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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自从接到余辛安的电话之后,阎既白周身就泛起了一股寒意,就连坐在不远处的秦歌和董安见着了,也微微蹙着眉盯着他。

“明月山庄旁边的山涧,八点多我们接到报警,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车子从盘山公路上掉了下来,具体死因还要再查!”

“我知道了,谢谢余警官!”

挂了余辛安的电话,阎既白脸上的凌厉稍缓了几分,但看起来仍让人有几分惧色。

“怎么啦?”董安问。

阎既白看了他们一眼,说,“官洺和齐滟死了”,语气平淡,好像在他口中描述的根本不是两条生命。

“官锦戚的亲生父母?”听到这两个名字,秦歌讶异出声,自从接二连三的出事之后,他们对这两个名字一点都不陌生。

“我们找了那么就都没有找到人,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死了……”董安说到后面的时候神色也严肃了起来,虽然大家族之间斗阵难免会出人命,可那些都是以前,但像现在这样一连出现了几条人命的事情还不常见。

一想到几条人命,董安猛的抬头,“那两个小明星的死会不会跟官洺齐滟的死会不会同一拨人?”

“虽然不确定,但不排除这种可能!”秦歌说。

“之前我去【名门】找董立的时候遇到了司柏野,他暗示我藏了官洺和齐滟的可能是季怀柔,但巧的是我从【名门】出来刚刚到了这里,官洺和齐滟就死了!”阎既白面无表情的说道,虽然官洺和齐滟是官锦戚的亲生父母,但对阎既白而言就是两人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已,要不是刘青眉他们手中有关于这些资料,他怎么会浪费时间去关心两个陌生人的死活。

“季怀柔绑着他们干嘛,用来威胁你吗?”董安不禁嗤笑出声。

一旁的秦歌凉凉的出声,“今天我也听到了一个消息,据说韩楚月跟上面那一位是大学同学!”

这个消息像是一颗石子一般砸在了看似平静的水面。

阎既白和董安纷纷看向了秦歌。

秦歌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们一眼,接着说,“那一位凭着西关文化产业园上的位,但偏偏巧的是……”他的目光停在了阎既白的脸上,说,“你之前接手的那个‘世纪新城’的项目跟文化园是一起的项目,但至于为什么偏偏西关文化产业园已经快要最为那一片的地标了,但唯独‘世纪新城’的项目还迟迟没什么进展呢?而且还会和阎氏合作?当然,这不排除阎氏在建筑行业的盛誉,但……也不排除他们的居心叵测。”

这个发现就像是一个耳光一样响亮的拍在了阎既白的脸上,火辣辣的,他不是赔不起那些钱,只是这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真的是太不爽了。

阎既白面无表情的挑了挑眉,然后在另一张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听见秦歌说,“更有意思的是,习惯文化产业园的最大的投资商是【楚月电影传媒】,你们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巧合吗?”

“韩楚月那老-婊子有病!”董安是他们几个当中手段最粗暴的一个,说话也最直接,一听见韩楚月所做的事情就骂出了声。

秦歌却勾着狐狸眼淡淡的眯了眯,“我叫人去查了一下韩楚月,我们都知道蒋其韩是韩楚月的儿子,但很少有人知道蒋其韩的亲生父亲是谁,韩家对这件事情是保密的,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既然发生了就总会有人知道,韩楚月曾经以爱之名将蒋枫朔囚禁了一段时间。”

说完这些,秦歌看向了阎既白,董安则是啧啧了两声,鄙夷道,“这个老女人还挺时尚的啊,禁-锢play……”

“蒋枫朔?”对于这个名字,阎既白小时候隐约在父母吵架的时候听过一次,其他的并不了解,但既然秦歌说出了这个名字,那就肯定是是跟自己有关系。

董安见不惯秦歌这拖拖拉拉的样子,直接催促道,“还有没说完的赶紧,磨蹭什么!”

秦歌目光沉了沉,说,“传言蒋枫朔是因为褚阿姨死的!”

“我妈妈?”阎既白的眼睛眯了眯,这个是他一直没有考虑的方面,只不过……现在想起来的确有可能,他做生意虽然手段凌厉了一些,但到最后都是互赢的结果,所以并没有与什么人结怨。

上一辈人的恩怨,阎既白知道的也就是刘家和阎家……他还真不知道为什么连韩家都牵扯在了其中,不过……现在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也只是传言!”

话虽这样说,娱记口中的传言大部分是假的,但上流社会口中相传的秘辛,十之八九都是真的。

“我知道了!”阎既白沉着脸说。

秦歌和董安看着他的脸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小阎既白就比他们深沉的多,因为家庭的原因,很多事情都装在心里,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的,他的心思也越来越难以琢磨。

比起秦歌,董安没那么沉得住气,冷哼道,“十之八九就是韩楚月那老娘们做的!”

