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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低垂,月明星稀。
“主子,醒醒……”隐蔽的深林中,安少言见秦悠梦率兵走远,忙出声唤醒了南宫凝渊。
南宫凝渊轻皱眉头,迷离的目光扫过众人,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清醒过来,紧抿着唇怒道,“水惊语呢?”
安少言上前几步,神色一凝,愤怒道,“刚才水惊语迷晕了王爷,要挟属下,已经逃走了,属下怕她设有埋伏,便没有派人去追——”
南宫凝渊脸色一沉,墨眸幽深莫测,看不出再想什么。
安少言怕南宫凝渊怀疑,指着火光通天的地方,神色着急道,“王爷,若非水惊语泄密,太子的人马怎么会这么快追来!此地不宜久留,还请王爷快点离开!”
南宫凝渊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扶着树孤傲的侧身站着,幽光闪烁的眼眸轻轻的瞥了眼前方的火光,邪魅不羁的脸庞突然绽放一丝自嘲的笑,而后翻身上马随属下一同离开了。
但他的手紧握着缰绳,强忍着调转回头的冲动,冷着面一路向北疾驰,眼底却蕴藏一丝阴翳,在心中暗暗发誓:
秦悠梦,本王一定会回来!回来找你问个清楚!
……
“驾,驾……”
一行人,神色匆匆,飞驰在深林……
“王妃不好了,他们要追来了——”一人回头望着后方似要烧亮黑夜的火光,冲着秦悠梦大声汇报着。
秦悠梦神色一凝,眉头皱了皱,听着身后杂乱的马蹄声,在黑夜中渐渐清晰,可知对方人数不少,而且很快就要追来了……
“兵分两路,引开追兵——”前方突然出现了岔路,秦悠梦毫不犹豫的扭头吩咐,却见十几个人停了下来,似乎并不打算离开——
“吁——”秦悠梦也掉转方向,诧异的望向对面的人,疑惑道,“怎么不走了?再不走他们就要追上来了!”
一个黑衣人拉着缰绳,神情倨傲的出列,不冷不热的声音,阴沉道,“王妃我们逃不掉了——”
虽知他说的是事实,秦悠梦眉头挑了挑,还是打气道,“大家不要放弃,只前方还有路,就有一线生机,坚持到最后一秒,总会有逆转之机——”
“王妃真是天真——”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了一声,向前摆了摆手,后方的黑衣人对视一眼,飞快的分散开来,围成了一个圆圈,将她困在其中。
秦悠梦眼睛一眯,望着逐渐逼近的黑衣人,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冷喝道,“你们想干什么?想要背叛王爷吗?”
“王妃说笑了——”黑衣人冷嘲了一声,拱手坚定道,“我等随王爷出生入死,对王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不过王爷有令,若是无法带走云楚国公主,便令我等务必杀了公主,永绝后患!”
秦悠梦心中一惊,手不由得攥紧了缰绳,马儿似乎被勒疼了,狂躁的向后退了几步,扬起马蹄对空长啸,黑衣人以为她要逃走,立刻抽出了长剑,全神戒备的看着她。
“不可能,是你们骗我!”面对逼近的黑衣人,秦悠梦很快恢复了冷静,南宫凝渊怎么会杀她,她决不相信!所以,她要活着,亲自去问他!
“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黑衣人面色阴沉,挥手下了必杀令。
“想杀我?有那么容易吗?”秦悠梦冷笑一声,高扬着下巴,满是不屑,冲对方勾了勾手指,挑衅道,“一起上吧!让本小姐杀个痛快!”
“那就得罪了!”黑衣人高喝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狠唳,举手中的长剑,向她冲了过来。
十几人同时杀来,防守难免出现缺口,她废材之名远扬,黑衣人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正是因为他们的大意,秦悠梦瞅准缝隙,抓住时机,无畏的向黑衣人冲去,在半路又突然掉转反向,后方的黑衣人有一刻呆滞,秦悠梦眉头一扬,勒紧了缰绳,飞快的冲了过去。
望着她消失的身影,黑衣人眼里闪过一丝恼怒,气急败坏的吼道,“快!追上去!一定要杀了她!不能让南宫绯若找到她!”
厮杀声未曾远去,马蹄声渐渐逼近,望着染血的双手和微微喘息的骏马,秦悠梦心中泛起一阵酸楚,她是云楚国公主,南宫凝渊在大婚之夜带走她,只是因为喜欢她吗?
