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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甲傀儡并没有生命,但良人可凭借意念操控它,看到银甲傀儡的瞬间,良人便想到了殇墓之中的瞎奴以及那位殇主,尤记得当时良人从巨画的梦境中转醒时,那道背影之人告诉他,待得道成之时,再去殇门寻他。
离别时,良人动了感情,他与老瞎子仅认识几天而已,多是在拌嘴,而老瞎子的行为也多让良人颇为微词,但就是这种方式,加之心中对殇门的归属感,让他很怀念老瞎子,可他明白,瞎奴无法随他出来,更多地是对他的历练,要想担起殇门少主的责任,就必须学会成长。
想着想着,良人情不自禁地有拿出少女留给他的信封,良人的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容,信封中是那枚地藏密钥,以及一张字条:
“纵我不往,子宁绝故?”
简单的八个字,良人读出了少女深深的怨意,只是这怨意带着一丝甜蜜,仿佛面前浮现出少女那张绝美精致的容颜,她笑着,静静地站在那里,眉心一点哀愁,等待良君归往!
沁人的芳香冲进良人鼻间,双手摩挲着那枚泛着幽幽青光的地藏密钥,轻柔地笑了。
夜渐渐深了,良人做了个美好的梦,梦中他牵着少女的手,风风光光的走在玉蟾宗的大道上……
翌日,午上三竿,良人伸着懒腰,缓缓推门,初冬的日头不似那般火辣,反倒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
昨晚良人睡了个舒服觉,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脸上满是朝气,刚想寻思着找点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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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院外急匆匆踏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古卜耳。
古卜耳跑了进来,看到良人刚从屋内出来,几步便上了台阶,站在良人面前,道:“师叔,你要是再不起来,我爹都快被骂死了。”
良人晃动着四肢,一脸不解地问道:“怎么?是哪个不长眼的敢骂你爹?”
古卜耳刚想开口,却见院门处走来了古德,便下了台阶,冲着古德喊道:“古师兄,谁这么不长眼?你告诉我,我去会会他!”
良人完全没有看见身后古卜耳的震惊神色,倒是古德的表情瞬间变幻万千,忙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可良人就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大大咧咧走了过来,拉住古德的双手,便要为他的古师兄出恶气去。
古德急忙道:“师弟且慢,万万不可啊!”
良人不悦:“师兄在凤兰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我今天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说话间,两人你拉我拽的便要往院外走去,却不想迎面碰上了一位美艳的妇人。
只听一道轻蔑笑声传来:“没想到我们的良执事,起得这么早,还能有这么大的火气呢!”
良人抬首望着妇人,脸上表情一时凝固,硬生生挤出笑容,道:“弟子见过七长老!”
这美艳妇人正是七长老拓跋芸。身穿一件浣花锦长衫,逶迤拖地仙鹤纹百褶裙,身披刺绣镶边蝉翼纱素软缎,头绾风流别致朝月髻,云鬓间插着密腊篦,腰系留宿腰带,挂着寿星翁牵梅花鹿图样的香袋,脚上穿的是并蒂莲花绣花鞋,整个人犹如入画的女子一般,丝毫看不出她已近妇人容貌。
拓跋芸的装扮便是良人也觉眼前一亮,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恶寒:这老妖女如此打扮,也不怕闪着腰!不过他嘴上却不敢说,露出笑意,欠着身子,准备将拓跋芸迎进来,岂料拓跋芸登时便浮上一层愠色,怒道:“都睡到正午了,你还想不想回宗?”
良人被拓跋芸惊得背后发凉,忙将目光偷偷移向拓跋芸,再瞥到一旁的古德身上。
这时,古德面色发窘,冲着拓跋芸解释道:“七长老,是我昨晚没跟良人细说,现在也不算晚,天气正好,我这就给二位收拾收拾,即可上路!”
良人这才明白,原来他这次返回宗门,是与拓跋芸一道,怪不得她会发火。
良人也知趣地笑了笑,尴尬道:“七长老勿气,弟子这便收拾行李!”
拓跋芸这才面色缓和下来,飘身便要出了庭院,良人想了想,冲着拓跋芸背影喊道:“七长老,可否容弟子处理一些琐事,长老在城北郊外稍等,弟子即刻便赶到!”
良人也知道这个时候说出必定会惹恼拓跋芸,哪成想拓跋芸仅是顿了顿足,不慌不忙地道:“最多半个时辰,否则你就别回宗门了!”
音落,转身离去。
良人匆忙收拾了一番,装了些吃食,带着白毛猴子,在古德与古卜耳的殷切目光下,朝着城北郊外赶去。
城北外,距离玄塔狩猎的地点不远,有一处枫亭,良人老远便看到一道曼妙身姿在微风中招展。
那道背影似乎感觉到了良人,连忙转身,绝美容颜犹如春风桃花,美目中荡起层层秋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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