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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穹,究竟是什么字,为什么,需要如此小心谨慎?”皇后看着拓跋元穹,了然地问出了诸位妃嫔的疑惑。
“母后看看就知道了~”拓跋元穹解开包裹住的金子,赫然的懿德二字,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空气中,数道抽气声,在这宫正司的大殿内,赫然响起,霞贤妃的脸上,满是笑意,而木嫔等人,都不可置信地,盯着那懿德二字,懿德,那可是当今皇太后的名号啊!
朱颜惜低下头,自己自然明白,这东西,无法证明什么,只是,既然已经如此,这希望自己揭开真相的人,必然会有所动作才是。
果然,霞贤妃突然间,笑得开怀,这笑容,也令人不解。
“太后娘娘,你没有想过,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吧?呵呵,实在不枉费臣妾,专门留下着三叶草发簪呢。”霞贤妃的话,令人更加诧异,这三叶发簪,竟然是霞贤妃故意落下的!
“贤妃,你都说什么胡话!”皇后一阵呵斥,而霞贤妃,却充耳不闻地,直指着太后道:“怎么?太后娘娘有本事逼死云儿,就没有胆子,给说说你的原因吗?”
“仅仅凭借这个,就想污蔑哀家吗?”太后冷冷地,瞪着霞贤妃,“哀家的赏赐那么多,随随便便地,都可以是哀家的金块了,贤妃以为,就凭这个,可以陷害哀家不成?再说了,你不过是淳菊国和亲的公主,再如何,也别为了自己的身份,哀家,岂是你可以指责的!”
“太后娘娘,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日,若太后仍旧以为,事情在你手里掌控,那就好笑了,难道太后以为,臣妾当初留下着发簪,就没有想过收集太后你的罪证吗?”霞贤妃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却带着讽刺“再说了,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妾可不是忘记本分的人!”
“既然如此,哀家倒是想看看,你能拿出什么来!”太后勾起嘴角,显然对于自己,很是有恃无恐,只是…
紫琴的声音在殿外传来,“皇后娘娘!”
“进来!”皇后沉声道。
只见韵嬷嬷眼神闪烁,被紫琴带了进来,而太后的脸上,终于没有那么的淡定了,再看看这韵嬷嬷的手,灰白一片,很显然,就和这太医院所说的,沾染了麝香后,必然能在药水里,出现的颜色是一样的。
“皇后娘娘饶命!”韵嬷嬷畏畏缩缩地,跪在中间,而雨贵妃,一脸的不相信,麝香,居然是韵嬷嬷下的手!
此刻,木嫔倒也啧啧摇头:“想不到,居然是韵嬷嬷,这韵嬷嬷好歹毒的心肠,雨姐姐,你可曾得罪了韵嬷嬷?”
雨贵妃握着椅把的手,微微颤抖,自己真是天真,这太后,果然是不可靠的,说什么皇上对她有嫌隙,不能被皇上发现自己和她亲近,而那头,对于丽嫔,确实百般宠爱,若不是因为太后,丽嫔,如何能得皇上的无限宠爱,单凭像极皇贵妃,也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此刻的雨贵妃,暗暗咬牙,自己真是傻呢,如今,只怕是为了丽嫔,舍弃自己这颗棋子罢了,思及朱颜惜在舒雨宫问自己的话,雨贵妃对于太后的不信任,愈发深了起来。
雨贵妃心里苦涩起来,这后宫中,和自己苦大仇深的,多如牛毛,可是,自己却忘记了,这太后的胞弟,阴差阳错地,死在了自己父亲的手里,自己当真是傻,估计这太后,从来就不曾忘怀过吧。
木嫔也在一旁叹气,“如今,妹妹也为人母,妹妹知道姐姐难受,相信,皇后娘娘一定会给姐姐一个交代的,就算是太后,也不能独善其身,姐姐放宽心吧”
听着木嫔的话,在看着跪在地上的韵嬷嬷,想到自己即将临盆的孩子,那个自己心心念念,好不容易才怀了自己最爱的人的孩子,雨贵妃心里的痛,不可抑制地抽痛起来。
是啊,那是太后,皇上的生母,这个人,再大的错处,皇后能如何,这木嫔,想得真是天真,但是,若是太后的罪行,被皇上知道了,那就不一样了,紧紧握着椅沿,雨贵妃的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韵嬷嬷,你要本宫饶命,你倒是告诉本宫,你有什么,需要本宫饶恕的!”皇后看着韵嬷嬷,一脸的怒容。
“韵嬷嬷!”太后也出声道,只是还没有说什么,便被雨贵妃的一句话,给呛了回去。
“皇后娘娘,臣妾以为,韵嬷嬷是太后娘娘的心腹,如今,太后娘娘,可不适合说话,免得,这始末原由,无从大白!”雨贵妃看着太后的眼里,有着深深的恨意,这神情,令太后暗暗慌乱了起来。
“雨贵妃说的在理,本宫也以为,母后如今,还是不宜说话的好~”皇后嘲讽地,瞥了太后一样,这才对着韵嬷嬷道:“韵嬷嬷,你最好,给本宫讲个明白,否则,这株连九族一事,随时随地地,等着韵嬷嬷你的家人。”
“老奴不敢,只是,老奴也不过是听命行事,还请皇后娘娘许老奴一个承诺,饶老奴不死!”韵嬷嬷讨价还价地,求着活命的机会。
皇后眉间微微聚拢,昭显着此刻的不悦,“韵嬷嬷这是和本宫谈交易吗?”
