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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永不后悔
莫倾城远郊。
夜深人不静,一辆通体乌黑的马车向着未知的方向飞奔,车是乌黑,马也是黑色,若不是偶尔想起的车辕声,几乎没人能发现这一辆专挑僻静小路行驶的马车。车内一人从头到脚被困在法阵之中,连动一动也是不能,另一人擦拭着手上血迹,随即将擦手的丝帕烧个干净。
两人正是连夜赶路奔赴巫山的翀白素与凌偌寒,翀白素担心踏雪的白色太过明显容易被人盯梢,所以干脆借了两匹酬剑族的马来,自然此事也没让龙倾知道,畔宛轻车熟路的敲晕清风之后,马匹到手。凌偌寒紧闭双眼,要紧牙关,抵挡着体内随时可能失控的杀机。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天渊,随着秘法更进一步,心底的杀意也越来越浓,但是他不能动手。天渊在一开始就告诫过他,只要他被杀意控制,就会堕落成妖,如今被血腥的气息勾动最深沉的杀意,凌偌寒越发觉得难以忍受。任何一点腥气对他而言,都是剜心刻骨的折磨。
翀白素收拾完最后一点污迹,靠在车壁休息,声音略微沙哑,“再忍忍,等到了巫山就会好上不少。你已经比很多人要好,很少有人能在修习秘法之后,不丧失心智堕落成妖的。你已经熬过最难的时刻,再撑撑就过去了。”
“为了沁儿。”凌偌寒睁眼,黑色的瞳仁外围不见一丝柔和的白,全部都是骇人的血红。
没有人能明白妹妹对他的重要,从记事起,他心里就只有沁儿一人。无法用字句模糊的形容他们的关系,即使在他入宫数年无法团聚的数载中,他也极尽所能的探听所有关于她的消息。不是靠着凌将军在宫中的眼线,而是暗中埋下属于自己的势力,最初仅仅是为了得到她的消息。当有天他猛然察觉感情太过复杂时,凌偌寒选择将过往的一切埋葬。
只留下最纯粹的兄妹之情。直到他在慕月殿中看到妹妹为情所苦不堪受辱而血溅金殿。
“她知道。”翀白素倒了一杯水将凌偌寒扶起身,倒进药粉,喂他服下,“所以她才送你离开,你死她的兄长,也是最容易被人觊觎的她唯一的弱点。她不想拿你去赌,毕竟生死往往就在一线间,她很在意你。”
凌偌寒挑眉,心底无声慨叹,聪明反被聪明误,翀白素能想到沁儿送他走是在意,为何就没有转念到自己身上?今夜虽有几伙人拦路,但都不是十分厉害的角色,翀白素身边的影卫就可以抵挡,不用他这个神子的大动干戈。果真应了那句话,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我,未必能捱到巫山。”一刻之后,凌偌寒突然痛苦的咳嗽起来,“如果,我……”
翀白素挥手解开他的禁制,死死的按住他的双肩,冷然开口,“你给我听清楚,秘法没有如果,只要你失败一次,就会丧失神智!不想以后永远见不到沁沁,就别说什么如果!”
凌偌寒闭上双眼,死死的抵挡着体内的躁动,“请你在我妖化时,将我杀掉,告诉沁儿,我是受不了痛苦折磨自杀的。我身上有凤沁石,是娘生前留给爹的去路,爹让我带走沁儿,去东海建木,仙人会接应你们,只有他才能召唤晚潮。在我死后,会有人来找到你们,它知道如何开启神殿大门。沁儿必须亲自前往,神殿才会开启。”
翀白素伸手从他怀中摸出一小块凤沁石,石头微温,带着凌偌寒的体温。
“我不会动手杀你,你妖化之后的尸身不是人形,沁沁要求我必须保证你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或者死去,我不能言而无信。至于东海建木,最好是你陪着她去,我想沁儿需要的人应该是你。东西我会替你保管,你随时可以拿回去。开启神殿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传说东海神殿在万丈水域的最底层,由龙神熬阔的子孙守护,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你别想着放弃。”
翀白素摇头,他医治不了凌偌寒,但是他可以保证凌偌寒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只是那样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因此他总觉得那个方法有和没有其实没有分别,沁儿绝对不会同意他的作法,凌偌寒现在的身体也未必能够受得了禁术的折磨。
“翀公子,我的身体我最清楚,离开沁儿的那刻起,我就知道熬不过今夜。”
每一寸皮肤下躁动不安的仓惶,比起冬月的寒风还无家可归的寂寥,随着天光厮杀。
凌偌寒将一直收在袖中的手伸到翀白素面前,曾经修长柔白的十指,此时却泛着暗红。
翀白素见状大吃一惊,一把抓住凌偌寒的手,厉声喝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妖化的!”
