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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码归一码!”梅严摇头,优雅笑着,目光缓缓下移,停在夏侯景睿左边胸口上:“我说过,你要能找到他们,我绝不会阻拦。跟你我的比试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当然,我也不会趁人之危——我知道你的伤还没有痊愈,所以,比试的日期往后顺延,直到你痊愈了为止!”
“所以?你的根本目的,便是为了跟景睿比试?”云怀袖蹙眉叫道,风大太,她整颗脑袋都埋在他的怀里,大叫的声音听起来,便成了有气无力的闷哼声。“你有没有搞错啊?你要找他比试,你光明正大的挑明了不就得了?你拉上我云家,绑架我爹娘,甚至坏心眼的让我一个人上来这山顶你什么意思啊?”
吃多了撑的是吗?神经病啊他!
“呵呵……”梅严闻言,笑的更欢畅了:“我不光要在武艺上赢他,这里……”
他伸手指一指自己的脑袋:“也不会输他——这一路下来,直到现在你才知道一直是我在背后操控这一切,景睿,你说……我赢了吗?”
“你赢了!然而,你万不该拿云家人来与我较量!”夏侯景睿平静的说道,银色衣袍高高扬起,紧紧缠裹着怀里的小人儿,“或者在你眼里,他们只是你棋盘里的棋子……”
“别忘了,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在你眼里,可同样也只是一枚棋子啊!”梅严打断他,意味深长的看一眼他怀里的云怀袖,说那话的意思,不言而喻。“说起来,我原本并无意动他们的,然而,他们与你的关系……我若不用,又实在太浪费了。你知道,我从来便是一个不提倡浪费的人——”
“你不利用他们,反倒还对不起你了是吗?”这什么逻辑论调?她云家人天生就是给他准备好供他利用的?神经病也不是这样神的吧!“那么多人供你利用呢!夏侯玦,他心甘情愿让你利用他吧,那你就好好利用他啊,你做什么连我云家人都不放过?”
“你又怎么知道,你云家人不是心甘情愿被我利用的?”梅严挑眉瞧她只露出半张忿忿难平的小红脸——他想,那一定是被自己气红的吧!
“你开什么玩笑?”他们家人又不是脑袋短路,心甘情愿被人当成棋子使?
“你真以为你大哥是被我或者夏侯玦杀死的?”梅严哼哼一笑,懒懒开口。
“……你想说什么?”云怀袖缓缓直起身来,森森开口,齿间迸出的语气清冽如冰。
“你自己早就猜到了不是吗?你大哥,他自觉愧对先皇所托,愿意以死谢罪……只是没料到,他宁死也不肯将兵符交出来,倒真是一条铮铮硬汉!”他轻叹,本该是沉重的语气,语音却显得太过漫不经心无关紧要。“你说,这样的机缘,这样的巧合,我若放着不利用,对得起我自己吗?”
“所以,我大哥他……根本就是被你们逼死的?”因为他们知道大哥的软肋,知道大哥刚正不阿与誓死效忠的坚定不移的性格,所以他们利用他对夏侯凌的愧疚生生逼死了他,太过分太……可恨了!
“你还不明白吗?这种情况,我们不逼他,他也会死的,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而在那个时间段死,便成了他棋盘上的那颗名为‘卒’的棋子。
“那么我二哥呢?他根本对一切毫不知情?”对一个毫不知情的人下毒手,他又要给出怎样的说法?
“你太小看你二哥了!他很聪明,若我不先下手,他便与景睿联手了,那么后面那一场令景睿吃足了苦头的误会戏码又该怎样上场呢?”他唇边的笑容渐深,却平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目光重又落到紧抿薄唇毫无表情的夏侯景睿身上。“在赌坊里,我故意拿她来试探,其实不止是在探夏侯玦,我还探到了她对你的重要程度!”
他顿一顿,在夏侯景睿倏然变的难看极了的面容下,继续道:“你也是历经了不少事情的人,随随便便什么人或者物,根本不会令你动容半分,然而,那天在赌坊里,我一见你的态度神情便明白了,这世上,唯一能伤你的人,怕也只有她而已——瞧,我果然没有料错呢!”
“要赏你几个掌声吗?”还样洋洋得意?云怀袖忍不住冷哼。搂在夏侯景睿腰间的手忍不住使劲儿捏了下他的腰侧肌肉——这死人,那天明明在赌坊里头,还跟她装什么都不知道?
夏侯景睿并不阻止她行凶,反正她也不会真的捏疼了他。抚一抚她的后背,安抚她无声的抗议。沉静的双眸依然落在梅严身上,“是因为我开始怀疑夏侯玦了,所以你才会给我那样的观察结果?”
“两个目的——”梅严清清嗓,举了两根手指头,“第一,是警告,警告夏侯玦他已经被怀疑了。第二,你有着什么样的心思,我很清楚,既然你已经在怀疑他了,并且深知楼下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我顺水推舟说他的确有问题,这样,既撇清了我,也……”
“也将我往错误的道路上引了过去!”夏侯景睿点头,表示明白。“我还有一个问题,梅先生你能否帮忙解惑一下?”云怀袖好容易平息心头高涨的怒火,故作平静的姿态。
“请问——”梅严好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你这么快就玩够了吗?”所以忍不住对他们公布了答案?
