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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然居”。

白衣翩然的男子进到居室里,面色凝重地坐在了红木太师椅上。

摇曳的烛光之下,他的神色渐趋异常,隐隐地透着痛苦。

坐了好一会,他起身走到榻边,缓缓地解.开袍子的腰带,又打开了中衣的襻扣,竟没有露出皮肤,反而出现了白色的纱布。

当他将身上的衣物悉数除去,只留下亵.裤,但见大半个上身都被纱布包裹着,笨拙的包扎手法使得他的样子添了几分别扭。

然,随着他将纱布打开,一层层揭去,令人瞠目结舌的伤口便赫然出现了,——在后背和前胸处,都有深而长的刀伤,粗略估计得有十几处。后背的两道相对深一些,皮肉外翻的样子很是骇人。

再仔细看,会看出这些刀伤形成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伤口还未完全结痂,有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看着都让人觉得痛苦难当。

从榻下的小木箱内取出一个瓷瓶,男子踱步到了铜镜前,对着镜子,将瓶内的药粉往胸前的伤口上撒着,从他蓦然蹙起的眉头可以见得,伤口被药粉杀得更疼了。

处理完前面的伤,他转过身去,背对镜子,费力地将药粉扬向后背,不只是伤口,就连完好的肌肤上都撒满了药粉。

凝望着镜中浑身粉末的身子,男子的眼前却出现了那个有着顽劣眼神的娇俏身影。正是这个身影,令他在层层围攻之下杀出一条血路,拼死回的都城!

伤口上了药,穿好了干净的衣裳,他却没有上榻休息,而是找出一个崭新的火折子,揣在怀里,脚步匆忙地出了门。

是夜,刚刚修缮一新的昕王府忽然失火,火势大得惊人,阖府几百号人竭力扑救,却还是无法将熊熊烈火控制住。

从恭王府“闻讯赶来”的昕王爷眼见着火势冲天,只能命令所有人放弃救火,先保证人身安全为重。

遂,大家眼睁睁地看着偌大的昕王府化为一片火海。

大火燃烧了一整夜,直到天亮的时候才自行偃熄。一晚上,几乎整个都城的人都看到了冲天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空,令昕王府所在的这条街市上如白昼一般。

清晨,火势不再蔓延,仆役们进入火场清理物品。然而,整个府邸已然是一片废墟,不仅那些值钱的物件毁于一旦,就连房屋也没有一间完整的。眼见着王府变成了这副惨状,有不少仆妇“嘤嘤”地哭了出来。

一直站在府门外的昕王爷似乎很是坚强,他凝着脸色沉吟了片刻,最后,长叹一声。

“都不要哭了,天灾*是避免不了的。你们一直为王府尽忠职守,本王不会让你们流离失所。稍后,管家会为你们做一个统计。想回老家的,就从管家那里领取一定的遣乡费用;愿意留下来等待王府重建之后再进府劳作的,就暂时去青隐寺和玄静庵帮大师们打理事务,待到王府重新修缮好之后再回来。”

令人没想到的是,阖府下人竟然没有一个愿意领了遣乡费离开的,都决定去寺庙里等候昕王府的重建。

随后,管家按照昕王爷的指令,将府里的下人们分成了男女两队,并分别送去了青隐寺和玄静庵,遂,府门前只剩下了贝御风一人孤身而立。

仰望着被烧毁的大半个匾额,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悲色。不单单没有悲色,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颜色。

驻足好一刻,他才转身离开,脚步轻快,衣袂翩然。

当天上午,皇上便下了旨,拨了一笔相当可观的银款来重建昕王府,规模要等同于恭王府。另外,还吩咐贝凌云安顿好贝御风的起居饮食,直至他的新府邸彻底完工为止。

这对于贝凌云来说算不得什么,倒是可以借机将二人的关系拉得更近,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来得热烈;可对于贝傲霜而言,总有些不是滋味,他没想到一向勤俭的父亲竟然送了那么大一笔银子给老四,而老二,在老四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施以援手,无疑会令老四更加乐于为其成就帝业而卖力效命。

不管三兄弟的内心如何汹涌澎湃,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一切似乎都在平静而又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随着冬季的到来,气温骤降,瑞雪也是一场接一场地下着,往往是前一场雪还没有融化,下一场雪就接踵而至,除雪的速度始终跟不上落雪的频率。

雪后路滑,皇上体恤儿子们,便下旨,没有召见不必每日进宫问安,遂,住在恭王府的两位王爷每日里除了聚在一起品茗就是研习圣贤古训。几天后,快要发霉的昕王爷嚷嚷着自己的肩上没有重任,过不惯这样憋闷的生活,便不再跟哥哥一道窝在温暖的“秣斋”里,决定去院子里转转。

府院里的雪虽然每日清理,积雪还是有的,他却专挑那没有脚印的地方走。

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之后,蓦然发现了一串玲珑的小脚印,奔着一个方向绵延而去。几乎没有多想,他就顺着脚印走了过去。

大约半柱香的时辰,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空地,而在那空地之上,一个娇俏的身影正在忙碌着。

不消看她的面容,他已经知道她是谁,——数九寒天之际,唯有这个贪玩的小人儿会跑到这人迹罕至的去处顾自弄雪。

他没有惊扰她,只静静地立在原处,看她把晶莹剔透的白雪粘滚成雪球,费力地搬到已然做好的雪人身子上,又拍出了大致的人形,再以石子和木棍做眼睛鼻子,赫然做出了一个颇具丑态却又不失可爱的胖拙雪人。

