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廖凡的正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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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大规模接战前夕，廖凡见到了第二舰队参谋长。他是一名皮肤白斩，秀才型军人气质浓厚的家伙。对于这种学院派出身的人物，廖凡一向敬谢不敏。也许是出于偏见，他总是觉得，这种人把理论看的比实际重要。战争中，往往会因为实际与理论不符合而宁可相信理论。

这位参谋长是新上任的，廖凡对他并不了解，只不过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对其充满了戒备。

“报告长官，宁静号舰长，廖凡报道。”

标准的军姿，不折不扣的礼节，在冷冰冰的神情下一切都是那么的无懈可击。不过就是这种姿态，才给人以距离感。廖凡很清楚这个做派会让参谋长对他的印象不好，可是他不了解这个人，根本不愿意去讨好他。廖凡经常被自己的老长官数落，说要不是他的臭脾气，凭他的能力早就可以摸到上校阶级了。

“很好，军容整齐，气势如虹，不愧是我舰队最优秀的巡洋舰长。”

参谋长嘴角带笑，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冷漠而有所不快。他主动同廖凡握手，并且拉着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廖凡本就不容易轻信他人，对于参谋长没来由的热情，愈加警惕。所谓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被拉着手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好不容易才抑制住甩开手的冲动，脸上的神情愈发僵硬起来。

参谋长终于看出廖凡的不自然，眉角煞气一闪即逝。这个表情没能逃过廖凡的注意，他愈发肯定，这次没好事来着。

在参谋长说出核心内容之前，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什么要求，或者任务，能拖则拖，能赖则赖。尽全力不要被带进坑里。

又进来一人。这个人他认识，隶属于特殊分舰队，是隐形轰炸舰队司令官，少将。

“这就是大家常提起的宁静号巡洋舰舰长。你看是不是一表人才。”

参谋长的介绍下，特殊分舰队司令官瞥了他一眼，从那含混的目光中，廖凡看到的是漫不经心，那种看待垃圾的眼神。他装作什么都没注意到，目视前方，一副聆听训诫的模样。

“很好，宁静号的战绩优秀。从舰载记录看，你很善于应因实际，灵活指挥。这正是此次任务需要的特制。我觉得可以让他加入。”，话的末尾，并非对着廖凡，而是直接向着参谋长。

“这个。。。不好意思，我舰上次战斗受了损伤，且官兵们疲惫欲死，战力不如以往很多，能不能。。。”

不等廖凡说完，参谋长抢先回应，“这个不用担心，我会通知后勤部，给宁静号最好的补给，最优先级别的修理，而且还会给每个官兵5个小时的休假，足够你们恢复的了。”

廖凡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已经在参谋长的眉角，看到怎样也掩饰不住的戾气，从这一刻起他已经肯定，参谋长对于宁静号不怀好意。

官兵们犹如过节般开心，他们根本没想到，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背后可能是块石头，能够把人砸的头破血流。

廖凡拒绝了下属一同休闲的邀请，独自一人徘徊在舰桥，沉思良久。

作战会议是在5小时的休假后进行。这是一次简短到让人难以置信的会议。进行了充分的准备，企图说服隐形舰队司令官为宁静号整备更好的作战环境。等待他的只是对方分舰队的一次内部会议。廖凡从轰炸舰舰长们的异样眼神中读出了怜悯和嘲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