怎么会这样?他们离开莫倾城时他明明上车就检查过凌偌寒的状况,少说能支持月余。
凌偌寒抽回手,脸色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翀白素从他脸上看出认命的死寂。
“在你第一次离开马车解决掉尾随的杀手时,我已经控制不住妖化的过程。其实当年,天渊曾经告诉我,这门秘法忌女色,无论修习大成与否,此生都绝对不能沾染女色,否则妖化只是或早或晚,无法避免。”清浅的笑容氤氲开来,传说中妖化的过程生不如死,常常都伴随着难忍的剧痛和嗜血的冲动,很多人就死在变为妖人的中途,死时半截人身半截妖尸。民间为防妖物作祟,往往会将这样的尸体挫骨扬灰,洒向东海,希望龙神镇压妖魂。
而他已经很幸运,除了最初那一刻的疼痛外,再无痛楚,只是双手渐渐被暗红色覆盖,暗红之下似乎有些东西在不停窜动。凌偌寒不愿去想那是什么东西,妖化后不再是人。
“你不是童身?”御医中有不少巫医族的探子,如果凌偌寒手脚不干净,与宫中女子有染,不可能这些年来都不被发现!至少,那些女子要处理掉一些小麻烦,总归要求御医。
翀白素咧咧嘴,顿时觉得问题有些棘手,不单是妖化,如果凌偌寒在宫中有遗腹子,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身在禁宫高墙之中,难免会身不由己。失势的皇子或许会受到妃嫔们的白眼,但他们还有皇族骨血的保护,我是被软禁的质子。最初因为年幼而被人忘却,可是后来圣上执意要我成为文渊阁学士。”
凌偌寒眯着眼睛,不堪回首的过去,在数年之后终于渐渐显出狰狞的面目,“大学士的名号足以吸引许多不得宠的妃嫔,将军戍边在外鞭长莫及。就在天渊传授我秘法的数月之后,发生一场意外,床榻上躺着一个没见过的宫女。某位贵人出面将宫女沉湖,而她从此就常常到访,有些与将军年纪相仿。即使是皇族丧事期间,我的床上也从未缺过女人,往来不断。”
尽管他轻描淡写,但是翀白素阵阵反胃想象不出这些年里凌偌寒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看出翀白素似乎有事要说,凌偌寒轻轻摇头,笑容温柔,“不必脏了公子的手,那些女人已经全都死了,就像那些过去一样,被烧成飞灰。秘法可以改变脉象,我知道太皇太后一直急着让圣上开枝散叶,所以就在暗中做了一些事。御医诊出的喜脉,全部都是女胎。”
好一招借刀杀人,翀白素缓缓点头,“当是如此,她们该死!但是,你现在怎么办?”
凌偌寒抬头,他妖化的不快,暗红色停留在十指上,未向掌心蔓延,“你的药只能暂时压制,天渊说过,如果我开始妖化,只要将妖化的部位用元灵之火焚烧掉,就可以控制住。”
翀白素嘴角抽搐,半响才开口,“被元灵之火灼烧的不只是身体,你确定要那样做?”
“我已经不能再保护她陪她走完最后一程,若是此刻连她的心愿都无法达成,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凌偌寒笑着伸出手,“或许你以神力燃起的火焰,能更快的结束我的痛苦。”
“我不想成为沁儿的累赘,动手吧,翀公子。”见凌偌寒心意已决,翀白素只得狠下心。
“有另外的办法可以让你活命,而且不必变得残缺,但那是九死一生的折磨,你……”不忍再说下去,那是非人的凌虐,他一生之中,只动用过一次那样的符咒,祭献生魂的死咒。
虽然在巫医族的记载中,有着虽生犹死虽死犹生的说法,但翀白素觉得那是骗人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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