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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宸霄连忙上前扶起沈裴蒿:“丞相不必如此。”他回头看了一眼沈壁,道:“本殿下是送三小姐回府的。”送沈壁回府?
沈裴蒿一听,又不明白了,他向沈壁看去。
沈壁看着他,一张脸上布满委屈,见沈裴蒿向她看来,她忙道:“父亲,女儿便是三殿下送回来的。”
一旁的刘氏看着眼前的这幅场面,面色不禁发白,早在魏宸霄一进屋来的瞬间,刘氏的心里便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此刻见得这幅场面,早已骇得不知所云了,只脑子里快速的转动着想着办法,怎么圆过这场戏。
沈壁目光扫过刘氏发白的面庞,嘴角划过一丝无声的冷笑,转瞬即逝,面上又快速换了一副担忧的面色问道:“二娘,你怎么了?脸色怎的这么苍白?是不是那里不舒服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沈壁这一粒串长炮弹的问题,让刘氏本就混乱的脑子,更加混乱。她慌忙转眼中,瞥见一旁的沈裴蒿扫过她的脸色,黑沉如水,她不禁吓得心里一颤,抬头对着沈壁关心的目光,勉强笑道:“没事,老毛病了,呵呵。”
说罢又道:“明娘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先前二娘听说你坐的马车被人劫了去,可吓坏了,正和老爷商量了准备出去找你来着,你就回来了。”她说着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明娘你没事就好了。”
沈壁听罢,心里是抑制不住的冷笑,面上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她似是不好意思:“原来是这样啊!”
说罢低着头道:“明娘本是今日辰时便出宫准备回府的,可没想到,一出宫门,却不知哪个胆大贼人把明娘的马车给劫了去,明娘一时无法,却得那时候安宁大公主派人来传话,因为刺客一事,安宁大公主心里过意不去,便留了女儿在她的寝宫中做客,而后十一公主也跟着去玩了会儿。”说罢,她伸手一指头上的两颗东海明珠:“父亲,二娘,你们看,安宁大公主还给了明娘这个。”
刘氏看去,气得都恨不得呕血,原来这个东海明珠是安宁大公主赐给沈壁的!她两只眼睛瞪的都快要掉出来,听沈壁这么说,那就是自己叫的那些人劫错了马车不成?想着,心中的愤怒又是无以言喻,她沈壁到底是走了什么运?不仅没有中她的计,还得了安宁大公主和三殿下的青眼!
“恰巧那时候三小姐回府,安宁见得本殿下处理完事务,便托了本殿下把三小姐送了回来。”听沈壁这般说,魏宸霄也在一旁点头,笑着附和。
沈壁点点头,垂下头,声音低低的道:“本想着呆不了多大一会儿,便没有派了人回府通知,没想到,竟然到了此时才回来,让父亲、二娘担心了,是明娘的不是。”
沈裴蒿在听说沈壁是得了安宁大公主和十一公主的邀约时,心里便激动不已,这些可都是当今圣上宠爱正隆的公主,沈壁若是和她们打好了关系,那岂不是潜意识下便带动了丞相府的地位吗?
这般想这,心里的一点儿不满早就烟消云散了,却还是板着脸训诫:“此事你做的确实有欠考虑,不过谅在你也是第一次如此,又是公主盛情相邀,便不追究你的过错了。”他又转身,对着魏宸霄拱手,满面歉意道:“倒是麻烦了三殿下了,三殿下,老臣在此给你道个不是。”
“哪里,哪里,”见沈裴蒿如此,魏宸霄忙一退步,挡过沈裴蒿福礼,望着沈壁,满面笑意道:“丞相生了一个好女儿,三小姐心思七窍玲珑,蕙质兰心,让我等好生敬佩呢!”
