个个拿凶狠的眼光瞪着她们,这几个女人吓得赶紧爬起来缩到墙角的一堆茅草里去了,个个紧紧捂住嘴巴大气也不敢喘。
这几个女人还懂道道,金雨堂冲王阿贵点点头,如果这又是一群贱种的话金雨堂不介意把她们挨个打一顿。
“雪振、宏伟,你们在这里待着,一切按照计划行事。宏伟,里面的娘们跟你没关系,哥到时候给你找个大学生,听见没?”王阿贵对两人命令道。
“听见了,听见了。”张宏伟赶紧点头答应,就那么撑着小帐篷站在雨地里警惕着四周有换岗的或者查岗的人过来。
这个村子不大,二百来人的村子也就二十几户人家,大部分都是土坯房,只有极少数青砖房和窑洞,就那么高高低低地建立在阶梯式的土坡上。而关押族长的祠堂就在坡顶的那栋青砖房中,其余最好的几栋砖瓦房就是天水王他们的宅殿,在闪电的照耀下一目了然。
按照计划,留下曹雪振和张宏伟站在原地冒充那两个哨兵,其余人潜入这个不大的村子除掉那些重刑犯。根据那个逃出去的高大汉子所说,这些人来的时候有十几条枪,算上村子里猎户的枪一共在三十条上下,今天凌晨清理出来的枪只有1条,算上这两条,应该还有15条枪,这些人为了安全肯定不会分开睡,可能全部在高大汉子说的村里最好的房子里。
王阿贵带徐少川和邱国兴去村子高出的祠堂解救关在那里的族长,年龄大点的人之间应该好沟通些。
陈二狗和金雨堂带着钢索和铁甲去解决防卫最严的“天水王”;其余的人奔向村子里最好的那栋砖瓦房却解决其他人,如果顺利的话天亮之前就能把这些蚂蚁捏死。
王阿贵三人贴着墙根弯着腰尽量避开村中央的土坡路,在土房之间悄悄地向祠堂摸去。在路过几栋房子中央的小广场上时,三人冷着眼看了看广场中央的那些女人,只是咬了咬牙,悄悄地拔出开过刃的八一刺咬在嘴里加速奔向祠堂,见了这么多悲欢离合,广场中的惨景已经让他们生不起气了。
只见小广场上五六个原来用来拴牲口的柱子上吊着七八个赤身裸体的女尸,这些女尸被绳子吊住脖子、捆住双手、双脚就那么吊在上面,任凭风吹雨淋。闪电照耀过,这些女尸身上的各种伤痕触目惊心,有几个年轻的女尸的**都被割了下来,这就是“天水王”向他的“臣民们”宣告反抗他的下场。
女尸下面,是五六个跪在泥水中、披散着头发被冻得发抖的女人,她们同样浑身赤裸,身上同样布满伤痕,她们的手被一圈绳子牢牢地捆住拴在木桩上,嘴巴用布条捆住让她们连哭喊都做不到;除了这些女人外,还有几个同样赤裸的精壮汉子,一样被捆着双手扔在泥地里,任凭狂风暴雨又吹又冻。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瞪着惊恐的眼睛正在四处张望的受罚者们看见了在各个土房间快速向上面靠拢的黑影,其中一个黑影冲着他们比划,意思是让他们再坚持一会儿。这几个受罚者就像溺水者看到救命的稻草一般欣喜地就像站起来,几个人拼命地示意对方割开绳子救她们;被布条紧紧缚住的嘴里发出微弱的求救声。只是另她们失望的是,当闪电再一次划过夜空时,这些黑影再也看不见了,绝望的受罚者再次瘫软到泥水中绝望地哭泣,他们以为刚才那一幕只是幻觉而或者看见鬼而已。
王阿贵三人摸到了祠堂边,轻轻地把八一刺叼在嘴中,用牙咬着八一刺那宽大的血槽,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大门下,缩在台阶旁的黑暗中,邱国兴和徐少川趁着黑暗藏在祠堂高台上的柱子阴影里,随时等待着里面的人出来。
电闪雷鸣中,古老的祠堂阴森恐怖,祠堂外的狂风骤雨仿佛冤死的族人飘舞在祠堂四周向列祖列宗控诉这些外来的恶魔。此刻的祠堂中寂静得可怕,要不是几声苍老的咳嗽声不时响起王阿贵都怀疑里面是不是有人。
祠堂那红漆斑驳的木头门子虽然关着,但是没从外面锁上,说明守卫在里面睡觉。王阿贵明白,越是贫穷落后的地方村子里的主事人越不会是村长,只有德高望重的族长才是村子真正的主心骨;虽然平时村长有乡镇ZF做后台管着一方水土,但是在这种末日浩劫中,纯朴的村民仍然会听从来自宗族的古老召唤,只有先把族长完好无损地解救出来,才能带动下面的村民奋起反抗那些外来的恶势力。
但同样的,重刑犯也知道,如果族长被救走或者死掉,那么他们的统治也就倒头了。所以看守族长的也应该是那个重刑犯团伙中的精锐,虽然这是些比较凶猛的蚂蚁,但哪怕是再弱小的敌人都不能小看,这是王阿贵打仗的信条。
王阿贵从雨衣中掏出几个用塑料袋密封好的录音笔,打开一个放在台阶下的角落里,然后飞速闪到台阶的另一边,同样放下一个录音笔打开,接着又拿出两个录音笔向祠堂后面跑去。与此同时,邱国兴和徐少川也打开两个录音笔放在窗台上,然后藏好。
...
