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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去关门。”项宝贵起身往外走。
“宝贵!”冷知秋脱口喊了出来。
这是她头一回这样叫他,没有在意什么名字粗俗难听。
项宝贵回转身,凝视有些异样的小女人。
她的脸色不太好,是因为听到幽雪的名字?怎么急得都冒汗了?“知秋,不要急,我去关门。”
他走到门口,就见幽雪捧着一叠烤蛇肉,飘然上了木梯,纤细精巧的玉指捻了一小块,优美无边的放进红唇里,“宝贵,烤蛇肉很好吃。”她微笑得像神女般,圣洁美好高贵。
项宝贵轻眄着幽幽的黑眸,冷冷的勾起嘴角,正要关上门,背后却被一双软软的小手推了一把,“出去,守好门。”门便在他身后关死。
“……”他愕然回头,鼻子几乎碰到紧闭的木门。“知秋,你怎么了?”
他担忧的敲着门问。
幽雪的目光一闪,唇线完美的下嘴唇歪了一下,旋即恢复原位。
“怎么,你和那个小丫头吵嘴了?”
说着将热腾腾的烤蛇肉递到项宝贵面前。“六子和小七刚烤好的,你不是喜欢吃吗?趁热才能咬出那种鲜美多汁的味道。”
项宝贵接过盘子,却不吃。
“师母,做什么闯进地宫去关了温泉的闸?虽然地宫的精卫是师父一手带出来的,可迷宫和大闸门深处的所有东西,都是我项家祖宗留下的,就是我师父,也不会轻易去碰。”
盘子打着旋飞了出去,落在下面张六的手里。
“六子,小七,你们吃吧,我娘子不喜欢吃蛇肉,我若是吃了,我娘子从此不敢和我亲近,岂非大事不妙、呜呼哀哉?”
张六和夏七张大了嘴,黑洞洞仿佛可以塞鸡蛋,额角黑压压全是黑线。
幽雪的脸色顿时像抹了一层白粉。
在木屋内慌慌张张往亵裤里垫白绢的冷知秋动作停了一下,心里有点暖,像涟漪化开水面;又有点害臊,项宝贵这人自己脸皮厚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当着众人面说那样露骨的话?
幽雪冷哼了一声,盯着门扉道:“国相真是疼爱娇妻,难怪忘恩负义,将师命和地宫上万精卫全都抛在了脑后,真好志气!”
项宝贵横在门前,看也不看她。
“那也比师母您的所作所为强。包十八我已经替师父清理门户,你再煽动精卫子弟自相残杀,便是你,我也不会饶过。”
以前这女人对自己有意无意的勾引、示爱,他都忍了,毕竟师父遗命要照顾她。
但没想到,这个圣洁外表的女人,为了控制地宫精卫,竟然连包十八这样的人都能往床上带,不可想象,她那张象牙白玉做成的东海床,到底躺过多少个男人!?
项宝贵替师父张宗阳不值。原来那么好的发妻抛弃了,却一心讨好眼前这个淫妇!
幽雪却轻叹一声,转身下了木梯,仿佛受了很大的冤枉,但又强忍着不争辩,但“强忍”的神情动作又务必让所有人感觉出,她是被“冤枉”的。
总之,她有一种习惯成自然的气质,那就是你们都错了!对的只有我幽雪。
项宝贵不理她那矫情的做派。
他向着门内问:“知秋,我可以进去了吗?你是不是不舒服?”
门吱呀一声开了,冷知秋仰起脸,鼻尖有细密的薄汗。“我没事。”
二人习惯的执手相看。
却听走下木梯、身形飘然萧索的幽雪突然厉喝道:“项宝贵!我是被逼的,是包十八他强迫我!”
“你省省吧!”项宝贵怒道,他会相信就有鬼了。
张六和夏七还从没见两个新老主子如此怒目相向、针锋相对,都十分不安。总觉得事情会越闹越严重。
便在这时,一个略沙哑的声音高声道:“王妃说的是实情,属下可以作证。”
不知从哪里走来一个竹竿般的瘦高个中年人,张六、夏七忙让开一些,方便他走到近前,站在幽雪身旁。
“高老二?”项宝贵挑起眉。
须知,张宗阳喜欢行军打仗时操控军阵,因此手底下的军队都是每人编排序号,方便布阵。后来培养地宫精卫时,他就延续了这个习惯,资历、武艺各方面最好的一百人,从二到百进行排序,这百人是可以带自己的姓氏的;百名之外则按九宫之名分作了九队,每队也是百人,只喊宫位名加上序号,没有姓氏。这九宫九百人又各自带了十名精卫,共汇成地宫上万精卫。
高老二在这近万人当中,地位和资历排在第一,连三爷爷都要低一头。
自从地宫精卫反目分裂成了两派,九宫里,有四宫已经脱离地宫,站到了幽雪王妃那边,而高老二手底下的人一直保持中立。
然而,此刻听高老二为幽雪辩解,难道,他也要反项宝贵了?