“一盘棋下太久,觉得太无聊了些!”他淡淡一笑,眸里却似有浓郁的惆怅一闪而过。“所以想提前结束了!”
“你总是这样随性的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吗?”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教他这番云淡风轻的言词惹得飚了出来,他到底是凭什么?凭什么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该被他愚弄利用?哦,他想玩的时候胡乱弄一盘棋出来?他不想玩了,不耐烦了,觉得没意思了,于是喊停了?他以为他是谁啊?
“不不不——”梅严摇头否认,她的怒火,似乎让他很开心,“有些人,我还不稀的玩弄他们呢!”
云怀袖几乎要吐出一缸血来——“敢情被你抓进棋盘里的棋子,还要对你说一声‘荣幸’吗?”
“哈哈哈……四姑娘真是可爱!”梅严朗声大笑,即便听出了她话里的讽意,他也不恼,兀自笑的很开怀,笑够了,才一本正经的对她说道:“如果他们肯说,那么我便也受之不愧了!”
存心要教她吐出一缸血来!云怀袖气的双眼发黑,嘴唇直哆嗦,“……见过变态的,还真没有见过你这样变态的……”
“多谢四姑娘称赞!”梅严嬉皮笑脸的弯身作揖。
这是……称赞吗?他怎么能没脸没皮到这种程度?
夏侯景睿安抚的拍一拍几乎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云怀袖的脑袋,刚想说点什么,然而一抹雪白身影闪电般的掠了过来,快速攻向崖边的神情闲适的梅严。
“把我父母交出来——”严厉的低喝,凌厉的掌风带着势如破竹的迫力直攻梅严的罩门。
“天音哥哥?”云怀袖一惊,拼命瞧着红雾里快速过招的两条模糊身影,“怎么办怎么办?他没有找到爹娘他们……他到底将他们藏到哪儿去了?”
夏侯景睿只能苍白的安慰她不要着急,深邃的双目瞬也不瞬的望着面前难解难分的两条身影,紧蹙的眉心凝满担忧,云天音一开始便占了下风——他太愤怒,然越是愤怒,招数便越是着急,何况他还只攻不守……
眼下他已经拼尽了全力,然而梅严……却仿若玩耍一样轻松自如……
眨眼间,两人已经交手数百招!云天音不要命的攻势只是暂时绊住梅严,再加上他的只攻不守,更方便对方寻破绽——夏侯景睿暗暗心焦,虽然两人交手快的让旁人根本看不清楚激战的两条身影谁是谁,然而他却连梅严的每招每式都看的清清楚楚——强大,精妙,更可怕的是,他看到现在,也寻不到他一丁点破绽。他如织的掌风,仿若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
就算他与云天音联手,怕都没有胜算的可能。
“你连我调教出来的夏侯玦都打不过,确定这回能赢我?”梅严游刃有余的一一化解云天音凌厉而致命的攻击,倏地拔高身子避开他那一腿“横扫千军”,身形宛如蛟龙一般灵活,犹在空中,疾冲下来时,拍出的掌风对准了云天音的天灵盖。
已然动了杀招!
云天音咬牙,向来温润的目光此时如矩,他本在扫出那一腿后紧随着梅严跃了起来,而梅严却反而急冲下来,闪电般的速度,他若避开,也只能避过致命位置,而硬拼——
不过电光石火一瞬间,云天音似已做出了决定,他没有退开,反而迎身而上,迅速拔出袖中短剑,剑尖直指梅严胸口,剑若似雷,转如电闪……
狂风卷过,一地萧杀!空气紧张的似都凝固了起来,仿佛天空忽然塌了下来,重重压在每个人的心上,那种窒息的迫人感觉,比让人直接一剑结束了性命还可怕——
“不可——”夏侯景睿瞧出了云天音欲要与梅严同归于尽的决心,蓦地出声,嗓音紧绷如即将断掉的弦,松开云怀袖,人已化作一道闪电飞扑过去,于千钧一发之际,用力撞开了拿命相搏的云天音,堪堪避过了梅严辛厉狠辣的掌风。
云天音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猛地撞开,他身形飘逸,即便在半空中,也很快稳住了身形,纯白衣衫盛放如莲,缓缓落于地面。
他的脸上,有张扬而骇然的杀意,锋利雪白的剑尖斜指夏侯景睿,冷声道:“这是我云家的事!”
言外之意,他阁下最好少管闲事。
夏侯景睿微眯一眯眼,尽量忽视胸口处传来的灼痛感,估计伤口又裂开了——那伤是他自己刺的,当时的愤怒让他根本无暇顾及伤口的深浅,再加上三不五时的裂一裂,秦慕然每每替他处理时,总不耐让他早死早超生……
平静望着云天音,立于悬崖的三人,莫名形成了一种对峙的三角局面,轻叹一声,淡淡道:“怀袖就在这里,你以为,她若知道你方才的决定……”
怀袖已经失去过云天音一次,而这次,倘若真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她自己面前……她承受不住的。
他很明白,云天音在她心里有多重要。虽然,他的明白总是让他吃心不已,然,他却无法眼睁睁瞧着怀袖再次伤心崩溃。
云天音下意识的望向焦急望向他们这边不停跺着脚的云怀袖——她每每担心或者焦虑的时候,总会无法控制的跺脚,面上的骇意缓缓敛了起来,却依然肃穆凝重,看向夏侯景睿,并不开口,然那眼神,却明明白白传达了某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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