带走她,可以与云楚国联姻,杀了她,可以引起两国战乱,无论如何处置她,他永远是得利的一方!
他在欺骗她吗?
不——!绝不可能!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就被秦悠梦否认了,她不相信,南宫凝渊绝不会这么做!
对!她不能死!她一定要当面问清楚!
“王妃还要逃吗?前面可是悬崖了?”身后讽刺的冷笑声,让秦悠梦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前方竟是万丈深渊,连忙勒住了马!
冷冷的望着前方的人,秦悠梦顿时明白,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根本就没想过逃生,这悬崖,怕是早就设好的圈套!
“属下知道王妃对王爷情深意重,王爷虽然不忍,但在家国利益深仇大恨之前,王爷只能牺牲王妃了,还请王妃能体谅王爷——”
话音未落,长剑直直的刺来,秦悠梦忙跳下马,在地上打了个滚,却见马被割断了腿,跌下了万丈悬崖——
她还来不及喘息,又一道寒光闪过,长剑猛地劈来,她忙向左边滚去,又逢利剑逼身,她单手撑地,一个跃身避开,却是九死一生,刀刀割喉夺命——
当南宫银羽率着大军而来,便看到这么一幕,心中一紧,忙高喝道,“住手!”南宫银羽勒住马,指着秦悠梦,冷冰冰道,“只要你们放了她,本宫饶你们不死!”
见黑衣人不为所动,南宫银羽忙继续道,“只要你们放了她,本王许你们荣华富贵,高官厚禄!”
“哼!我等誓死效忠七皇子,还请四皇子不要费心了!”为首的黑衣人冷哼了一声,语气十分的不屑。
“那就休怪本王无情了!”南宫银羽摆了摆手,身后的数千士兵举起长枪,在空中举了举,动作整齐顺序,可见平时的训练有素。
黑衣人目光交流一番,三个人挥刀攻向秦悠梦,其余的人站成一排挡在前面,以血肉之躯抵挡南宫银羽的数千士兵。
“很好——”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数千士兵举枪杀来,刀剑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刚刚逃脱只是侥幸,现在三个人拼死杀她,秦悠梦越来越吃力,动作微微一滞,惊见寒剑当空劈下,错愕的睁大了眼睛,皮肤清楚的感受到刀锋的冷冽杀意——
她认命的闭上眼睛,却感腰间一紧,被人拥入怀中,错愕的睁开眼,却见南宫银羽弯下腰,单手挡住上方的刀,鲜血顺着刀锋滑落,滴入尘埃——
三个人见同伴惨死,更加杀红了眼,两个人缠住南宫银羽,一人向她冲了过来,面对嗜血的侩子手,秦悠梦只能不断的后退,却发现脚后一空,身后是万丈深渊——
“水惊语,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伴着一声狠唳的冷喝,长剑凌厉的刺了过来,秦悠梦习惯性向后闪,悬崖边缘的石头松落,脚下突然一空,仿佛失重一般,直直的向下坠落——
悬崖下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秦悠梦害怕的闭上眼睛,强烈的风呼啸而过,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晕晕乎乎之际,腰间突然一紧,修长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拉进了怀中,手抵在结实的胸膛,有种安心的感觉,秦悠梦睁开眼睛,错愕的看着来人——
南宫银羽抽出腰间软剑,将剑尖抵在陡峭的石壁上,试图减小两人下落的速度——
剑在山壁划下一道长痕,一路撞击出激烈的火花,在下降了不知多久后,“铿锵”一声,软剑顿时断成两截……
南宫银羽眼疾手快,左手拉着峭壁上的树枝,右手拉住下坠的她,感觉她的手渐渐下滑,南宫银羽着急道,“笨蛋!抓紧本宫的手!抓紧了!”
树枝承受不起两人的重量,开始从中间断裂,秦悠梦望着那细微的裂痕,再望着胳膊渗出血的南宫银羽,眼里突然有点湿润,虽知他为了南宫绯若,心中难免有些感动,颤着音不忍道,“南宫银羽,松手吧,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抓紧本王!本王不许你擅作主张!”南宫银羽瞪她一眼,声音冰冷的命令道。
对一个贼来说,爱命胜过爱钱,她不知何故,竟自动挣开了手,无谓的转过身,望着不见底的深渊,轻轻的闭上眼睛,十分的平静……
“混账——”南宫银羽低声咒骂了一句,望着那直直下坠的单薄身影,心中蓦然一紧,也松开了树干,直到将之拥入怀中,那种恐慌和不安才慢慢的消失——
“混账!你以为你死了,本王就会放过你了!”
