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胜负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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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略之类的伎俩已经没有使用的机会，“上帝”在侦查机搜索到IJN舰船后，即刻压上临近潜艇作为持续定位的工具，并且很大方地让IJN的侦察机接近。意思已经很明确，谁在这里退缩都将损失身为“棋手”的名誉，他最后的仁慈已经体现出来了，代表“深海的意志”的残忍一面可以尽情地彰显。

担任裁判的“天使”默读着时间，轻敲桌子，向赤城发出询问。“如棋盘所示，云鹤、翔鹤、瑞鹤已经与ヲ级正规空母展开了空战。您是否要追加棋步？或者继续不挪动其他棋子？如果您有需要请使用‘暂停’，我个人推荐。”

地图上最新的信息显示IJN三艘空母的舰载机与ヲ级正规空母的舰载机，战损维持在1:3，并且即将跌破3。三位空母舰娘再努力地操控舰载机，烈风也终究只能发挥烈风的性能，被击中重要部位，飞机依旧会起火、失控、坠毁。

赤城在催促下总算有了动作，她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上帝”，申请暂停片刻。

“为何您不使用深海的意志直接进攻？我终于发觉了，让你失败的条件。我根本就不需要击败‘深海的意志’，我只需要……”赤城的眼睛红得快滴下血来，她的精神状态临近极限，全靠她是棋手的关系才能继续保持理智。

一直没理睬赤城的“上帝”总算有了点反应，但依旧不会张嘴说话，他不会给一位沉迷于胜利的人类聆听神之宣言的恩赐。

『你所求的“胜利”，你自己没忘记吧？这可是这场游戏开始的前提。“在拂晓的水平线上铭刻下胜利”，记得你是这样立下誓言的。那么，我现在明确告诉你胜利条件——全灭深海舰队与日本敌对国的海上力量。我已经替你清理了“美利坚联邦”，所以你想要胜利，必须杀死所有深海舰船，除了深海的意志。可别以为杀死中枢栖姬就能赢了。』

言语以文字形式出现在了一面对话框中，“上帝”还着重强调了所有一词，并将其单独抽离出来，以全红文字形式显示在赤城身前的桌面上。

『同时我也告诉你，你的失败条件——失去全部舰娘。为了方便你知晓自己的失败，我会让深海舰队在最后抹杀你在棋盘中的象征棋子。你可以等价为自己被杀死。』

赤城看得目瞪口呆，她还以为杀死中枢栖姬就能获胜，结果却是要杀死所有深海舰船。等同于“上帝”告诉她，哪怕中枢栖姬被杀死，他也用操控“深海的意志”制造出新的栖姬统帅深海舰队。

“赞美吾主，您的仁慈哪怕在绅士决斗一般的棋局中也无时无刻不在显露。”天使说完，转向赤城，伸手示意。“赤城小姐，您现在知晓了这场游戏您胜利或是失败的条件，应该有了具体的下棋思路吧？可以继续了吗？”

胜利，做不到。失败，可以以自己的死亡作为标示。赤城心中放弃的想法开始产生，她究竟只是一个凡人，面对神之军势毫无应对办法。失败是迟早的事情，并且现在来看不会太晚了，冲绳海战结束后，深海舰队进一步解锁对日本本土的攻击权限，游戏就会结束了。

『你的胜利，我理解为以武力战胜战争的全部。所以最适合作为你制造的舰娘棋子的敌手深海栖舰，我将其升华为“战争”概念。你如果能获胜，我自然会承认你的幻想是真实的。因为你证明了武力可以战胜战争。请不要辜负我的期望，请继续你的精彩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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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呢……真不甘心啊……”

手持弓箭，站在舰首位置，准备指挥舰载机起飞的赤城，突然失落地垂下手，目光变得空洞起来。她开始丧失战意，在得知了自己要达成绝不可能达成的条件，才能获胜后，她坚强的意志也开始破碎瓦解。

“加贺……我需要你啊，我一个人无法打赢这场战争。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为什么你死在了人类手里。”

坚强的意志之下，依偎着的也仅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女性，大概没有舰娘力量，没有誓约缠身的赤城能抓住自己的爱情，当一位聪慧的好妻子，在这个世界获得幸福，善始善终。一切从最初就错了，赤城的誓约从一开始就达不成，如同诅咒一样将她推上日本帝国的最高层，让她可以操控整个疯狂的军国主义帝国，去执行她所幻想的虚梦。

而现在梦醒了。

“申请单独进攻敌方先头部队。赤城总长，请同意我的请求。”

纪伊的言语直接传入了赤城脑海中，宛如有力的支持，支撑住了赤城内心中残存的意志。

“拜托你了，纪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