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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真正的云南白药是1902年由云南民间医生曲焕章研制成功的,主治跌打损伤、创伤出血。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大伙就当是圣祖皇帝提前发明了吧!)
“对了,我想多了解点关于圣祖皇帝的事,你们谁能跟我好好说说啊?子达,听你的口气你看的书不少,给我讲讲呗?”敷好药,沈云好奇的心思又上来了。
窦冼也相当激动,好像帝大任何一个学子只要提起圣祖皇帝都会激动不已,不过他张了张嘴,又好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一样,跟换气的蛤蟆似的空张嘴不出声。
“你倒是说呀!”
方誊放好药笑嘻嘻地道:“你就别为难子达了。圣祖皇帝的事咱们任何一个人都能说上几段,可如果你要听完整全面的,那你就要去问历史专业的同窗了!”
何宽也道:“是啊,我学的是文案整理,子达学的是易经术数,都不能全面完整地告诉你圣祖皇帝事迹的!”
“那我们认识的人里谁是学历史的?”沈云问道。
窦冼终于插上话,道:“鄢如月就是学历史的啊,她不是常来看你么?问她就成了!”
这倒让沈云大跌眼镜了---如果有眼镜的话。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竟然学历史专业?靠,真是人不可貌相!还是这个时代的历史专业非常吃香?
四人说着话,已经是下午。何宽和窦冼都去课堂了,方誊也说今天有一节《论语》课必须上,收拾着准备走。
只剩沈云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幽幽道:“滕宇兄,你说我老爹莫名其妙跑京都来作什么?”
“怎么是莫名其妙呢,祭酒大人可是伯父的恩师,他老人家不幸离世,为人弟子,赶来吊唁也是常理啊!再说了,每隔三年各地侯爵都会进京谒圣,这是传统啊!你我刚入校那会儿伯父来过一次,再过一段时间正好三年呢……呀,这么说我父也快来了!糟了糟了,不知道二哥会不会来,就我现在这骑射功夫非被他笑死不可!不行,从今天开始,傍晚下课后我要去马场加练一段时间!”
方誊嘀嘀咕咕大半天,然后拿起书本就冲出了寝室,只远远地丢下一句话:“床头有吃的,肚子饿了就先吃点,晚上我可能晚点回来……”
沈云一个人躺在床上不住的发呆。不论怎么努力去想,渤海侯的形象始终无法在他脑海里形成一个清晰的概念。
通过这段时间的闲聊,沈云从方誊口中知道,大汉帝国分有官爵和军爵,官爵九品,公、侯、伯、子、男五个上等爵,需要为帝国立下功勋者才能册封。勋、簪、禄、准四个为名誉爵,只需要捐纳足够数量的钱财就能获得。
如今帝国共有六十一个公爵,一百二十六个侯爵,两百七十个伯爵。都是世袭罔替的爵位。这些公侯伯爵在各地都形成了大家族,而帝国的统治基础也是这些公侯家族。而子爵和男爵是不能世袭的。
至于军爵方誊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大概好像分成二十个等级,具体怎么细分就不甚了解了。
在封建时代有官爵就代表高人一等。但并不是每一个世家子孙都能承袭爵位的。
还是以方誊的淮南侯世家为例。这一代淮南侯方?共有四子,长子方科已经去世,次子方啸就成了承袭爵位的世子。季子方艋和幼子方誊则不能承袭爵位,十八岁行成年冠礼之后就必须单独立户,成为大汉平民。家族会拿出一部分金钱给他起家之用,其他的就都要依靠自己才行。如果有哪一个世家没有遵照这个传统,不但会受到其他世家的鄙视,更会得到帝国法律的制裁。这点类似于汉武帝对各地藩王的推恩令。限制了各地世家大族的权利膨胀。
当然,这一切本来都跟沈云无关。虽然他是庶出长子,但长子就是长子,帝国法律有规定,只要是长子,不论嫡庶皆可继承家族爵位。可是方誊无意中透露的另一个消息却让他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帝国法律还规定,家主有决定世子归属的权力!
再以淮南侯世家为例,方誊的二哥方啸也是淮南侯世子,但他就没有离家千里到帝大求学,反而就在离家最近的淮南大学就读。一般而言,各大家族对世子都会有所照顾,除了必要的磨练外,还是会尽量放在家主身边的。
渤海郡离京都何止千里,沈慕为什么将自己送到帝大来读书?渤海郡也有一所条件不错的渤海大学啊!想起那个没见过面的弟弟沈鹤,沈云就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危机感笼罩在身上。
人都会有*。沈云也不例外。既然已经成了沈云,而且是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自然不希望自己无缘无故就被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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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沈云感觉口渴。于是起身打水,却发现方誊什么都给他准备好了,唯独没有水。记得在宿舍楼下有一口井,整个宿舍楼的用水都是学员自己去那里打的。本来他想再熬一熬,没准等会儿何宽、窦冼就回来了,但实在渴的不行,于是就端起铜制的杯碗,一瘸一拐地下楼打水。
现在是上课时间,整个宿舍里颇为安静。亦步亦趋地走在木制的楼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透出一股无边的寂寥。
楼下是一个竖着铜镜的小厅。这里没有现代大学的看门老头,也同样没有那么多窝在房里不上课,专门打游戏的大学生。厅外是碎石铺就的草地,草地中间一口由青褐色石块铺成的古井就出现在那里。
井四周的青草长的非常茂盛,每个月都有专人进行清理,但生命力顽强的草根依旧倔强地向上生长,根根葱翠,直指天空,尽力向世人展现自己纤瘦但不屈的身姿!
这一点点路走的沈云直冒汗,伤患实在太痛苦了。他慢慢走到井边拿起边上的打水桶丢进井里,“嘭”一声响,一股清凉的水汽顿时间涌了上来,让沈云有种透人心脾的舒爽。
沈云费力地拉起绳索,可就在水桶升到一半时,虚点在井边的左腿突然一滑。
“嘭”“咚”……
“妈的,连你也跟老子过不去!”摔倒在地的沈云简直快气炸了肺,“老子就不信这邪,连桶水都打不起来吗!”
说着他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不管小腿上还裹着纱布不宜用力,愣是以骑马蹲裆的姿势站定在井边,然后全身发力一下一下将水桶提起来。过度的用力让他小腿上绑着的纱布瞬时弹开,殷红的血色已经将纱布下的医用棉浸透了……
盛满水的水桶和井壁发生了碰撞,绳索开始不规则的摇摆,沈云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就在这时,一双手突然托住沈云的后腰将他扶住,同时一个轻柔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有伤就不要逞能嘛!搞的自己这么可怜,让人看的心疼!”
沈云回头,正是清眸如水的鄢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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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有大段的背景铺垫,可能有些乏味,不过明天开始就会有好戏了。
对了,顺便说一下,在下当年也当过一段时间的弄伤腿,到井里打水的时候也摔了一跤,后来也有一个人托住我的后背……不过出现在耳边的可不是柔柔的女声,而是一个挑水的老农,用粗豪的声音说:“你个楞娃,提不起来就甭要提嘛!让你家大人来……”
呜呜,那时候我已经二十了……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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