饱和威严的声音,令韵嬷嬷急急叩头“老奴不敢,娘娘息怒!”
“知道要娘娘息怒,还不快点交代!”霞贤妃鄙夷地,看着韵嬷嬷。
“是!”韵嬷嬷战战兢兢地,朝着众人叙述起,这麝香一事。“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的麝香,是太后娘娘要老奴放的,太后说了,雨贵妃若是再诞下龙嗣,只怕就要挣脱太后的控制了,若是这样,还不如要她,胎死腹中!”
“你胡说!”太后震怒,自己的心腹,如何能这样,诬陷自己!只是,此刻太后的盛怒,只会令人觉得,那是恼羞成怒罢了,皇后瞥了太后一眼,对着韵嬷嬷道,“那么,你又是如何,取得麝香的?”
“回娘娘,太后身体不适,老奴出入太医院,太医们又岂敢对老奴不敬,老奴只道太后要找下药材,顺手牵羊,并不难。”韵嬷嬷低着头道。
韵嬷嬷的话,没有丝毫的漏洞,而皇后,也示意紫云,拿来了太医院的记录,果然,在雨贵妃滑胎前几日,韵嬷嬷确实,去了太医院取了药材,如此的巧合,更加坐实了韵嬷嬷的话语。
“那么,这金子,韵嬷嬷可认得?”太后赏赐的东西,独独是如此重的份量的金子,只给了韵嬷嬷,此刻,韵嬷嬷摇了摇头“回娘娘的话,太后娘娘赏赐了老奴许多,老奴如何认得?”
朱颜惜笑了笑,朝着皇后施礼,“皇后娘娘,下官认为,该问的是韵嬷嬷,可曾知道,这朱将军府上的夫人纳云儿,是如何死的!”
而大家也都看到,朱颜惜说出此话的时候,韵嬷嬷脸上,闪过的做贼心虚的表情。
“韵嬷嬷?”皇后调高了声量,直直盯着韵嬷嬷。
只见韵嬷嬷咬着唇,许久之后,这才急忙磕头,“娘娘饶命,这都是太后娘娘要老奴做的!老奴也不想,逼死朱夫人的!”
这下子,大殿内的人,都炸开了锅,居然,真的是太后害死了朱将军的夫人。
“朱夫人与后宫素来没有往来,韵嬷嬷,你可知道,这撒谎的后果?”皇后问道。
“娘娘,老奴知道,老奴不敢说谎,老奴依稀记得,那日,太后娘娘一听闻朱夫人重新回到了将军府,气得摔了很多东西,也是因为如此,太后娘娘要老奴,早早的劝朱夫人自行了断…”韵嬷嬷神态迷离,陷入了回忆中。
“当时,老奴只知道奉命行事,在将军府内,说服了朱夫人自尽,朱夫人知书达理,蕙质兰心,含泪点头,而自然,老奴也就急匆匆地回来交差,许是匆匆忙忙之间,落下了这金子~”韵嬷嬷的话,令霞贤妃皱起了眉头,未等得及开口,太后便打断了韵嬷嬷。
“简直是一派胡言,纳云儿那贱人,哪有你说的这般,若不是她不愿意,还连夜写信给皇后,哀家需要派你,再去送她上路!什么知书达理,纳府的人,统统该死!”一提及纳云儿的好,太后果然不可抑制地,数落了起来,只是,说出口的话,可就由不得她收回了。
“太后娘娘,倒真的,说了真话了。”霞贤妃笑了笑,“当初,皇后娘娘连夜收到了朱夫人的信件,觉得事有蹊跷,却又不敢惊动他人,而臣妾和朱夫人自幼私交,自然是不二人选,只可惜,臣妾赶到,只看见韵嬷嬷,活生生勒死了朱夫人,待赶到的时候,已然晚了,这无凭无据,还被伪装了自杀现场,就连这书信,都像足了朱夫人的笔迹,太后娘娘当真是,费尽心机。”
“即是如此,贤妃你,为何不曾告知本宫?”皇后一脸震惊的样子,质问着霞贤妃。
“无凭无据,臣妾岂敢妄言,一则,臣妾私自出宫,已经是违反宫规,二则,这一切都如此的天衣无缝,除了,这不小心落下的金块,无奈之下,臣妾只得连夜回宫,故意留下三叶发簪!”霞贤妃的话语,也令人信服着,确实,即便是如今,太后依旧是不承认,若不是刚刚太后那一字一句的贱人,只怕,谁也不知道,是太后的手。
“荒谬,你们以为这样,哀家就必然被你们牵着走吗?”太后察觉自己的失言,却也恬不知耻地“韵嬷嬷自己自作主张,哀家只能是识人不清,即便皇帝回来,哀家也是这样的话,哼,哀家无缘无故,恨纳家做什么!”
“别人不知道,本宫知道!”雨贵妃勾起嘴角,这太后,果然是不知廉耻,证据确凿,却还想着,死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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