听魏宸霄如此夸赞沈壁,沈裴蒿脸上不禁笑开,连连道“三殿下谬赞了。”
刘氏见他们如此态度,站在一旁,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却不能表现出一分一毫。她目光扫过沈壁,眸子快速的闪过一抹恶毒,又随即笑开:“既然明娘人也平安回来了,倒是虚惊一场,想必明娘也累了罢?还是早些下去休息罢。”
沈裴蒿转过身,点头赞同:“你二娘说的不错,你且先下去休息罢!”说罢又转过头对刘氏冷声吩咐:“你也快些下去,准备准备,好生的接待一下三殿下。”
刘氏脸上刚刚扬起的笑还来不及收回,便僵硬在脸上,最后只得答道:“是,老爷,妾身这便去办。”
“且慢!”却不料魏宸霄突然出声,他一拱手,对沈裴蒿道:“丞相,不必如此麻烦了,本殿下也还有要事在身,送完三小姐也便要回去了。”
沈裴蒿脸色一僵,瞬间又恢复如常:“原来如此。”了然的点点头,他挥了挥手,转首对沈壁道:“那明娘便送送三殿下罢。”
沈壁垂首应是。
……
沈壁在前行走,魏宸霄在后,看着她娉婷的身姿,心里没来由的就是发软。
先前听管家说她去府里找他了,他还不相信,可等后来一看见确实是她无疑了,他又没来由的一阵慌张。那种感觉,就像是手里捧了一团宝贝,放着又舍不得,拿上却又会觉得玷污了它。
事到如今,他自己都弄不清自己的心了,明明他们之间并无过多交集,可偏偏她每一次的一个小小举动,便会在无形之中牵动他的每一丝神经,不知不觉,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想,他是生了病。
沈壁突然停下脚步,魏宸霄没料想到她突然停下,一个猝不及防,差点儿便撞上了她,沈壁转过身来,看着他。
魏宸霄被她盯的颇为不好意思,掩饰性的抬手捂住嘴巴,假意的咳嗽了几声,问道:“明娘,怎么了?”
沈壁看着魏宸霄,见得他好似,耳朵微微发红,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噗嗤一笑,她道:“三殿下,你害羞什么?”
魏宸霄被她的话说的一愣,反应过来,便想起先前的事,心底暗自懊恼自己神游天外,面上却不动神色,放下手,背在身后,负手而立,目光幽幽直视沈壁,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三小姐说笑了,本殿下何以害羞?”
沈壁心底撇撇嘴,面上笑道:“好吧,没有就没有,想来,是明娘看错了罢。”
魏宸霄听罢,心下满意,不禁附和的点点头,却不料沈壁话音刚落,便又道:“三殿下不是害羞,只是脸红了而已。”说罢,还有模有样的点点头。
魏宸霄听罢,脸上表情顿僵。
沈壁见状,不禁面上展开柔柔笑意,转过身,便继续向前行去。
魏宸霄见沈壁不在说话,也不觉放开许多,便深吸了一口气,也忙跟了上去。
一路行去,雕廊画栋,游廊走榭,假山连绵,溪水蜿蜒,丞相府其水好景目不暇接,两人却无意观看。
此处人烟甚少,一路而来,整个世界就好似突然安静下来,只闻呼呼风声,或是两人的呼吸声,脚步声。那种感觉,温暖,无言而喻。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不要停,要是就这般,一直走下去,或许,可能,他会找到那个答案。魏宸霄被自己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怎么能这般贪图温言之日,亦或是说,儿女温情。
他想,他许是病的不轻了,待回去了,得找太医瞧瞧才好。
待行至一面假山回坊时,沈壁再次停下了脚步,这次魏宸霄有了准备,自是没有撞了一遭。
他不解的看向沈壁:“三小姐,怎么了?”难道就在这里就好了?
沈壁看向魏宸霄,魏宸霄面色不解,五官俊朗的表情,此刻看着就像个孩子,她垂下眼眸,又低低福身,声音伶仃好听:“三殿下,今日,多谢你了。”她想,今生她是复仇的恶魔,虽能借助别人的力量,可却还是不要和他人有过太多的牵扯才好。与魏宸霄,有过这一次便好。
魏宸霄呆呆的看着沈壁,有点儿反应不过来沈壁这突然的转变,听沈壁这般说,只在脑子里轻轻转动,便知她所说何意了。
本来该是如此的事,他也受之无愧,可不知为什么,听沈壁这般说,魏宸霄只觉他的心,陡然的一紧,咽口生疼,苦苦的闷闷的,说不出话来,他眨了眨眼,转过头,掩去一丝不适,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转过头时,面上笑言温润。
他温声道:“三小姐言重了。”
他觉得,他们两人之间,似有什么,在无形的拉开他们的距离,那种感觉,他非常不喜欢,不过,他魏宸霄亦是果断狠绝之人,既然你沈壁如此避讳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我也不必腆着脸上前讨你欢喜罢!
