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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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小穗对望一眼。互相都有着微微的愣。

“为什么？”小穗问。

“他已经死了。咱们的哥哥，已经死了。”吉祥告诉她。

“哦。”

原以为小穗会很吃惊，但，她只是哦了一下。

或许，她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哥哥，死了。

“那些魔族的还在紧张，害我以为哥哥还活着，至少，还有希望。但，哥哥的玉，早就暗了。”她抿着嘴，眼睛闪着水光。

他们，是兄妹。应该知道一些什么的。

“叛徒。”有人在骂。

小穗却在摇头：“吉祥，你喜欢上了一个不能喜欢的人。”

她只是这么说着。

虽然她浑身破旧，但却散发着一股王者的光芒。

“我控制不住。”吉祥苦笑着。

“麒麟，白，不要怪她。她如果是叛徒，早就说出我是公主了。”小穗只是这么安抚着自己的姐妹。

她们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好像是一种高于侍女的亲昵。或许，龙神族是另外一种相处方式吧。

反叛的结果有两种。一种是成功，一种是失败。

现在，龙王晨风败了。她们，会死吗？

“血玉，是我们族的圣物。龙神族灭亡了。明天早上没有等到我哥哥，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小穗告诉我。

从刚开始，她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我会想办法。”我这么安抚她。

以我‘阴狠狡诈’、‘诡计多端’，现在竟然想不到办法去救她们。

……

于是，一晚上，我都在想。

“睡不着？”吉祥问我。

恩。

我回答。

这里是魔王的寝宫，我能睡着才怪。而且，我要想事情。

回来，听吉祥说些他平时的习性，或许可以。

吉祥告诉了我很多。有时候我会想，会不会她也希望小穗她们能活下来才故意告诉我的。

斩风，或者说本名叫盖撒?格雷尔，是魔族的血统。

与圣相反，这里的魔族是一个种族，一种地域的王的称号。也是生活着的，会痛苦，会死亡。

与一般意义上说的恶魔，心魔不同。

更有甚者，他现实中有身体，是那种人造人的身体。

他是有特殊玩家的身份的。

这……

没想到啊。

他是恶魔啊，也会在意这些吗？

“你有说过，这世界上没有纯粹的恶。”吉祥这么告诉我。

哦，记得刚才是说过。我是说过善恶是相对的。

“我现实中也有身体。所以，我也拥有玩家和npc的双重身份。”她告诉我。

哦，你也有啊。

“我只有两种结局。一种是被自己的族人以叛徒之名处死，一种是在他灭掉我们种族以后，把我杀死。”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

为什么？我不懂。

“因为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龙神族，包括我。”

这是，她的宿命。

她在呢喃……

“我喜欢他，从见他第一面起。

我爱她，爱到可以背叛自己的种族。

可是，一个背叛了自己种族的人，有什么值得去爱。”

……

她一直在说着，说着什么。

好像平时，没有人听她说话。每个人看她，都是一种异样的眼光。我好像略略不同。

因为我知道，每个人都是在顶着自己的身份生活。我没有立场去苛责她什么。

小穗都已经宽恕她了。我只是外人。

“他只有今天一天会呆在这里，为了你，耽误到明天早上。”她告诉我。

哦？

我应该感觉到自豪的吗？

应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