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剑圣齐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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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是剑圣齐尊？”夜琉冰惊讶道。

中年人摇头叹道：“那都是过去了。以我现在的身子骨，早已当不起这个称呼了。”

“谁说的？”那少女不满道，“师伯明明还是很厉害的。”

那少女之前似乎一直在弄什么药，现在弄好了，转过头来让夜琉冰看清了全貌。

“阿幻……”这样的眉眼，这样的面庞，不是雪清幻还能有谁？

不！不是阿幻。夜琉冰很快反应过来，无论看上去再怎么相似，她终究不是雪清幻。单论外貌倒是看不出什么，很难想象会有人生得那么像。只是气质上有所出入，这少女看上去温柔乖巧些，显得更甜美。

雪清幻一眼望去时，总是神情淡然，气质清冷。雪清幻性格更复杂些，很多都要慢慢相处后才知道。而这少女，更像当年不谙世事的小阿幻。

据说楚莫言他当年的小师妹和阿幻生得很像，难道眼前这少女就是伊儿？

“阿幻？夜少侠认识我妹妹吗？”那少女笑道。

“你妹妹？”夜琉冰讶然，倒是从未听过雪清幻有个姐姐。

齐尊笑道：“啊！这丫头是幽儿的孪生姐姐，叫雪梦伊。你估计不知道幽儿是谁，幽儿是雪清幻他父母给她取的名字。”

夜琉冰想，他一直觉得有其父必有其子，楚莫言是这么不正经的人，那他爹齐尊应该也比较不正经。可是，不要这样可好？

堂堂剑圣齐尊，武林的不朽传奇，就是这副德行？夜琉冰很无奈，为何他遇到的武林前辈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齐尊见他脸色不大好，问道：“夜贤侄，你是不是嫌弃我啊？”

“啊？怎么会？”夜琉冰连忙摆手。

齐尊低头抹着眼睛道：“我知道，我现在老了，功夫大不如前了。一到这阴雨天气，就全身难受。头发也都白了，看着又老又丑，脾气还不好，一定很讨人嫌。”

这语气委屈的，夜琉冰顿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连忙安慰道：“怎么会？前辈，你想多了。晚辈敬重您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

“你这语气，跟哄小孩子似的，一定是嫌弃我麻烦了。”齐尊继续抹着眼睛。

“这……”

他能说他只是哄师妹们哄习惯了吗？夜琉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雪梦伊，雪梦伊笑道：“好了师伯，您就别再捉弄夜少侠了。今儿天气不好，你老毛病肯定又犯了，过来吃药了。”

齐尊皱眉：“又要吃药？伊儿你怎么随身带着药？难道你是药罐子？”

夜琉冰想，楚莫言虽然不正经，但和他父亲比起来真是好太多了。

雪梦伊笑道：“夜少侠别见怪，师伯一看到正经的人就想逗他。夜少侠是难得的正经人。”

所以，这是他的错？夜琉冰皱眉。

齐尊喝了药，摆手道：“你这孩子一点也不好玩，还是小时候可爱。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听说你与我那逆子是至交，怎么一点都没沾惹到他的习性？”

夜琉冰笑道：“莫言和隐尘少侠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却性格迥异，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齐尊笑了笑，问道：“听说你刚处理完关外的事情，怎么忽然就到这里来了？”

齐尊忽然正经了，夜琉冰反倒有些不习惯了。他大略将遇到符无心的事说了一遍，雪梦伊听后很担心。齐尊长叹了一声：“这孩子怎么从小就多灾多难的？”

“阿幻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管的。”雪梦伊道，“师伯，不如我们随夜少侠一起去伊人谷看看。”

齐尊笑道：“也好，顺便去看看水流沁那丫头。好久不见了，怪想念的。”

提到伊人谷的人，他总是容易想起自己的妻子楚流汐。他似乎让她一个人在那阴冷的地方待太久了，他总觉得自己是该去陪她的。若不是伊儿还不能照顾自己，他或许当时就死了，不会苟延残喘这么久。现在伊儿已经长大了，他的那些孩子都很出色，他是不是该放心德离开了？

“师伯在想什么？”雪梦伊问他。每当他露出这样沉寂的表情，总是没想什么好的，雪梦伊很担心。

“没事。”齐尊摇头，又问夜琉冰，“远尘他们兄妹俩可还好？”

夜琉冰摇头道：“不好。”

楚莫问怎样夜琉冰不是很清楚，只是楚莫言私自修习了佛降心经，怎么也不会好。

“他擅自学了佛降心经，现在已经开始克制不住自己的杀气了。”

齐尊听后微讶，这确实是他儿子干的出来的事。看来他这老头还是要费心一番，不能这么快想着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