虽然董安这话粗暴了一些,但他说的是他们心知肚明的事实,但他们手上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白搭,找人买凶那种事情还不是他们这种正经生意人做的。

……

阎既白回到家里的时候,客厅开着暖灯,沙发上散落着两三本杂志,下面的地摊上摆放着一双毛绒绒的粉色兔子拖鞋。

阎既白看了一眼,将杂志整理好,放在了茶几上,拖鞋放到了旁边不易踩到的位置,这才去了卧室,房间里面开着一盏壁灯,柔和的光线洒在官锦戚的脸上,阎既白焦郁的心情一下子缓和了不少,他走到床边,伸手将落在官锦戚脸上的头发撩到了一耳后,然后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

直到床上的人传来一阵呓语,阎既白才收回了眼神,放慢了动作,去了浴室。

阎既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官锦戚正一脸茫然的盯着自己,他脚步顿了顿,甩了甩半干的头发,然后往床边走了过去,然后在官锦戚的唇上轻轻了亲了亲,柔声道,“吵醒你了?”

官锦戚笑了笑,摇头道,“本来在等你,等着等着急睡着了!”边说着边揉了揉自己的脸。

阎既白心里既心疼又感动,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想到之前的看到的那本手写账本,突然问,“阎太太还有记账的好习惯吗?”

官锦戚一愣,“什么记账?”

阎既白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不记得了,他起身上床,然后将官锦戚抱在了自己怀里,亲了亲她头顶的额发,说,“阎太太,对不起……”

“怎么突然说这个?”官锦戚在他的怀里缩了缩,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阎既白温热的大手在她的小腹轻柔的摩挲着,修长的手指贴着腹部感受着生命的跳动,缓缓的开口说,“因为没有早点发现你这么好,官儿,对不起……那五年,对不起!”

官锦戚伸出手掌贴在了阎既白的手掌之上,笑道,“阎先生,我要说没关系吗?你难道以后让我们在‘对不起’‘没关系’的三字经中过日子吗?”

她的话音刚落,想起刚刚什么记账的事情,于是问道,“你刚刚在说什么记账?啊……不会是?”

她瞪圆了凤眼眨了眨,继而脸色慢慢的变红了,然后听到阎既白说,“对不起,阎太太,我今天才看到你的分手……礼物!”

阎既白口中的分手礼物当然就是当年离婚的时候的那张照片和账本,官锦戚如今听到阎既白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当即看向阎既白,“太丢人了,把它还给我!”

“你都送给我了,干嘛还要回去!”阎既白怀中的小女人佯装不满的说,末了,又补了一句,“我们当年的那幢房子现在在谁手上你知道吗?”

本来阎既白是想买回来给官锦戚一个惊喜的,但现在……董立说不在他的手上,阎既白就抱着侥幸的心理问一问官锦戚。

结果官锦戚在听到阎既白问了这句话之后,反而不说话了。

阎既白顿时急了,还以为自己哪里又惹到自家亲亲爱人了,忙赔罪道,“阎太太不生气啊,怎么啦?”

但官锦戚悠悠的抬起了眸子,完全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她看着阎既白,咬了咬嘴唇,突然说,“阎既白,你想要被我包养吗?”

纵然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阎先生也愣住了,官锦戚如今看着自己的眼神跟小时候那个拿着奶糖给自己的小女孩儿别无二致,这个发现一下子就戳中了阎既白的心窝,顿时软的一塌糊涂,半响之后,他在官锦戚的眼皮子上亲了亲,笑道,“当然愿意啊!”

官锦戚咧着嘴角笑了,“那这个周末我就把你放在我的金屋里面藏起来!”

她的这句话一说阎既白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看着官锦戚的眉眼,越看越喜欢,简直喜欢的不得了,化身为痴汉的阎先生忙收紧怀里的人,柔柔的问着,“什么时候准备的?”

“去年刚回来的时候。”

当年董立要买那幢别墅虽然是托人的,可惜他找的委托人一时说漏了嘴,于是这房子也就没有卖成……就算房子放在那里,她也是不会卖给董立的。

后来房子便有董立安排的人养护的,所以也让阎既白误会房子被董立买走了,去年回国的时候,官锦戚一时兴起,便在装修工作室的时候,也找人把别墅重新装修了一番,大概心里想着万一呢,万一他们可以住进去呢,结果还真是……

官锦戚心里不禁想到,这人啊,还是要有一点奢望的念想的,万一成真了,也赚到了,就在她东想西想的时候,阎既白闷闷的出声,“怎么都没有告诉我?”

这回阎先生真心觉得自己是被包养的了,心里有一点点的塞。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你不愿意住吗?”官锦戚反问道。

“我愿意……阎太太……”

官锦戚轻声娇嗔了一声,然后才想起问阎既白这么晚回的原因,“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阎既白当下就想到了官洺和齐滟的死,但说实话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官锦戚的心情,而且他也不准备说,于是装作没事的说,“就……跑去问董立房子的下落了……”

阎既白有些尴尬的说,完全没有作伪的成分,所以官锦戚也没有追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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