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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亲眼看到凌紫沁,周身的灵气让他屏住呼吸不忍亵渎,却又止不住想要靠近。
也是从那时起,夜无殇开始明白,千年之前当神族最后一位圣女出现在凡世之中,为何会引动轩然大波。她的出现,让日月失色,俗世的庸脂俗粉在她面前,连蝼蚁的资格都没有。
任何**也比不上神族女子天生带来的魅惑,即便她们什么都没有做,也阻挡不了别人爱慕她们的视线。再加上种种加诸于神族身上离奇古怪的传说,更为她们平添神秘的色彩。
贪欲,往往会被人扭曲成其他的名义,掩盖在心底最深处。
“亲妹?我可不记得生过一个能够成为永夜太子的聪明儿子!”妇人瞪了夜无殇一眼,没好气的伸手去扯他仍旧抱在怀里的破布,“别想抱着破烂东西进我的屋!还不把它扔掉?”
夜无殇正想听命,却突然看到妇人眼底闪过的暗芒,顿时使劲抱着那匹破破烂烂的布。
同时向后退了几步,一脚踩在门槛上,“不!这是皇妹要我拿的东西,我不能扔掉它。”
妇人收手,眉梢上挑,声音突然冷了下去,“怜儿怎么会让你留着它?你少想唬我!”
“既然这样,无殇就站在这里等着皇妹到来,她会确认此事。”夜无殇淡淡笑道。
“你知道我是何人?”妇人慢慢将长袖卷起,双手闪过奇异的光华,“怜儿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喜欢你,不然她应该告诉你,我的来历。你手上抱着的,是我身死之前最后织就的那匹布,那是不祥的预兆,因为我就死在那匹布上,上面还有我的血。你抱着它不害怕吗?”
夜无殇面不改色,“涟怜喜不喜欢我,我都是她皇兄,我喜欢她,自然会让她喜欢上我。血,白骨,这些东西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我生于禁宫,高墙之内没有一日不死人,若说冤魂厉鬼数量之多,天下哪里能比得上皇宫多?乱葬岗不过千百尸骨,宫中绝不止这些!”
妇人表情奇怪,打量着夜无殇的视线也不再是之前的轻视,复杂至极。
“无殇倒是好奇,您既然生下皇妹,为何会离开父皇?后宫争宠虽然阴谋百出,但无殇以为您的身手,必然不会受蠢人的算计。父皇年少时或许做过许多令人伤心之事,无殇今日一一代为赔礼。”夜无殇躬身,收敛笑容,换上一国储君应有的郑重其事。
“他这一生犯过的最大的错就是不该救我,不该与我暧昧不清。”妇人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看着面容酷似夜洛城的永夜太子颇有感慨,“怜儿那丫头,早跟她说,这事……”
“这事怎样?你不帮无殇皇兄,休想让本公主再叫你一声娘!我没有你这样的娘亲!”
小巧的身影凭空出现,挡在夜无殇身前,正是提前赶来的永夜小公主夜涟怜。
“涟怜,不要这样对你娘说……”夜无殇刚一开口,就被火爆的小皇女回身一脚狠踹。
“这是本公主的家事,你休想插嘴!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夜涟怜气得全身发抖,突然伸手一把扣住妇人的手腕,大力翻转。夜无殇这才看到,妇人手中扣着数十根吸入牛毛的银针,每一根都散发出深浅不一的幽幽绿光,不用问也知道她刚才动了杀心。
“我从未说过我是好人。”妇人将针撇在地上,笑着收回手,“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也不是什么好人!莫非怜儿想说你要做好人吗?我霁媃姌的名声除了妖女就是贱人,你在外面装得再好有什么用?你敢说出你的生母是谁吗?你以为你今日姓夜,就真的是永夜公主吗?少做白日梦了!看看你自己的手,十年了,你今日已经能织出鬼缎,你以为你还回得去吗!”
夜无殇没有想到妇人竟然是数十年前失踪的云陌大巫,那场血战的狰狞被四国永远记在史册之中,朱砂落笔字字句句都是极为惊悚的控诉。想不到传说中早已辞世的大巫竟然还活在人世,更想不到的是她与永夜帝君有过一段不解之缘!
传说霁媃姌为了云陌镇国将军取胜,放出不分敌我的杀招,难道传言有误?
夜涟怜倒退一步,“我绝不会像你一样,被人背叛就妄图破坏世间全部的美好!”
“我的女儿竟然还会做着什么美好的梦?你简直比那个芸娘还要愚蠢!她身为神族圣女不想着复仇,反而一心想要谈情说爱,口口声声以爱化解世仇,结果最后还不是被赶出永夜,最后不得不委身下嫁给一个武夫!爱真的有那么美好的话,他们就应该彼此相信!”
