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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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倒是把赢小四问了一愣，只不过见到屠申那慎重的表情，便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放心，我不过有些事要交代给你去办，办得好了，我自然会走，说实话，你这个位子，我还不稀罕。况且......”

赢小四用力捏了捏屠申的肩膀，淡淡地说道：“弱肉强食，你认为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听了这话，屠申也只能无奈苦笑，弱肉强食，这话说得好，自己确实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资格，只能希望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吧。

赢小四没有想到，屠申的老窝并不在城内，而是设在了城外一座废弃的庙中，当看到庙门上方挂着的兰若寺的匾额的时候，赢小四着实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进去，如果进去之后，万一遇到女鬼自己的腰子能不能经得住摧残，后来又仔细的想了想，做了一系列的评估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腰子完全能够应付，于是便满怀期待的走了进去。

只不过赢小四的桃花梦看一进院就被无情的击得粉碎。院子中央，两名老妪正在那里生火做饭，不远处，几名稍微大一点的孩子两两一组在往那高高的大缸中挑水，旁边不远处，两名六七岁的小丫头正在向阳面的石头上摆放新采回来的蘑菇，因为岁数最大的嬷嬷说了，这种脱水之后的蘑菇可以保存的更久一些。

没有想象中的金银财宝，没有想象中的美女艳遇，有的只是老人和孩子。眼看到屠申回来，那些孩子欢呼一声就要飞奔过来，只是没跑出多远，就被那些老人拉住，那些老人虽然身体老迈，可是丰富的人生阅历还是在的，屠申身上有伤，后面铁头的脑袋已经被人打成了猪头，而且现在时间尚早并不是收工的时候，看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敌非友啊。

赢小四万万没有想到会是眼前这么一副场景，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屠申在这聚集了不少钱财，担心自己搜刮个干净，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找了个干净的大石头坐下，赢小四并没有接近那些警惕心极重的老人，而是指着对面的石块对屠申说道：“来，坐下，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啊，这屠申是在这狮城生，狮城长，是个地地道道的狮城本地人，像他这一批人，大部分都是原先驻军的后代，只不过后来狮城段的长城修筑完毕，所以狮城做为一个关键的储备地开始向外圈地扩张，原先的兵城成为了内城，只有身份足够高贵的人才可以居住，而外城则成为了繁华的商业区，普通的商人的寻常百姓居住在这里，当时赢小四进城看到的，便是外城。

随着原先驻军的换防，在狮城娶妻生子的退伍老兵们便留了下来，开始经营一些买卖维持生计，可是随着狮城经济的发展，大量外来的商人开始冲击市场，这些本地人哪里有实力与其对抗，于是便渐渐没落了，可是不久之后，那些大商人成立了商会，进一步瓜分狮城的利益，而那些最开始经商的本地老兵也不甘心没落下去，便组织起来，想要分一杯羹。只不过可以想象，这些没有财力，没有势力，没有背景，怎么可能入得了这些大商人的法眼，不但没有挣得活路，连在城内生存下去的权利都被剥夺了，那些老兵，也被这些人强行送到了南方去继续修建长城，而在不久之前，屠申得到消息，这批老兵被冠以各种理由，秘密处决了。

为了活下去，躲过一劫的屠申彻底潜伏了下来，他不敢在明面上讨生活，只能带着那些老兵子女混迹黑道，打着收保护费的旗号捞些偏门，勉强养活着那些老人和孩子。

“我知道四爷你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我们也知道四爷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所以我们想求您一件事，只要您现在答应下来，我们百余条弟兄的性命就是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