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402米:被烧了头发变成光头的不是我,被欺负哭的也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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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不会摆脸色,也不会阴阳怪气,说话也还是往常往常那副温温静静的强调,但就带着那么一股子懒洋洋的淡淡的——唔,我今天不怎么想跟你说话,一边待着去。
因为下午抽空做检查注定手术的事项,所以他们回去的时候大概五点多,决定自己在家里做饭吃。
回家换了鞋子和舒服的家居服,她人就往沙发上一趴,瞧着他,软绵绵的道,“肩膀酸,腰酸,腿酸,给我捏捏。”
半撒娇半使唤,白净的脸蛋儿露出一半,瞧着他。
顾南城睨她,“你逛街逛酸了,叫我这个工作累了的男人伺候你?”
她玩着自己的手指,依然软绵绵,“逛街好累的啊,你坐在办公室酸什么啊,”半阖着眸,慵慵懒懒的柔软,低低哼着,“好酸啊。”
顾南城,“……”
这女人怎么就能可耻得叫人心头发软呢?
他杵在茶几的一侧,不紧不慢的卷起自己的袖子,又解开领口的几颗扣子,这才在她跟前俯身蹲下。
“哪儿?”
她朝他眨眨眼,“全身都好酸的啊。”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肩膀上,力道不轻不重的捏着,薄唇噙着笑,看着那枕在抱枕上的好似被顺毛的猫一样乖巧的女人,“舒服吗?”
“好舒服。”
顾南城看着那半边脸,似笑非笑,“消气了?”
她又睁开了一半眸,“晚餐要吃——”,开始伸出白希的手指倒着,“炖一个排骨汤,一个芹香鸡,炒一个漂亮点的土豆丝……唔,其他的炒两个七七和小峻爱吃的,我想吃的就是这些。”
“报给厨房?”
女人戳着他的胸膛,尾音拖得腻人,“可是我想吃你做的,你不给我炒吗?”
顾南城瞥她,嗓音却是低哑的性感,“给你捏完就去。”
她的脸露出来了一点,手指却还在他胸口爬来爬去,然后一点点的钻进他的衣服里,“顾先生,你真好。”
“真这么想?”
晚安点头,手指从他的胸口爬过男人的喉结,再到男人的下巴,笑米米的问道,“顾先生,你戴眼镜吗?”
顾南城,“……”
他是哪里得罪狠了这个小女人么。
“不戴。”
“喔——”她似乎很失望一般,依然笑米米的,“我觉得你应该去配一副眼镜戴着。”
顾南城静默片刻,吐出两个字,“……理由?”
“噢,因为我前几天看见薄锦墨的时候发现他戴眼镜挺帅的,他斯文你儒雅,你们又是好兄弟,戴个近视眼镜刚好配成一对,你觉得怎么样?”
男人的手已经从肩膀捏到了腰上了,低声笑着,“宝贝儿,你想骂我瞎了眼直说,九曲十八弯,换了别人听不懂。”
晚安懒洋洋的浅笑,“骂他都听不懂,怎么能做我男人呢。”
顾南城默,果然生了好大的气。
活生生一只笑脸猫儿。
晚安这句话本来倒是没什么别的意思,但是敏感的男人莫名的里脸色一沉。
女人说完就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哼哼唧唧的任由他给自己按摩。
顾南城脸色愈来愈晦暗。
那个该死的医生非说他身体没问题,没问题他怎么会……
“你捏痛我了!”
晚安低低的吃痛声响起,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力道太重,立即收回了手,“sorry,”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顾南城就已经忽然起了身,淡淡扔下一句,“你睡会儿,我去给你做晚餐。”
说完就迈着长腿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有那么短暂的几秒钟的时间,晚安看见他阴郁下来的侧脸。
晚安茫然,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地吗?
她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
她说什么了?
上一句,【你捏痛我了。】
他手上忽然加重了力气,她是真的被捏痛了。
再上一句,【骂他都听不懂,怎么能做我男人呢?】
他听懂了啊,有什么问题?
