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chapter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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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罗杰过来了，乔伊斯与梭兰停下了对话，一起看着他。

罗杰摇摇头,耸肩,说：“正如我所料,奥德尼几乎忘了所有与佐伊交谈的细节,我不指望他清楚噩梦药水的配方，不过他的记忆受到了损害。”

“你不是已经有解药了么？”乔伊斯道：“关于黑暗灵魂的解药。”

“那是一种显形剂。”罗杰也过来了,坐在二人身边,说：“只能起到激发的作用,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圣光,光靠显形剂，只能看到黑暗灵魂,并无法根除它的影响。连圣水也驱逐不了它，我们必须尽快查出，噩梦药水的配方是什么。”

乔伊斯隐隐约约抓住了某个奇异的要点，但是他一时间却又无法说出来，仿佛模模糊糊的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我去看看他。”梭兰要起身，乔伊斯却道：“等等，梭兰，我觉得有一点不妥，可以把你们在黄金之城里的经过，朝我说清楚么？”

梭兰坐了下来，罗杰以询问的眼神看着乔伊斯。

乔伊斯知道梭兰一定不愿意回忆痛苦的过去，但他觉得这个过去对许多事来说至关重要，他不得不请求梭兰这么做。

“你的圣光很温和。”梭兰忽然道：“小主教，你是个好人。”

乔伊斯抬眼看着梭兰，梭兰想了想，说：“被遗忘的祭坛，由教皇亲手封印，每个大主教都需要付出一部分圣力，制造一个圣灵来镇守住它，每三年的神恩节，所有主教齐聚时，会检查这个圣灵是否完好。”

“也就是相当于分出一个灵魂投影。”乔伊斯道：“来起到封印的作用。”

梭兰点了点头，答道：“本来应该是由骑士长陪同神官，进入被遗忘的祭坛，但易卜然要求我们的骑士长协助他，进行骑士考核。”

乔伊斯嗯了声，梭兰又道：“于是我陪同温德尔，进入血池。神恩节前，是封印力量最弱的时候，因为圣灵的力量减弱了，而新的封印还没有施加上去。教皇年纪越来越大，虽然乌瑟看上去还是个小孩儿，但他的力量已经快要无法支撑封印。温德尔担心会出事，就提前进去察看。”

“就在那天进去后，他发现了有人在两年前，便进入过被遗忘的祭坛。”梭兰说：“通往被遗忘祭坛的传送阵里，有着独特的辨认机制，每当有人使用了这个传送阵，封印就会记录下来。”

“所以呢？”罗杰问道。

“他发现了康坦斯丁的圣能标记。”梭兰道：“就像你们独特的圣痕一样，以及，有人从血池中偷走过古神之血。”

“什么？！”罗杰难以置信道：“这不可能！”

梭兰懒懒道：“当然不可能，实际上，康坦斯丁在事发的两年前，并未进入过黄金之城，但不管是谁，可以肯定，是一名大主教私自进入了血池，而温德尔的念头，只觉得有危险，必须马上通知教皇，但是我们都没想到，居然是圣骑士长本人。按道理说，他是没有通行权限的，必须跟随自己的神官，才能进入。”

“古神之血有什么用？”乔伊斯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神的血液。”梭兰道：“你觉得有什么用？”

乔伊斯终于抓住了关键，颤声道：“古神之血，可以让一个人永生吗？”

“一切都是易卜然捣的鬼。”梭兰漫不经心地说：“他偷取了古神之血，妄想用它的神力来延续教皇的生命……具体会怎么做，我就不清楚了。”

罗杰道：“他俩如果合谋的话……”

梭兰道：“不可能，易卜然已经黑化了，康坦斯丁不可能在多诺修斯的进攻下守住自由港这么久，如果康坦斯丁也是叛徒的话，有什么必要和多诺修斯打仗？况且如果他也倒戈，我们真的不知道能相信谁了。”

罗杰道：“那么易卜然是如何伪装成康坦斯丁，进入血池的呢？”

梭兰答道：“康坦斯丁曾经是乌瑟最青睐的学生。十年前，康坦斯丁还没有远赴自由港香格里拉，也没有被册封为主教。他和你不一样，你是接受神官考核的时候才进来的，而康坦斯丁，则从十岁开始，就在教廷内修习神术，直到他二十八岁升任大主教，乌瑟对他的青睐功不可没。”

“所以易卜然对这个大主教最为熟悉，说不定他使用什么圣器，来储存过他的圣光，再营造出他进入过血池的假象，是可以的，当然，这个只是我们老大的推断。”

乔伊斯瞬间灵光一闪，终于抓住了刚刚的那个念头。

“我想。”乔伊斯喃喃道：“噩梦药水配方里的一项，一定就是……古神之血了。”

罗杰登时被乔伊斯提醒了，乔伊斯快速地说：“假设，我只是假设。易卜然最初盗取古神之血的目地，只是延续乌瑟的生命，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认为使用神血可以达到这个目地，姑且算是试一试。”

“那么他偷出古神之血后，交给炼金师协会做研究……”罗杰喃喃道：“确实是那群疯子做得出来的事。”

乔伊斯道：“然后……易卜然获得试验用的药剂后，他不可能直接就让乌瑟喝下去，或许他自己给乌瑟试了药……而药水……没有任何明显的作用。黑暗灵魂，已经存在于他的身体里了。而当初的这种药水，一定还有剩下不少，所以，就成为了噩梦药水，用来控制人的东西。”

罗杰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事情就麻烦了，我不清楚到底是谁参与了这个研究……得尽快通知协会……这种药水不知道还有多少。”

“神的血液是非常可怕的。”乔伊斯道：“就像龙血一样，只要一两滴，就能起到上千份的剂量。”

罗杰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候，树林外面响起嘈杂的声音，仿佛有人来了，而锡林把守着密道内，罗杰与乔伊斯走出去，看见一队身穿银色盔甲的教廷骑士列兵平原上。

“默克·白兰多骑士长，前来迎接沙克斯王子，乔伊斯·沙克斯主教阁下。”

“我在这里！”乔伊斯道。

罗杰扫视一众人等，领头那名骑士翻身下马，难以置信道：“老天，你们怎么这么狼狈。”

“终于见到亲爱的教廷军团了！”乔伊斯抓狂道。

“是啊！哈哈哈——！”默克骑士长大笑道：“不过这是……等等，是梭兰？”

梭兰站在雨水里，朝默克点头为礼。

“梭兰！你居然还活着！”默克道：“奥德尼呢？”

梭兰一副不客气的模样，说：“承蒙挂心！我还没死呢！”

默克带着他的手下过来，纷纷朝乔伊斯行礼，乔伊斯确实非常狼狈，他的身上全是泥水，已经湿透了，罗杰也是落汤鸡一般，他与默克互行骑士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