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不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五十六章 寄望他良心发现,大明建昌侯,一语不语,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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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延龄笑着摇摇头。

程敏政啊程敏政,你是不是傻?

你明知道你的画是被我调包,你觉得我会蠢到授以你把柄的地步?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张延龄故作惊讶道:“如此传世之作,岂能放在我这里?若是出了什么偏差,我可承担不起……难道程学士不怕我找人把你的画作给替换?”

“这……”

程敏政除了苦笑还能怎样?

又不能直接说你把我的画作还回来,或许他送画还有个目的,就是希望张延龄“良心发现”,在他把画作拿回去时,能换回原来的真迹。

但他有所不知……

如今张延龄已经掌握了真迹的纸张、墨色、痕迹的状况,现在再伪造出来一幅,怕就算是他程敏政再难看出真伪,要张延龄真有心将画据为己有,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机会能拿回原来那一幅。

这点自信张延龄还是有的,高科技仪器都能瞒得住,要瞒你不是跟玩一样?

“程学士,您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跟在下直说,在下或许能略尽绵力呢?”

张延龄故意表现出对程敏政很关切的目光。

萧敬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

“这……老朽……不知如何开口……”

“程学士不知如何开口,那不妨由在下开口,听闻程学士最近得了一份书卷,正在研究其中的学问?请恕在下才疏学浅,也是听外人提及,好像最近程学士在年轻士子中声望颇隆……”

程敏政突然好像明白到自己的画为什么会被调包。

“是有这回事,乃是御赐的一份书卷,为《心学》者,老朽本以为陛下是知老朽曾研读过《心经》,才会将书卷交给老朽参详,谁知本意并不相同……萧公公对此是知情的……”程敏政还想把责任往萧敬身上推。

萧敬赶紧道:“咱家不过是奉命办事。”

张延龄道:“可我为何从外面听闻,是程学士自己撰写的这份典籍,并且以此来开始讲学呢?”

“这……这纯粹是无中生有,陛下吩咐的旨意,是要在研读学问的同时,尽可能将其发扬,外界对此有所误解岂能怪责于老朽?萧公公,您赶紧跟陛下说,此事老朽实在是力不能及,朝中有那么多的学士能潜心研究,何必给老朽这般服阕未满之人……”

程敏政很着急。

对他来说,这是天降横祸。

皇帝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让他去传播心学,本来心学他就不是很懂,被那些来求教的人搞得焦头烂额。

一转眼,好友寄放在自己这里的名画丢了!?

他心想,朋友是出自信任把画放在自己这里,难道把假画还回去,朋友也会看走眼认不出那幅画是真是假?

张延龄道:“既然名声本就不属于程学士,那程学士暂且就先不要去贪恋虚名,话说在下前段日子就遭逢这么一件事,要不是陛下主持公道,再有一些忠义之士相助申辩,或许本该属于我的名声,就被别人拿走!”

程敏政大惊失色。

其实张延龄已经暗示到这么明显,他自然能听出一些苗头。

他心想:“御赐的心学典籍,不会就是这厮呈给陛下的吧?”

“建昌伯所说的,可是孔家人窃占文名之事?”程敏政虽然在家里守制,但还不至于孤陋寡闻。

张延龄点头道:“正是此事。”

程敏政赶紧表态道:“建昌伯放心,若是事情放在老朽身上,就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老朽绝对不是为虚名而不管不顾之人,何况此乃御赐的学术典籍,老朽就算有天大的胆子,岂敢据为己有?”

“萧公公,您也可以为老朽作证,老朽一切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办事。”

萧敬赶紧摆摆手道:“您二位的事,别跟咱家扯上关系。”

张延龄看到萧敬的模样,便知道萧敬心里是多想抽身事外,但问题是当日他也被张延龄利用,参与到了偷梁换柱的事情中,现在算是被程敏政给赖上。

张延龄笑道:“程学士光明磊落,在下佩服。要不这样吧,程学士先回府去,等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在下还会亲自登门造访,到时再一同欣赏您所藏的画作,您看如何?”

程敏政本来是不情愿的。

自己的画被人换了,还要等十天半月……

这十天半个月的岂不是一直要活在寝食难安的煎熬中?

但张延龄的意思,其实是表明会把画还给他,但也需要他拿出一点实际的动作,告诉旁人他无意窃占文名。

跟聪明人说话,就算是再拐弯抹角,互相之间也能听得懂。

“老朽明白,老朽便先回府等候……建昌伯再一次大驾光临!”程敏政没办法。

自始至终都不好意思提画作被换的事,他似乎也知道,或许说了,这画作就拿不回来。

一切尽在不言中。

也只能寄希望于张延龄良心发现,下次他肯定会给张延龄创造机会,让张延龄再来一次偷梁换柱,不过那时希望自己再展开画卷时,已重新变成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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