耳畔响起冷冰冰的咒骂声,却透着宠溺、担心和责怪,是她听错了吗?
秦悠梦微微一怔,指尖滑过他脸上的银白色面具,许是知道没有生还的机会,南宫银羽也没有阻止她,任她摘了下来——
一张精致如玉的脸呈现眼前,皮肤宛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更因为长年不见光的缘故,带了几分病态的白皙,让人心中泛起一丝酸楚——
秀挺精致的鼻子,略显薄凉的双唇,修长淡雅的眉头,还有那双妖异的眼眸,紫眸宛如氤氲的水汽,朦朦胧胧看不清楚,蓝眸如同湛蓝的冰海,冷冷清清冰寒深邃……
狂乱的风吹起他三千墨发,和她垂落的青丝相互缠绕,在淡泊生死之际,秦悠梦缓缓俯下身,轻轻吻住他的眼睛,低声喃喃道,“你的眼睛真美……”
南宫银羽身子一僵,薄唇开始泛白,手指不停的颤抖,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多年以后,每每想起此刻,不知道是沉浸在她风华绝代的笑中,还是欣赏她对生死的处之淡然,或是那句无心的言语深深触动了他……
“扑通”一声,紧紧相拥的两人坠入湖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冰冷刺骨的湖水袭来,秦悠梦一个激灵,忙向水面游去,头浮出水面,用手抹干净脸上的水,大口的大口的吸了几口气,嘴角微微上扬,心道,老头还真是待她不薄!
她向岸边游了几步,猛地回头四处望望,没有看见南宫银羽,心中一惊,忙又潜了下去……
湛蓝的湖面之下,一昏迷的男子渐渐下沉,漆黑的长发在水中漂浮,宛如灵动的水草赋有魔力,秦悠梦一把搂过他的腰,将他碍事的长袍扯掉,抱着他就往上方游去——
将南宫银羽抬到岸边,见他手脚冰冷,忙将他扶了起来,背后垫一块石头,头稍稍向后仰,手掌平放在他的胸前,有节律的缓慢按压……
南宫银羽痛苦的咳起来,将腹中的积水全部吐光,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见他手脚还有些冰冷,秦悠梦将他扶到树下,摘了几片大叶子挡住他,便匆匆的离开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一条花纹诡异,颜色艳丽的小蛇,在南宫银羽手腕咬了一口,冲着她吐着长长的芯子,然后飞快的窜入草丛——
秦悠梦将干柴放在一边,忙冲过去查探他的伤口,见他流出的血是殷红的,没有中毒的迹象,方才松了一口气,将他拖进了不远处的山洞,将干柴点燃了取暖。
等她忙完的时候,天色也已经暗了。
秦悠梦将外衣脱了,搭在一旁晾着,见南宫银羽浑身湿漉漉的,也好心的帮他脱了,和她的搭在一起。
秦悠梦刚坐下来,手突然被人抓住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被人压在了身上,南宫银羽按住她的头,唇就敷了过来,柔软的舌头滑了进去,轻轻的舔过她的牙尖,又如同灵动的水蛇,扫过她的每一寸口腔——
秦悠梦错愕的睁大了眼,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似被口中的腥甜刺激,南宫银羽小心翼翼的吻,变得狂乱霸道起来,直到两人的薄唇又肿又红,才结束了这一场撕斗——
见他兽性大发,秦悠梦将他一脚踹开,听他低低的喘息,又觉得不忍,忙将他拉到火堆旁,自己走到对面睡觉……
南宫银羽虽安分了不少,但似乎做了什么奇怪的梦,一晚上不停的轻声呓语,时而咆哮,时而愤怒,时而脸红,时而无措……
秦悠梦累的要死,才懒得搭理他,迷迷糊糊沉睡之际,只听他支吾不清的喊道:
“水惊语,你放开本宫……”
“啊,本王的衣服?”