男……人?
做她的……男人
他最近晚上不是很晚回来……就是很暴躁。
她只能尽量做到若无其事,平常白天相处更不会碰触到这个话题。
最近能做的尝试他好像都试遍了。
她能做的不能做的……她都做了。
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要去看医生吗,可是这种事情她也不敢主动的提起……
她更不能跟别人说,上次跟韩梨提起都只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顾南城洗完菜正在切土豆丝,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腰,柔软的脸蛋贴在他的背上。
男人的嗓音仍是温和,好似刚才的阴郁只是她的错觉,还带着点儿笑意,“不是全身都酸?”
“突然想抱抱你。”
顾南城低笑,手上的刀子没有停下,很有节奏的响着,他的声音就夹在中间,“嗯,给你抱。”
“顾南城,”她低软的嗓音慢吞吞的道,“你是不是对我有障碍?”
刀锋落在案板上的声音忽然停住了。
“怎么这么说?”
“你每次……的时候都会看着我,眼神很奇怪。”一次两次她没有发现,但是次数多了她自然就发现了,“像是想起了让你很不开心的事情……跟我有关,是不是?”
晚安从后面抱着他,自然看不到男人此时的表情。
只听一声细微的声音,然后就听到菜刀落在案板上的声音,顾南城下意识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干净的菜刀,淡黄色的土豆,沾染了男人些许的血。
刀锋割伤了他的手指。
他眉目几乎没有丝毫的变化,仍是压着一层阴霾,但是晚安吓坏了,低叫了一声,“我去拿药和创可贴。”
说着便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顾南城看着那抹匆忙的背影,眼神淡漠的从自己的手指上掠过,任那鲜红的液体滴了几滴在地板上。
手伸到水龙头下,拧开,冰凉的冷水冲了下来,带走了殷红的色彩。
他每次碰她时会想起的事情……
晚安很快翻出了创可贴折了回来,见他就这样用冷水淋,有些责怪,却还是找了干净的纸将水擦拭,然后把创可贴小心的贴好。
那低着的眉眼中融着温柔和细腻的心疼,看得男人阵阵的失神。
“出去吧,我叫厨师进来做晚饭。”
男人不在意,“小伤,晚安,我答应给你做晚餐。”
“那你现在手切伤了。”
“不碍事。”顾南城低头亲着她敏感的耳朵,轻轻的吹了一口,“你不是生我气了?我给你赔罪。”
他的嗓音很黯哑,带着一股无法形容的不可抗拒的蛊惑感。
“你手切伤了,我不生气了。”
“你出去陪七七。”
晚安看着他,这个男人看上去很温柔,低头看着她的眉梢眼角也带着藏不住的宠溺,但他一句话又说的那么不容置喙。
“那我给你打下手吧。”
顾南城看了她有些执拗的脸一眼,将手上的水擦干,然后转过身,在晚安还没看懂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就已经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毫不温柔的扛上了肩头。
“顾南城。”
他好像又有些暴躁了。
晚安果然被直接带回了卧室,扔到了床上。
他喘着粗气,灼灼的眼神极深的盯着她。
手指捏着被单,晚安还是扯出笑容,低声道,“那我休息会儿,你别再切着手了。”
她宁愿他用他受伤的手去做饭,也不要他用他这副没有反应的身躯再继续试……
再加上她说的话。
他的情绪要濒临到临界的点了。
晚安想起自己说的话,下意识就对上了他的眼神。
他似乎在审视她,却又好像不是在看着她,那眼神太深,深到她无法揣测,也不知道究竟落在了哪里。
过了一会儿,他才平淡的开口,嗓音极度黯哑,“是我的问题,我明天去医院检查。”
她想了想,只能轻轻的点头,“好。”
晚安以为他会起身继续去做菜,但男人的手却是抬起了她的下颚,墨色的深眸亦是盯着她,“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对我有不满?没有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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