霁媃姌冷酷的瞥向夜无殇,眼中的讽刺一览无余,“那个老不死当年可是真的爱上芸娘,甚至不惜以国破家亡为代价也要留下她。可是,他爱的并不坚定,连鸳鸯锦被中翻滚的人是谁都没认清,就糊里糊涂的洞房。芸娘亲眼看见情郎跟我交缠,连上前质问一句真相都没有,就离开了。这就是怜儿也想要的美好吗?最亲密的爱人,也不过如此!”
“你是个疯子!芸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当年半死不活的窝在山洞里,去她用神族的血救了你的命,自己身负重伤,你却恩将仇报暗害于她,你不觉得那样的手段肮脏吗?”
夜无殇察觉到皇妹的失控,抢先一步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手背上的灼热是夜涟怜的泪。
让他惊讶的是霁媃姌和父皇的纠缠竟然是横刀夺爱,芸娘,不用说就是之后的素心影,紫沁的娘亲。相传芸娘当年从永夜离开时身负重伤,父皇曾经提起过,永夜当年无人伤她,因为父皇以死相逼,只要有人敢动芸娘一根手指,他就从永夜边关的高墙上跳下。
“你懂什么叫肮脏?我让那个狗男人碰我,你知不知道有多恶心?”霁媃姌狠狠啐了一声,瞪向夜无殇的目光平添仇恨,“还不是为了芸娘!否则夜洛城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她,你是为了毁了她!她离开永夜谁能保护她?云陌那个被老妖精掐得死死的莫钦承吗?还是兰若男女通吃的老色鬼兰佩!”夜无殇从夜涟怜口中听到的名字无一不是当年风起云涌的人物,从四国争夺神族圣女到围攻当时被视为藏匿圣女的三大世家,天下动荡不安,长达数年的生灵涂炭。
在那场无数人嘴里有无数个模样的红尘大乱之中,没有人是最后的赢家。因为圣女失踪而暂时告于段落的乱世并没有真正落下帷幕,一切重新洗牌,并降临到新的圣女身上。
命运的转轮再次隆隆开启,当年那些人的后人们无一例外的卷入其中,无力挣脱。
夜无殇品尝到一丝苦涩,他们追寻着她的身影,最后是不是也会步后尘痴缠无解?
“自保是她活下去的资格,她若苟活人世,辗转于凡人手中,遭人凌辱受人把玩被人赏贬,那她与那些庸脂俗粉还有什么区别?她是神族后裔!真正的神族圣女不应该纠缠情爱!”
霁媃姌厉声呵斥女儿的愚蠢,暗恨夜洛城,十年他将她的女儿教养成一个连情字都看不穿的废物!瞧瞧他干的好事?她的女儿竟然在外人面前反抗她!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让她亲眼看清情爱的假象,而且我也没有做错。你说的那些人,今日的四国帝君,每一个人都曾经为了芸娘痴狂,可是到最后他们没有一个人为她守身如玉。龙床之上翻云覆雨过的女子甚至比这建木城中无法转世的鬼魂还多,芸娘在他们心中根本就不是唯一!她既然不是那一个不可取代的,凭什么让她除去仙根为他们执着?”
霁媃姌嘶吼着,到最后竟然落下泪来,“她是神族,高高在上的神族,她不应该那样卑躬屈膝的渴望得到凡人的爱……她……她根本不该卷入乱世之中……她不懂……她根本不是那个人,她阻止不了天下动荡……在她之前,每一个圣女都……”
“都如何?”夜无殇将皇妹护在身后,不懂为何大巫突然哭得心碎悲伤难忍。
“在她之前,每一个神族圣女都去了东海上的白骨囚笼,她们都没有见到金仙,然后在第一任圣女的帮助下,永远离开中原,洗去神族骨血,逃离之后血腥的争斗。”
霁媃姌慢慢停下哭声,眼泪却还是止不住落下,每一颗泪珠都是暗红色的血泪。
“当年我闯入墨书族禁地,占卜到神族嫡系命中早有定数,该结束乱世之人根本就不是此间之人,芸娘是执迷不悟,想以一己之力阻止再有人走一遭去受苦。逆天,岂能改命啊!”
“你为何如此关心东海神族最终的结局?”夜无殇挑眉,她口中终结乱世之人,是世上最后的神族圣女吗?如果圣女不再转世重来,四国大乱……就在眼前!
“因为——”夜涟怜从他身后走到眼前,打开裹住手腕的布条露出里面长着青鳞的手臂。“我们是鲛人族,当年东海神族中犯下重罪的人会被打入海中与龙鱼合体,只要神族嫡系的血脉一日不断绝,我们身上的诅咒就一日无法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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