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藏镜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九十七章 沐璇发难,冷情狂妃,背对藏镜人,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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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月宫,眠月殿。
逃走的莫韶南此刻被五花大绑的押进眠月殿中,与神智昏沉痴痴傻傻的朝纭拜堂成亲。
没有到祖庙上香,也没有拜帝君敬茶,更没有百官庆贺,唯一沾有喜气的就是破旧的圆桌上两柄红烛,正在不停的跳跃着。国师率雪站在一旁,对着莫韶南虚空轻点数下,一阵无力感瞬间便蔓延至全身,侍卫怜悯的看了几眼,解开他身上的绳索,跟在国师身后离开。
门外传来沉重的落锁声,半响之后莫韶南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手脚酸软提不起半分劲力。
他冲到门前用尽全身力气砸向木门,木门纹丝未动,甚至连响声也不刺耳,虚弱至极。
折腾足有半个时辰,莫韶南再也没有一点力气,背靠着木门软倒在地上,渐渐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恶臭传来,莫韶南睁开双眼,桌上的红烛已经烧没大半,夜色正浓,伸手捂住口鼻,扶着木门起身搜寻着恶臭的来源,目光却猛地定在床榻上的新娘脸上。
“放我出去!”下一刻,莫韶南脸色铁青,拼命砸门,想要逃走。
床榻上的美娇娘此时满脸恶疮,不时有皮肉向下掉落,黄水流了整个枕头都是,不知道究竟是脓水还是别的什么。额间更是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正在泛着墨绿色的污血,模样要多骇人就有多骇人。莫韶南的砸门声没有惊动远处巡夜的侍卫,却惊醒了形同恶鬼的朝纭。
“你在干什么?”朝纭头痛欲裂,从床榻上起身,只觉得满脸黏腻,下意识伸手抹了一把,却见一手的黄绿之色,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也一并惊叫起来。
“殿下!救我!”朝纭向莫韶南扑去,莫韶南连忙躲闪,奋起全力将木椅举过头顶砸向朝纭,却瞄的不准,木椅砸向一旁,将木窗打破一个偌大的洞来。
莫韶南见状连滚带爬的从洞里逃脱,将鬼叫着的朝纭远远甩在废弃的眠月殿中。
他跑出没多远,就因为力竭被巡夜的侍卫捉住,但此时莫韶南已经吓得胡言乱语只知道呼喊乱叫,最后还是御医银针十九根,勉强制住他的疯癫之状。
等到帝君连夜赶来,问清事由,再去找眠月殿中的朝纭,却早已没了踪影。随即整个璟月宫为了找到刚刚大婚的兰若公主,所有宫殿灯火通明,无数侍卫潜入冰冷的湖水中搜寻,将禁宫翻了个遍。除了找到几具不知哪座宫殿失踪的宫人尸骨之外,朝纭音讯全无。
不过两个时辰,兰若公主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下的禁宫之中,为这座若坐云端的禁宫平添几分诡异妖魅的森然之气。
而朝纭公主失踪的消息,也以最快的速度传回兰若,兰若太子代替尚在病中休养的帝君修书一封,声色俱厉的叱责云陌待客不周,并且提出一个让莫钦承十分头疼的问题。
帝君接到兰若万里送达的修书之后,立即将文武百官齐齐召至慕月殿中议事。
百官不敢议出个所以然来,议事的主题偏是涉及到武将之首的镇国将军,因此无人敢言。
凌辰赟一语不发,沉默以对,兰若太子提出的条件非常简单,兰若折损一名公主,自然也要云陌赔偿一名公主,否则此事就不会善罢甘休,只差没有点明索要的就是新封的月舞公主。就在一众人等都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时,边关又送来急报,兰若重兵压境,竖起的大旗正是太子沐璇的字样。
议事的最后,以凌辰赟跪地请战,帝君从长计议收场。
两位神智清醒的皇嗣谁也没有说一个字,纵然没有开口,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玉王善战。
随即一道圣旨降下,莫少白得了一套更加富丽堂皇的府邸,玉王府的牌匾仔细安放。
不少朝臣开始猜测帝君此举是打算让二殿下师出有名,而且战功是最不容置疑的威名,想要重新得到玉王的封号,所能凭借的也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当莫少白站在崭新的玉王府门前时,所有的表情都被掩盖在日光的阴影之中,没有人知道他是悲是喜,亦或是心如止水。
只有跟在他身边多年的重岚看到主子的手瞬间攥紧,不多时竟有血色滴落。
云陌玉王,得而复失如此容易,失而复得却要以命相搏。
却是无人知晓,那一刻莫少白心底的慌乱,玉王之名已经重回,伊人可否重拥入怀?
烟水阁二层。
凌辰赟从璟月宫匆忙赶回时,付总管立即告诉他少爷小姐此时还没有休息,在阁中对弈。
当即直奔烟水阁而去,将兰若太子提亲之事一五一十的说给女儿听,凌辰赟急出一头冷汗,担心紫沁如今没有太子妃的身份,会被帝君送去与兰若赔罪。
“这些事爹心里有数就好,没必要拿来烦我。”凌紫沁落下一子,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眼中仍是冰雪一片。
“紫沁,爹怕……”凌辰赟的话没说完就见到女儿不耐的挥挥手。
“有什么可怕的?这是国事,不是凌府家事。莫钦承能当上一国之君,靠的是手段和实力,不是出卖美色求荣。这场婚事根本不会成,云陌可以赔一个外姓公主给兰若,但绝对不能是我。否则大国之威何存?这个颜面,就算莫钦承想不要,那些文臣也容不得他犯下丧权辱国的大错。只是爹要辛苦一些,怕是日后有一场硬仗要打,沐璇借机发难的话,云陌绝不能讲和,不然就是受辱。”挑眉看一眼凌辰赟,尽管她想照顾凌家人,但是唯独不能照顾他。
她若将将军护在身后,凌府只会被人看轻,镇国将军的身份名号放在那里,他就必须承担起他应该承担的责任。她对他,只能是暗中相助,甚至不能表现的过于亲热。
世人皆知,将军父女父女的感情向来一般,即便她此刻想修复这段关系,也只能慢慢来。
她对他,此刻只能从称呼上给他一点微乎其微的安慰,“爹,这些话要由文臣上奏折。”
凌辰赟边听边点头,深觉女儿说的真是对极,倒是他关己则乱。
“爹还有其他事?”挑眉上下打量一番,不由得皱眉,凌辰赟身上的衣衫不太合适。
倒不是裁剪有问题,而是色泽,太过深沉,镇国将军已经老了,该是颐养天年之时。
只是她不知道要到何时,凌辰赟才能享受到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
她和凌偌寒都给不了将军那样的温馨,至于凌洛斐,他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婚约虽在,但要生儿育女,少说也是六七年之后的事情。到那时还有没有凌府,她不敢保证,也许凌府仍在,只是她看不到那一天的到来。执棋的手指冷得没有一点感觉,她没告诉白素。
“紫沁,已是年关,爹想……想将那些女人放出来,最后吃一顿饭,就各自遣散,凌府不需要他们。爹只想守着你和偌寒,你们才是爹的亲人。”凌辰赟低声恳求。
“留下凌洛斐和二夫人,洛斐是爹的亲生子,况且他已经与酬剑山庄大小姐订婚,此时驱逐自树强敌。”凌紫沁顺着凌偌寒的走势又落下一子,步步尽在她掌握中。
凌偌寒的棋路攻守万变,却是求稳不求狠,这样下去很难真正取胜,棋如戏水不进则退。“就依紫沁的意思办,爹这就去命人准备。”凌辰赟脸上露出笑容,她终究是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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