“你、你无耻……”
“你、你不要过来……”
“啊!——”
第二天,迷糊中有一道炙热的视线射向她,其中有冰的冷冽、火的灼热,宛如置身十八层地狱,承受冰火两重天的酷刑。
强大的压迫感令人窒息,秦悠梦不安的睁开眼睛,却见南宫银羽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目光十分的复杂,让人看不清猜不透。
“你好了?”还以为是什么怪兽,原来是南宫银羽,秦悠梦松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起身打了个哈欠。
等她完成一系列动作,却见南宫银羽一动不动的站着,妖眸危险的眯了起来,流转着莫名的幽光,似深邃的黑色漩涡,看一眼,便会沉沦其中,不能自拔。
秦悠梦也吓得不敢动,悄悄的退了几步,背靠着陡峭的山壁,心中暗自捉摸,南宫银羽再打什么主意?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几秒后。
南宫银羽逼近几步,冰冷的目光扫过只着单衣的他,妖眸徒然一缩,薄唇轻颤道,“昨晚晚上……你……我……”
似是想到什么尴尬的事,南宫银羽脸上泛起红晕,妖眸也染上一层暗色,轻咬着唇一言不发。
秦悠梦以为他要感谢她,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南宫凝渊剧烈一抖,立刻后退七米远,似乎她是什么凶狠的野兽,愤恨的瞪着她,紧张的戒备着。
刚刚睡醒来,眼底氲着一层淡淡的薄雾,秦悠梦毫不自知的眨了眨眼,疑惑的望向惊恐的南宫银羽,熟不知,一番好意到了南宫银羽眼里,却成了**裸的勾引。
想起昨晚火辣的一幕,一股电流窜起而过,南宫银羽抖了抖,逃也似的离开了。
洞外的风吹来有点冷,秦悠梦打了一个寒颤,走到晾衣服的地方,迅速的穿戴整齐。
走到溪边,刚洗完脸,却见一只白净的手递来野果,秦悠梦接过野果,冲南宫银羽一笑。
南宫银羽抖了一下,目光复杂的看她一眼,便迅速的走开了。
秦悠梦以为他在摆架子,便坐到大树下,开心的啃着果子,熟不知,一旁的南宫银羽,用手轻轻摸着唇,不时复杂的望着她,脸色变了又变,那叫一个丰富。
今天早上南宫银羽醒来,却见自己被脱得光光的,只剩下亵裤,先是僵硬的坐着,过了几秒后,缓缓的站了其来,余光瞥见对面只着单衣的秦悠梦,宛如一个晴天霹雳,心中的惊愕一波强过一波。
之后,飞快的扯过衣服,逃也似的离开了。
在洞外吹着冷风,等心情平复了,才缓步走来进去。
才发现他的身子酸痛不已,唇也被人咬破了,胳膊满是抓痕,身上青紫一片,可见昨晚的激烈、粗暴。
站在洞口,望着安静睡着的女子,像极了柔顺乖巧的小猫,再想起昨晚凶横霸道的女子,南宫银羽身子晃了晃,嘴唇也开始泛白。
“今天的阳光真好——”秦悠梦展开双手,笑眯眯的望着太阳,靠在浓荫的大树下,准备睡一觉就离开这里。
“昨天——”南宫银羽走了过来,想要说个清楚,面对她这张脸,又说不出来。
“喂,你挡着我的阳光了,让开点——”秦悠梦听到细碎的脚步声,知道是南宫银羽来了,但等了半响,也没见他吐出一个字,恼怒的睁开了眼,不耐的提醒了一句。
吃了他,还一副凶残的表情,南宫银羽气火上涌,手砸到一旁的树,怒道,“你、你怎么可以怎么无耻?”
本想好好眯一会,却被某人吼声破坏,秦悠梦将身上的叶子抚落,狠狠的瞪了南宫银羽一眼,回敬道,“本小姐怎么无耻了?先将你拖上岸,又扒光你的衣服晾干,在为你找野果充饥,本小姐容易吗?”
听到“扒光”这两个字,南宫银羽嘴角不停抽搐,咬牙道,“昨天晚上是你扒了本宫的衣服?”
“在这个荒郊野外,除了本小姐,还有谁吗?”秦悠梦懒懒看他一眼,十分的鄙夷,心道,真是个白眼狼,早知道扔水里喂鱼了!
南宫银羽眼皮直跳,半响才挤出几个字,“那本宫的唇也是你咬得?”
秦悠梦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道,“不只是唇,你身上的红痕,也是本小姐抓的,但这一切还不都怪你!”
昨天晚上无耻的强了他,还这么的理直气壮,南宫银羽气的肩膀颤抖,用手指着她怒道,“好!很好!”
