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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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渊低头问道：“小小，要不要出去走走？”

苏小小看了看窗外，突然想起什么，期待地问道：“不如我们再去比投壶？”他还在对上次输了的事耿耿于怀。

宁渊摇头：“今天不行，你有伤在身，等伤口好些了我们再去。”

苏小小嘟了嘟嘴，有些失望地错开眼。宁渊见了，提议道：“不如我带你去游湖？这次我们乘画舫。”

苏小小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你还有画舫？”

宁渊笑道：“有那么大的湖，自然要有画舫的。”

想起宁渊的家产，苏小小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奸商！

宁渊暗自好笑，当做没看到他的动作，扬声喊了句：“林伯。”

管家进门，看到苏小小窝在宁渊怀里的姿势，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少庄主有何吩咐？”

“准备画舫，我和小小等下去游湖。”

管家抬头：“少庄主，现在去游湖恐怕有些不妥。”

知道管家顾忌的是什么，宁渊有些沉默，一旁的苏小小却不乐意了，一挑眉：“有何不妥？”

管家看了宁渊一眼，这才解释道：“小公子受伤在身，更何况，你们身上‘追魂粉’的毒还没有彻底清除，这种时候，实在是不宜游湖。”

苏小小心知管家所言有理，也不再刁难，极其失望地撇了撇嘴角，却听到宁渊说：“那就多带些护卫，无碍的。”

管家看着宁渊，片刻后，垂下眼：“我这就去安排。”

宁渊低头，就看到苏小小翘起地嘴角，忍不住笑道：“等下若是人多了，小小可别厌烦才是。”

苏小小心情好，笑眯眯地摇头：“不会，花玉枫那花心痞子每次游湖都要带一堆美人，我已经习惯了。”

宁渊也浅浅地笑着，心里有些不悦，他不喜欢苏小小提到花玉枫时，那熟悉而亲昵的语气。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便有家仆送来衣物，苏小小看着面前一排人，手里捧着不同颜色的衣服，有些不解地看着宁渊。宁渊指着那些，笑着问道：“小小要穿哪件？”

苏小小愣愣地眨着眼：“都是给我准备的？”

宁渊笑着点头：“之前你答应住下，我看你没带包袱，就让他们帮你做了几套，你看看喜欢哪套？”

苏小小盯着宁渊看了许久，这才转过头，目光扫过那些衣服，渐渐睁圆了眼，那些衣服一看便知是上品，面料光滑柔软，而且颜色各异，红的、紫的、青的、蓝的……只缺了黑白两色，苏小小悄悄吞了口水，不确定地看着宁渊：“这些都是给我做的？”

宁渊认真地点头：“不知道小小喜欢什么样的，所以多做了些，你喜欢哪套？”

苏小小立刻大声道：“我都喜欢！”

宁渊失笑：“那就轮流穿，那今天想穿哪件？”

苏小小陷入了纠结，目光来回不停的扫过那些衣服，迟迟不做决定，宁渊也不急，耐心地等着，看苏小小满脸犹豫的模样，内心颇为愉悦。

半晌过后，苏小小终于咬牙：“那就红色的吧。”才说完，又立刻改口，“还是要紫色的好了。”还不等宁渊开口，他又说道：“要不青色的？”

看他这可爱的模样，宁渊轻笑，就连那些家仆，也忍不住咬唇，努力抑制笑意。苏小小脸微微发红，微低着头，竟有些害羞无措。宁渊见了，轻咳一声，指着那件紫色的，笑着问：“不如就先穿这件？”

苏小小的脑袋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宁渊挥挥手，那家仆将衣服放到床沿，转身出去了。宁渊伸手拿起，就要替苏小小穿上。苏小小红着脸，伸手摸摸那光滑柔软的衣服，低声道：“来江湖以前，我只穿过黑色的衣服。来江湖以后，他们说高手都穿白衣，我就都穿白衣了。其实，我喜欢其他的颜色。”

宁渊的动作顿了顿，只穿黑衣，绝顶的轻功，还有那些杀人用的狠辣招式，许多事呼之欲出，宁渊却不愿去猜测他以前的身份，只觉得心里泛起一丝丝疼痛。

“高手穿白衣的并不多，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绸缎庄，你喜欢什么颜色我都帮你做。”宁渊的声音温柔地可以滴出水来。

苏小小却没有察觉，他已经被宁渊的话吸引了：“真的？”

宁渊笑道：“自然当真。”

苏小小笑的灿烂：“宁渊，你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