张六和夏七悄悄对视一眼,各自忐忑。
只听高老二道:“少主,包十八曾经是属下带出来的,这黑脸汉的品性,在下最了解。前年他去泉州办事,就曾奸污当地一个道姑,属下当时重重责罚了他,但念他初犯,武功资质又不错,想着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才没禀告给少主知道。”
幽雪泫然欲泣,手里一条雪白无瑕的绢帕,捂在口鼻上,摇头叹道:“高老二,别说了。”
可所有人都知道,高老二必定会继续说下去。
果然,高老二朗声道:“王妃,对不住,这事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项宝贵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冷知秋想起京城外见过一面的黑脸包十八,十分不友善,却原来是这样一个人。
高老二见项宝贵没开口让他闭嘴,便继续说:“前时,琉国使船到京,属下一时糊涂,就派了包十八去负责打点。谁知这色胆包天的畜生,一见王妃的天容仙姿,顿时失魂落魄,意图不轨。属下也曾警告过他两次,却最终还是让那厮对王妃下了手。”
幽雪侧过脸去,背对项宝贵,一低头的伤悲,白绢帕扬起,洒满泪滴。“高老二,求求你,别说了……”
当然不能不说。
高老二继续讲故事:“当日,有人看到包十八闯进王妃房中,还看到他和王妃在东海玉床上做那档子事,便报到了属下这里,当时,因为宝贵你去找那少主夫人,属下只好擅自做主,去王妃房中打晕了包十八,结果却发现王妃身中媚毒,还被包十八掐得几乎断气,足可见包十八用药迷惑奸污王妃不成,意图施加暴行,实在是罪大恶极!本来当场就杀了他,但王妃顾念事情宣扬开,对先王声誉不利,便将此事暂时按下不提,又怕宝贵你听了会生气,所以一直也就没告诉你。”
似乎真相大白,沉冤得雪。
项宝贵不予置评,以他对幽雪的了解,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他不发表意见,幽雪却有意见。
她倏然转身,婉转蛾眉马下死般的凄凉,问项宝贵:“我是个苦命的人,那些不堪的事再也休提,只是,宝贵,本宫问你,你真的把宗阳当年对你的恩情全都忘干净了吗?你真的弃师命不顾,要做忘恩负义之徒吗?”
项宝贵错着腮帮骨,目光阴鸷。
他身旁的冷知秋听得稀里糊涂,只把有些发凉的指尖塞在他的大手里,汲取温暖。“夫君,你师父到底让你做什么?”
她还不知道,就在这附近方圆,就有数千人准备杀了她这个“红颜祸水”。
项宝贵低头对她柔声道:“回头我再慢慢告诉你,你先进屋去吃饭,多喝点鱼汤。”
冷知秋看看幽雪,幽雪冷冷的回视;又看看高老二,高老二皱眉;再看看张六和夏七,二人低着头正在看地上的树叶。
她沉吟了一瞬,还是乖乖听项宝贵的话,转身就要进屋。
“慢着!”幽雪清冷的声音响起。“宝贵,这园外就是四千精卫等着回归地宫,只要你一个态度,他们就依然效忠于你,为你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冷知秋怔怔站回门外。
项宝贵伸手扶在她纤腰上,嘴角勾起一抹狷狂的笑,“师母,你难道忘了?我平生最恨被人胁迫。若非念在师恩,岂容你站在这里?这园子是我项宝贵的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幽雪的心被割了一刀,目光狠狠剜向冷知秋,随即又飞快的回到项宝贵那张俊美的脸上,咬碎银牙。
“没有宗阳,你死过几回了?当年钱多多就可以让你碎尸万段!没有宗阳,你现在能搂着那样一个娇滴滴小丫头吗?你现在为了她,竟然忘恩负义,你觉得你以后的日子会过得心安吗?”
冷知秋的手脚都发凉了,她就算再听不明白,至少知道,她和项宝贵的“师命”似乎有冲突。
“夫君?”
项宝贵紧了紧手上的力量,示意她安心。他眯起眼冷笑道:“若非有人想害吾妻,我又岂会弃师命于不顾?若不是你幽雪煽动内乱,此刻我已经可以拿到明帝的敕封诏书。”
“本宫没有害那小丫头,是包十八擅作主张!也没有煽动内乱,是四千子弟看不下去,他们的少主这样堕落!”幽雪辩解。
“哈,哈哈——”项宝贵仰天长笑,倏然抬臂,指向幽雪。“你也有资格说我堕落?”
当年是谁勾引张宗阳,迷惑他抛妻弃子,令他晚年只知寻欢作乐,差点把地宫的根基都败光了?
这时,高老二开口了:“少主,与其在此争论无益,不如将所有精卫子弟全部召回地宫,大家就在八千忠义殿集合,当着老主子张宗阳和项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请这位少主夫人也一起去,我们面对面,把事情说清楚,做个了断?”
项宝贵沉吟不答,拉过冷知秋的手,握到满手冰凉,心里一惊,低眸察看她。“知秋,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冷知秋摇头,对项宝贵道:“那位高老二伯伯说的话也有道理,有什么事,大家摆出来说吧,夫君你也不要这样左右为难。”
他有表现出“左右为难”吗?除了对恩师的感情上有些疙瘩,其他所谓胁迫、分裂、暗杀,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你别去理他们,我会处置。”项宝贵道。
冷知秋却转向幽雪和高老二,用她那永远温柔清脆如黄莺鸟叫般的声音,淡淡道:“今日晚了,我要和夫君吃饭休息。明日大家在那八千忠义殿相聚,知秋会随夫君赴约。”
从头到尾,她都没发表什么意见,也一直听得稀里糊涂,但她并没有惊慌失措。这温婉的决定,掷地有声。
高老二皱着眉的脸怔忡了一瞬。
幽雪的眼底苦恨集连。她一直低估了这小丫头,才会让项宝贵就那样沉迷在温柔乡,越沉越远。他们今晚要一起住在这木屋里吗?那小丫头想必已经尽享恩宠雨露?二人紧握的手,深深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
项宝贵却不想再看到这些人,转身就把冷知秋拉进屋,反手关上门。
门内,烛光更亮了。
门外,几个人僵立了许久,不得不散去,各归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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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半,系统报错、没保存,白写了,又重新写,那叫一个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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