“呜呜呜——呜呜呜——”一阵闪电划过,一声惊雷炸起,一阵忽远忽近的女人哭声摇曳在祠堂周围,祠堂前面、后面几乎同时响起了女人微弱的哭声和抽泣声。接着祠堂的木门被轻轻地敲响;敲门声刚落,祠堂的后窗又被敲响。接着,木门、后窗不断地敲响,女人的哭声也在围着祠堂不住地转悠,一时间仿佛村子里那些死去的冤魂来复仇一般。
阴暗潮湿的祠堂里那苍老的咳嗽声停止了,接着是一阵扑扑通通的声音,有人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
“谁......谁谁TM的不想活了?”一阵哆哆嗦嗦的声音从祠堂里响起。
“唉,惨—那—啊!”伴随着女人的哭声,两声男人沉厚的叹息声响起,接着祠堂后面又响起了一个男人凄惨的笑声;阵阵鬼哭伴随着电闪雷鸣在小小的祠堂周围阴森森地飘舞着,既像死去的冤魂来寻仇,又像族里的列祖列宗显灵来解救后人一般。
“他他他N的,活......活腻味了?”又一个哆嗦的声音在门内响起,这个声音紧挨着门缝,那个守卫应该正在从门缝向外看。
“后生!做了孽,老天都不会放过你们,听见了吗?听见了吗?那些冤魂来寻仇了,哈哈哈哈——”一个苍老的笑声从祠堂里响起,带着无尽的凄凉和绝望。
“老......老不死的闭嘴!我们‘天水王’是天命所归,他老人家是真龙天子,区区小鬼......小鬼,能能能能奈我们何?”那个守卫虽然嘴硬,但是哆嗦得更厉害了,因为他已经听见了指甲挠门声,“哗哗”声不绝于耳,但是守卫瞪大了眼睛都看不见门外有一个人影。
“哼哼哼,既然无愧于天,为啥子还这么害怕?后生,不管你敢不敢出去,那些死去的族人都会进来找你的,哈哈哈哈——”
这老爷子挺会配合!邱国兴和徐少川对笑了一眼,两人藏在门侧伸出手猛地推了一下斑驳的木门。
“哗啦——哗啦——”门里的门闩响起猛烈的撞击声,好像有谁在使劲推门一般。
“哈哈哈哈,真龙天子帐下的猛将就这熊样?让区区小鬼吓成这般模样?真叫老汉好笑啊,哇哈哈哈哈哈哈——。”祠堂里苍老的声音越发凄凉,但是凄凉中却带着一丝兴奋和殷切的盼望。
果然人老成精!这老爷子知道有人过来了,邱国兴心道,这老爷子是激着守卫开门出来,这样也好,如果能把守卫骗出来要省了他们很多麻烦。这时,王阿贵从后面绕了过来站在邱国兴身旁,冲两人伸了三根手指,表明里面有三个守卫。
“老不死的闭嘴!老子让你们看看一等轻车都尉的胆识!”终于,受不了族长的冷嘲热讽,里面的守卫要出来了。
“哗啦”一声响,门闩从里面被打开,接着“咣当”一声两个举着56半的男人猛地拉开门举着枪对着外面,但是除了女人的哭泣声仍然在祠堂外环绕,他们能看见的仅仅是土坡下的小广场上随着风雨飘摇的女尸,那些女尸此刻就像招魂幡一样在雷雨中召唤着将死之人的亡灵。
“老......老大,没事吧?哨兵还在村子口聊天呢。”一个守卫哆嗦着声音说道。
“喊我一等男!既然看见他们好好的还不敢出去?”一个听声音在40岁以上的男人大声呵斥道,借着闪电的光亮他也看到了下面的村口两个守卫仍然在聊天打屁仿佛根本不知道上面的事情一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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