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荣光倾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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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替代品！我是献给彭格列指环祭品！”金发的男人再也没有维持温和的神情,怒意滔天。

夏衍皱起眉：“祭品？”

男人利用手套上的火焰作为动力一下出现在他面前,右手的权杖蓦然出现挡住对方挥下的拳头,男人低沉地声音响起。

“零地点突破。”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夏衍松开了手，澄净的大空火炎燃烧起来，他将双臂放置在前，火炎的推力让他后退远离了男人的攻击范围。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认真地问。

男人没有继续发动攻击,而是静静地站在水面上，本来深蓝如镜的水面被他们刚刚的动作晃荡起一圈圈涟漪，水晕扩散开相互碰撞激起小小的水花。

“彭格列指环、玛雷指环、彩虹奶嘴,这三样东西是这个世界构成的基石。可仅仅有基石也不行，还需要支柱。”

夏衍重新幻化出权杖在手上旋转几圈然后杵在水面上,毋庸置疑的陈述句：“你知道我是支柱。”

男人点了点头：“从基石被制作成指环和奶嘴以后，这个世界就需要支柱来支撑起来，所以你来了，但是你在集齐指环后却消失不见，失去了支柱的世界需要其他的东西来支撑，比如灵魂。”

看来这个克隆的灵魂拥有的只有他作为初代的时候的那两年不到时光并且没有关于最高智能程序的记忆，他暗自思忖道。

“我并不是因为二世的挑衅而退缩，而是因为彭格列指环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我作为祭品收纳以后作为供应支撑世界力量的源泉，指环在不停地吞噬新的主人的灵魂，它在等待你的归来。”男人低下头说，金色的发丝挡住了他的脸，他都能猜到那张脸上的表情绝对不好看。

这场战斗其实对夏衍来说十分不利，按照男人的说法彭格列指环已经吞噬了八代首领的灵魂，九代那只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而现在指环的主人是泽田纲吉，即使真正的主人还是他，但是只要戒指一天没有回到他的手上，那么一天他都无法控制这片领域。

能伤及灵魂的攻击……他绞尽脑汁在记忆里翻找起来。

阴阳术。

作为阴阳师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夏衍对它已经熟悉到不用刻意回忆都能念出咒言的地步，他尝试着运行灵力。

令他意外的是失败了，他再次尝试着用最高智能程序进行模拟运行。

‘主体模拟灵力运行。’

[尝试失败，该世界无法运行此类力量。]

夏衍咬紧了下唇，那他要怎么在领域之中打败领域的主人？

‘没有其他办法吗？’

[该世界允许力量转化条规。]

‘那是什么？！’他急切地追问。

[该世界的力量体系为死气之炎，可将其引导转化为目标需求力量——灵力。]

‘具体转化事宜。’

[由于是不同的力量体系，大量死气之炎能够转化出小部分灵力。]

夏衍没有急着转化，而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多种可行性方案后才做出决定：’开启力量转化。’

[是。]

他感到自己体内的死气之炎在迅速流失，随后被不同的力量代替。

[转化完毕。]

被他杵在面前的权杖化作无数光点消失，因为主人已经没有了火炎作为供应，所以它也无法保持形态。

男人偏头用惊叹的语气说：“令人惊奇呢，我竟然感受不到你的火炎的存在。”

夏衍没有回应他的话，最高智能程序将那仅有的可怜的灵力进行模拟分配，计算着不同方案的结果。

如果最高智能程序是实体的话，全速计算——那将是一个多么壮观的景象。

在脑海里被最高智能程序筛选出来的可能性最高的方案里，他选择了最直接，也是最暴力的一种。

“天地合一，天照御神。”

一个穿着蒙头衣一身隆重朝服只露出形状美丽的下颌和丰满的嘴唇的女人倒提着一把薙刀出现在他身后。

***

“月见山老师？”纲吉走到客厅时意外地发现平时已经早起老师还躲在客厅的地铺里，他喊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答，少年走近了点才发觉老师的脸色不太好。

泽田奈奈正在厨房为大家做早餐，纲吉匆忙跑进厨房。

“妈妈，月见山老师好像生病了。”

夏衍觉得头脑昏昏沉沉，身体绵软，防御完全降至零点。耳畔传来一阵哗啦水声紧接着额头上一片冰凉。

纲吉忙着上课，就将生病的夏衍托付给了在家的妈妈和碧洋琪照看。

“衍君……还是搬去纲君的房间住吧。”奈奈担忧地说。

碧洋琪则把另外一张毛巾拧干以后换下他额头上已经变得有些干的毛巾。

夏衍勉强地开口，暴露在空气中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只是我……不小心而已，麻烦奈奈夫人还有……碧洋琪小姐了。”

“好了，月见山你好好休息。”碧洋琪为他把被子掖紧后同奈奈退出客厅让他静休。

这次玩儿大了，夏衍迷迷糊糊地想道。

被当做祭品而不甘心地在戒指里以灵体形态存活了百年，他这个正主出现以后立刻就稳稳地拉上了仇恨。

他耳边又响起男人的话：“要是能获得你的灵魂补全的话，我就能成为新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