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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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把她平躺放下来！然后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闵衡也算是见惯生死，声音听起来异常的冷静，和慌张不知怎么处理的邻居截然不同。

罗芳身体的温度很低，冰凉的水将她的衣物打湿，皮肤也泡得没有一丝血色，闵衡一时竟不能分辨，这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闵衡耳朵贴在罗芳的胸口上，判断着她的心脏是否还在跳动。

打完电话的邻居蹲了下来，慌张地问，“这......这还活着吗？”

“不知道！”闵衡干脆的回了他三个字。

幸亏学校培训急救课的时候他并没有逃课，也很幸运的是他当时有认真在听。

更幸运的是这离罗芳自杀的时间并没有相隔多久，闵衡没有错过急救的黄金时间。

当罗芳停止的心跳又重新恢复的时候，闵衡和邻居终于松了一口气。

救护车来得很快，医护人员有条不紊地把罗芳抬进了救护车里，邻居也帮忙着送上车，等到他反映过来想问些什么的时候，闵衡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邻居坐上救护车的时候，一脸茫然，“唉？那个小伙子呢？”

看着救护车走远，闵衡走出了小区门口，朝着身边的罗杰说道，“放心吧，人救下了，一定会没事的。”

罗杰情绪依旧不太好，但比刚才已经好了很多，他有很多话不知道怎么说，最终只能哽咽着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闵衡看到罗杰被啃掉一半的脖子，以及快要掉下来的脑袋，犹豫一下说道，“你......现在这个情况还是赶紧回一区吧。”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

罗杰看着救护车消失的方向，说，“闵衡，你说，死过一次的人还会再死一次吗？”

“不知道，我也没看见过，不过我有预感，再这样拖延下去，你可能真的会死。”

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吧。

“你放心吧。”闵衡继续又说，“好歹是我救下的第一个人，我会看着阿姨的。”

“我想看着我妈好了再走，可以吗？”

“走吧。”闵衡直接拉住了罗杰的胳膊，“就算不走，你又能做得了什么，如果你现在乖乖的去一区，我可以向你承诺阿姨不会再有第二次自杀的机会。”

“谢谢你，闵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闵衡笑了一下，调侃着说，“就当是买一送一吧。”

罗杰对闵衡只有感激，除了说着不要钱的感谢语，他什么也做不了，深深鞠了一个躬，带着他最真诚的谢意，“真的很谢谢您，您就是我的恩公，您也放心吧，我以后不会来打扰你的。”

罗杰现在只剩下了半只脖子，那仅余的半只脖子又不能支撑着脑袋的重量，闵衡就眼睁睁的看着一颗头在他的面前甩啊甩，就像荡秋千似的。

画面太过于刺激，就算见惯各种牛神鬼怪，闵衡在这一刻也受到了不小冲击。

恍一下的神，闵衡脚底虚浮，差点都站不稳，“你你你......赶紧打住，别谢我了。”

罗杰听见闵衡的话起身，“谢谢恩公，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了！可惜我不是女的，否则我还可以以身相许。”

闵衡：......

那我可真是谢谢您嘞！

闵衡深呼了一口气，尽量不去看垂挂在胸口处的脑袋，“走吧，送佛送到西，我陪你一起去1区。”

还好这已经到晚上，灯影模糊，人也比白天少了许多，闵衡把手里的玉菩萨像埋在土里，就在菩萨像脱离身上的那一刻起，闵衡身上的浓厚的黑雾便掩盖不住，瞬间赶超罗杰。

这时罗杰惊得嘴巴都合不上，“衡哥，你比我这个鬼还更像鬼。”

这是闵衡最不想听到的话，但人家说得也是事实。

反正心头不爽。

“闭嘴！再说话揍你！”

这样粗鲁的话并没有让罗杰感到一点的生气，相反他很听话的干脆答应，乖乖闭上了嘴。

掀开地上的井盖，闵衡跳了下去，此刻罗杰身为灵魂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他直接消失在原地，不像闵衡那么麻烦。

进入了一区，里面倒是安静得很，整个大厅很空旷，没几个游魂，稀疏的几个正站在自主服务器面前，不是很熟练的戳着上面的屏幕按键，一步一步跟着指令操作。

一个年纪七八十岁的奶奶戴着老花眼镜，看着屏幕上的触屏按键动也不动，看到闵衡进来的那一瞬间，立马用我需要帮助的眼神看着他。

老奶奶朝着闵衡招了招手，“小伙子，快来帮帮我这个老太婆！”

闵衡看见走了过去，反正帮一个也是帮，帮两个也是帮，没差别。

“怎么了奶奶！”闵衡走上前去。

老太太推了推眼镜说，“这东西太先进了，我个老太婆不太会用，你看它说的这个验证信息是什么意思？”

“就是它需要核实你的身份，你现在把信息填些上，之后还有指纹，还有人脸扫描，不着急咱们一步一步来。”闵衡按照屏幕上的指令帮老奶奶操作着。

他们一边操作的时候，奶奶一边找闵衡闲聊，“小伙子，你很年纪啊，怎么这么快就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