这般想着,再开口,语气便不由冷了下来:“更何况,三小姐也不是与我无故,这次的事,便当做是本殿下还三小姐的罢!”语气带了一丝浅淡的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割舍。他真是搞不懂她了,有时候她可以对你巧笑颜兮,可有时候,她也能对你瞬变脸色,拒人于千里之外。
听魏宸霄如此道,沈壁不禁松了口气,她虽之前有过对魏宸霄的帮助,可沈壁的心里,因魏凌风的缘故,总会对皇室之人带有一丝防备和一丝厌恶的不信任,出尔反尔,皇室之人最是擅长不过。
前世与魏宸霄并无深交,对于他便没有那般多的了解,可现在看来,魏宸霄倒是比魏凌风那个贱人好到不知哪里去了。
她对魏宸霄的话也不介意,听他这般说了,也只是点点头:“三殿下知晓便好,明娘感激不尽。”想起魏凌风,又不禁想起魏宸霄前世的一些事,她之前想着要与魏宸霄合作来着,可现在看来,她觉得还是远离他,亦或是说离皇室之人远一点儿的要好。
魏宸霄听她还是这般说,话语也淡淡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憋气,他一甩袖,道:“好了,都已送至此,辛苦三小姐了,本殿下还有要事在身,便先行一步了。”说罢,转身离去,墨色玄袍因他急速转身,被风带起,逶迤褶皱,煞是好看。
沈壁想着,人都到这儿了,心里不解魏宸霄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忙又迈步上前,紧随其后,见魏宸霄竟是走反了方向,忙开口叫道:“三殿下,您走错了,应该走这边。”她上前,手指着一边儿道:“还是明娘送您罢,都已经到了。”她倒怕他又走错了路。
魏宸霄被沈壁叫住,听沈壁说着,不由发窘,继而又恢复如常,他向前走,见沈壁还要跟来,忙一挥手,冷声道:“三小姐留步,本殿下自己去便是了,请回罢。”说罢便大踏步的走了。
沈壁停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垂下眸子,细细思索了一阵,这才返身回去。
………
第二日,天还未亮,沈壁的明月居外,便有婆子来敲着院门。
守院婆子上前开了门,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了些什么,接着便听得院门关上,而后便响起守院婆子的声音,她一路大喊着:“大喜啊!大喜啊!”的,跑到了沈壁的厢房前,知竹青珠早被惊醒了,听了婆子的话,青珠心里来气,穿好衣服便上前,打开门就叫骂道:“你这婆子!大清早的,瞎嚷嚷什么?吵闹到小姐休息可要你的好板子吃!”
青珠身为沈壁身边的大丫鬟之一,平日与主子关系好,青珠人本又颇为咋呼,因此在这明月居威信不少,此刻听得青珠如此叫骂,婆子也暗自心惊,知晓是自己没了分寸,可又想起刚刚所得的消息,忙又脸上堆满了笑,对青珠道:“青珠姑娘,老奴知晓了,只是,今儿这可真是大好消息啊!青珠姑娘还是快些叫了小姐起来罢!”
青珠听她这般说,不禁来了兴趣,便问道:“到底是什么大好消息呢?你快说来听听?”
偏偏那婆子见青珠问,就不告诉她,吊着青珠的口。
知竹听他们说的巧,也上前,不解问道:“您说的是什么呢?”
知竹虽也是沈壁身边的大丫鬟,可人平日里待人温和有礼,因此也颇受人爱戴,那婆子先前吊着青珠的口,此刻听知竹问起来,忙笑道:“回知竹姑娘,刚刚前院儿传来消息,说是今日朝廷下了圣旨,公布此次梅园会的头三甲,此刻圣旨已在来的路上,老爷得知了,欣喜不已,唯恐怠慢了圣旨,便逐人叫各院主子都快些起了梳洗打扮,好去前堂大厅接旨来着。”
知竹青珠一听,不禁一惊,那边儿沈壁却是皱起了眉头,往年的梅园会头三甲,便是在梅园会当日便公布了的,可为何此次偏偏又特意开了恩准,还下旨公布?
