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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不好吃,两个大白馒头加一盆烧土豆片,不过凑合着吃吧。吃着吃着,红袖的脸就白了,哆哆嗦嗦地用手指着桌子,说左飞,你看。
我一看,桌上也写着十六个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尔等宵小,违我者死。
嘿,有完没完了?!
我随手把那几个字擦去,说没事,继续吃吧。同时,我也瞟着四周,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老来我这犯冲。很快,我就把目标锁定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家伙三十来岁,穿着一身农民工的衣服,脚踏两只脏兮兮的懒汉鞋,不过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老往我和红袖这边瞟。
吃过了饭,我和红袖继续上路,开车进了洛阳市内,按着魏老给我的地址继续前行,很快又到了一个类似城中村的地方。估摸着基地就在附近,但是这片地形复杂,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恰好车子也没油了,便到加油站里加油。
加完了油,油站还额外送了一条毛巾,我随手把毛巾给了红袖,让她放进副驾驶前面的手套箱里。结果她一抖毛巾,脸又绿了,说左飞,你看!
我一看,毛巾里面夹了张纸条,又是那快要看吐的十六个字。
妈的,有完没完了?
我一拍方向盘,汽车发出刺耳的警笛声,我开了车门下去,左右一瞟,就看见那个家伙坐在油站的边上抖鞋子呢。我直接朝他走过去,伸手就在他后脑勺上巴了一下,说嫩娘个腿,有完没完了?
这家伙一下就急了,估计还没挨过打呢,跳起来就要和我打架,我三拳两脚就把他给放倒了,然后从油站里拿了截麻绳出来绑了他的手脚,过去往后座上一塞,便继续开车前行。
这回轮到那家伙傻眼了,就这还威胁我呢,问我知不知道他是谁,是干什么的。
我说你少废话,我是来找冲言道长的,你们那基地在哪儿?我找了好几圈也没找到啊。
那家伙更加傻眼,狐疑地看了我几眼,说您是?
我说我是从京城过来的,上面让我转告冲言道长几句话,你别耽误我时间了!
“你是上面下来的?!”
让我惊奇的是,那家伙眼泪都流下来了,他巴巴地往前面凑,看上去无比激动,说领导,你们可终于来了!
我“吱——”地把车一停,转头就问他怎么回事?
他的眼泪流得更多,说领导,冲言道长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一直都是不净大师在传他的话,我们想见冲言道长也见不到!
我的脑子嗡嗡直响,冲言道长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
不对啊,魏老说冲言道长虽然有点怪怪的,但是还有联系,怎么就失踪一个多月了?不过我看这家伙哭得悲惨,也不像是在说谎,我让他不要着急,细细说来怎么回事。
这家伙告诉我,他叫阿强,是洛阳星火总基地的一名底层成员。
以前冲言道长平易近人,几乎每天都会看到他的身影,而且他也时常和大家交流、谈话,可就在一个多月之前,冲言道长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按照不净大师的说法,说是冲言道长患了重病,正在某处疗养,让大家不必担心,然后每天传冲言道长的话,安排大家任务和事。
对此,大家当然很有异议,不过碍于不净大师的权威,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有几个刺头曾经试图追究到底,说是就算冲言道长病了,那也应该让大家前去探望,这样不声不响地算是怎么回事?
但是不出几天,这些刺头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如此,大家也就不再敢明目张胆地针对不净大师,但是私底下的讨论却从未停止过,有人说要向上级汇报此事,可他们谁也不知道上级的电话,还谈什么汇报?
听完阿强所说,我的心中自然无比惊诧,这和华东鬼笑那边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我现在几乎肯定,冲言道长一定是出了事的,可魏老为什么还是能联系到他,冲言道长还能一如既往地汇报工作?
“领导,现在咋办?”阿强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微一沉思,说你先带我到你们基地,我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阿强刚说了好,红袖突然拽了拽我的衣服,声音紧张地说,左飞,那里……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只见一个胖乎乎的大和尚手握佛珠、眼神尖利,正朝我们的车走来,正是不净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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