南宫银羽的拳头挥了过来,秦悠梦害怕的闭上眼睛,却没有预料中的疼痛,余光扫见抵在树上的手,扭头对上南宫银羽阴沉的脸色,尴尬的讪笑了几声,忙猫着腰准备溜走。
“站住!你要去哪里!”南宫银羽在身后冷喝。
“不过是摘点野果!”秦悠梦回过头盈盈一笑。
“坐下!”南宫银羽指着树下的空地,妖眸闪过一丝寒光。
秦悠梦挣扎了几秒,然后乖乖坐了下去。
南宫银羽闭上眼睛,目光变了又变,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会脸红的滴血,一会阴沉的可怕。
快到中午了,他不断起伏的胸膛,才缓缓的平静下来。
南宫银羽眯眼看着她,冷声道,“水惊语,虽说是你先勾引本宫,但本宫已经和你有了……”南宫银羽脸色一变,略显尴尬道,“本宫就勉为其名,娶你为妾吧!”
闻言,秦悠梦差点笑喷了,弯下腰哈哈大笑,心道,原来南宫银羽是误会了!昨天可能中了艳蛇的媚毒,所以产生了一些幻觉,又恰逢昨天激战,留下了暧昧的伤痕。
“你在笑什么!”上方传来毛骨悚然的声音,秦悠梦一个激灵,忙直起身子,却闪到了腰。
秦悠梦呲呲牙,单手扶着腰,一副痛苦的样子。南宫银羽愣了愣,想到昨晚的激烈,脸上又泛起红晕,十分的窘迫。
“你没事吧?”南宫银羽皱了皱眉,极力温柔的问了一句。
秦悠梦微微一愣,藏下眼中的黠光,嘴角噙着一丝坏笑,委屈道,“都怪你昨晚太用力了,害的人家的腰好痛——”说着,秦悠梦揉了揉腰,“嘶”吸了一口气,装作痛苦的样子。
南宫银羽妖眸一眯,略带恼怒道,“昨晚明明是你(强了我)——”话说一半,对上秦悠梦疑惑的目光,南宫银羽眼里闪过一丝恼怒,生生咽下之后的话,改口道,“没错!是本宫强了你!本宫会对你负责的!”
秦悠梦强忍住笑意,无谓的摆了摆手,“不用,本小姐对你没兴趣……”
“你——”听到她的拒绝,南宫银羽心中一阵烦躁,冷冷的盯着她,妖眸能喷出怒火,半响,轻扯嘴角冷冷道,“如此最好!”
秦悠梦眯眼望着溪水,起身走到岸边,便开始脱衣服。
南宫银羽微微一愣,恼怒道,“你、你干什么?”
秦悠梦回过头来,将衣服扔到一边,无辜道,“脱衣服啊——”
南宫银羽眼睛一眯,气的说不出话来。
见他站着不走,秦悠梦蹲在岸边,用手撩了撩水,冲他眨眨眼,笑道,“温度正好,要不要一起洗——”
南宫银羽身子轻轻一颤,迅速的转过身去,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秦悠梦知道他没有走远,拔高了声音喊了一句,“夫君,人家想吃野果了——”
南宫银羽眯眼躺在树上,听到这句话时,差点掉了下来,淡淡看了一眼岸边的人,还在无耻的拖着衣服,心中一阵烦躁,便闪身离开了。
“夫君?”
“主子”
“南宫银羽?”
“混蛋?”
秦悠梦用手撩着水,过了一会儿,小声了的喊了几句,语气一次比一次横,但没有听到回答,得意的笑了笑,心道,这一招果然管用!于是,将衣服披到身上,飞快的溜走了。
若是跟着南宫银羽,指不定会成为太子妃,成为两国联姻的棋子,秦悠梦愤怒的摇了摇头,她才不要任人摆布。
秦悠梦跑了许久,见没有人追来,方才停了下来,手搭在树上,低头喘着气。
突然,几只蓝色的蝴蝶,扑闪着蓝色簿翼,缓缓停在她的指间。
秦悠梦用手指轻戳蝴蝶,蝴蝶不但没有飞走,还在空中翩翩起舞。
秦悠梦来了兴致,用手逗着蝴蝶,开心的笑了笑。
“玩的开心吗?”有人轻声问道,语气十分的友善。
“嗯,好漂亮的蝴蝶啊——”秦悠梦嘴角咧得大大的,毫不吝啬的赞美道。
“当然漂亮了,本尊花了黄金一万两,才买来幽蝶谷的蓝蝶,你该怎么赔偿本尊的损失呢?”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捏着蝴蝶的翅膀,放在他的指尖把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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