她想着,嘴里开口叫道:“知竹青珠,快进来罢。”
门前知竹青珠听罢,忙回身进了里间,沈壁已然着里衣起了身,知竹忙上去替沈壁整理床铺,青珠去翻衣柜,今日接旨,可不能穿的随意了。
沈壁也不理他们,径自坐到了梳洗的桌面前,刚刚坐下,霖雨便端了水盆进来,放在沈壁面前,声音恭敬不带一丝温度:“小姐,您洗面。”
沈壁看了她一眼,问道:“朱霞呢?”上次回来后,她便让霖雨在她身边扮作了一个二等的贴身丫鬟,可却是没叫她做这些,此刻她这般做,那本做这些的卫妈妈哪里去了?
霖雨听罢,忙道:“回小姐,奴婢让她下去了。”
此言一出,沈壁突然大力一拍桌面,她厉眼望向霖雨,声音狠戾道:“你是何人?不过一个小小的二等丫鬟,竟敢随意安排主子身边的人?”
她眼尾上挑,斜睨着霖雨,心里沉重,话语带有一丝嘲讽:“还是说,在你的心里,自始至终,就没有我这个主子?”
她挑起胸前的一缕青丝,撩到耳后,继续道:“若是如此,那我看你也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还是尽早的回去你主子那里罢!我这里庙小,可容不下大佛!”
听罢沈壁的话,霖雨心下一惊,又见沈壁冷下了脸色,她脸色不禁微微发白,一下便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小姐,请小姐饶命!求小姐不要赶奴婢走,奴婢被宫主赐给了小姐,那此生便是小姐的人了,死也只能是小姐的鬼!”
她不敢想,若是真让沈壁把她赶了出去,被宫主知晓了,那......她想着,就不寒而栗,嘴里更加卖力哀求:“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小姐要打要杀要罚要骂,霖雨绝不反口,任由小姐处置,只求小姐千万不要赶霖雨走!小姐!求您了!”
沈壁冷冷的扫了霖雨一眼,对身后呆住的知竹青珠道:“还呆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伺候我更衣洗漱!”眸光再次扫过地上跪着的霖雨,她不由皱眉,她知道,夜长歌既然把霖雨安排到了她的身边,那便绝不可能是凭她的三言两语就能赶的走的。
不过,此次只是她的一个警告,且此番不论如何,她总也是有功的,只是由此一事,也可看出,此人不可能尽心于自己,既如此,那平日,便也只有好生敲打一番了。
见霖雨如此,她压下心底的种种想法,面色又改为忧色,叹了口气,对霖雨道:“你且起来罢。”
霖雨听沈壁如此说,却不起身,只是看了一眼沈壁,又垂下头:“那.....那小姐此言,便是不会赶霖雨走了。”
沈壁面上不动声色,只温言道:“起来罢,不赶你走了。”
霖雨听罢,这才松了口气,起身。
她起身后,退至一边儿,不禁拿眼小心的瞅着沈壁。
她在沈壁身边,因着主子的原因,虽面上对沈壁颇为恭敬,可心里却是对她不甚满意,尤其是最近觉得沈壁待人温和,性子清淡,便更是瞧不起,她想着,一个身在内阁的女儿家,能帮得上主子什么忙?
可今日,却是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个,她瞧不起的内阁女儿家,身上散发的威势,竟是让她生出一种不弱于自家主子的错觉来。她不由暗自心惊,此女果然不简单,难怪当初主子会派自己在她的身边来。
沈壁不去看霖雨,也知道霖雨定是在暗中打量自己,她也不介意,见她退至一边儿,让知竹青珠给她更衣洗漱,她一边轻声道:“霖雨,在这府中,可不像是你们在外面儿,你可知道?在这府中,暗处有多少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想要抓住我的漏洞吗?”
……
……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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