“你的名字叫逆风,好不好?”她拍了拍手,轻声对雪人说道。

雪人沉默,她便只当雪人答应了,满心欢喜地抱着雪人的脖子碎碎细语。

男子的眉头蹙了起来,忖了片刻,便迈着悠闲地步子,奔女子走去。

直到来至女子身畔,她才被踩雪声惊到,倏然回头,樱桃小口惊愕地半张开,眸子里填满了细微的恐惧。待到确定来人只有男子一个,这才安下心来。

“王爷怎么有空来这里?”放开雪人,她冲他福了福身子。

自打“私.会”事件不了了之以后,鱼薇音便再没有被找麻烦。

除了一日三餐要厚着脸皮去前院吃,其他时间她都远远地避开所有人,独自惬意地赏雪玩乐。

连续下了三天两夜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天空放晴的上午,她便披着素色棉斗篷出了“闲庭小筑”的大门,往王府最北角这块隐蔽的空地而来。

几天前,她闲遛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去处,令她欣喜的是,这里大概是阖府唯一一处不在“秣斋”监视范围的地段,遂,它就成了她的一个隐.秘乐园。

她没有料到,在这里竟然会遇到他。

小叔子贝御风却并未回礼,而是用深邃的目光盯着她看,仿佛要看穿她的人,直看到她的心里去。

“这么冷的天,不怕冻坏了身子吗?”这句话就像一袭春风,扑向了女子。

面对柔声的问候,女子垂下眼帘,“屋子里虽然暖和,却闷得慌……”

经他提醒,她方意识到寒冷,便将冻得好似红萝卜的双手放到嘴边呵着,同时交替着跺脚,想换取一点热量。

他摇摇头,凑近她,将她放在唇边的十指包在他温暖的大手里,轻柔地用指肚摩.挲着,仿若手捧珍宝。

“冻得冰凉,还敢再出来淘气吗?”富有磁性的声音似乎要融化周遭的白雪,更是将女子的心融去了一层冰霜。

她仰望着忽然间言行出位的男子,有点懵懂,有点迷.惑,更多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痴.迷。

几乎是电光火石一般,一个想法冒了出来,并且,怂.恿着她做出了实际动作,——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那棱角分明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然,未及她放稳脚跟,只刚刚离开他的唇.瓣,就被他扯了回去。旋即,有力的双臂将她环绕在宽大的怀抱里。

“唔……”她受到了些许的惊吓,没料到他能有此反应,便下意识想要缩回身体,哪知,柳腰却被他的大手挽住,娇弱的身子随即贴在了他的身前。

这个拥抱虽然较之女子的蜻蜓点水之吻热烈了一点,却并不缠.绵.悱.恻,只在两人都能够听得见彼此激.荡的心跳声之后,便恋恋不舍地分开了。

分开后的两人表现迥异,——一向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双手抱在胸.口,深深垂首,脸儿红得好似熟透的番茄,男子却一改平素的持重,嘴角现出稍嫌邪.魅的微笑,随即仰望晴天,心情大好的样子。

沉默良久,女子倏然看了一眼身侧的雪人,情绪即刻有了波动,随后便嘟着嘴巴、压着头,迈动了步子。

男子并不阻拦,也没有并肩同行,只在她走出去几丈远之后,才踩着她留下的新脚印,缓步跟随。

女子走到“闲庭小筑”,进院回身关门的时候,透过虚掩的门缝,看了一眼低头稳步而来的男子,但只是一眼,她就阖上了大门。之后,却并未马上回房,而是倚着门板,怅然若失地望着房顶上的那片蓝天,嘴唇翕动,仿似在默念什么。

门外的男子听着素色身影进了院,且一点留恋都没有地关上了大门,方抬起头。棱角阔挺的鼻子皱了皱,随后便扯动唇.瓣,浮现一抹莫名的微笑。以手指轻抚自己的嘴唇好一会,这才离开。

中午,鱼薇音去前院用饭的时候,并未见到贝御风。虽然内心有些不安,却不能向任何人探听,便埋着头味如嚼蜡地吃着午饭。

用饭的过程中,贝凌云对她保持着惯有的冷漠,完全当她是透明人;苏雪嫣倒是热情一些,但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出自于关心,而是给她下套、想看她的糗状。幸好,吃一堑长一智,她的防御能力已经较之前有所提高,完全不屑于女人的坏心思。

回“闲庭小筑”的路上,遇到了祖义。

“王妃的气色似乎不太好……”寒暄过后,男人支吾着说道,眼神游弋,不敢直视。

女子抽了抽鼻子,将棉斗篷裹紧,“有一点鼻塞,无碍的。可能昨晚的炉火熄得早,晨起的时候屋子里凉了一些……”

脚步未停,顾自心事重重地往回走。

她只低头前行,并未察觉到男人一直驻足在她身后,直到她拐了一个弯儿,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他才转身离去。

在“闲庭小筑”怏怏不乐地过完一个下午,又不得不去吃那该死的晚饭。

当初能够自由行走的时候,心里乐的跟什么似的。现在看来,每日三餐都跟足以令人消化不.良的角色们周.旋,实在是个太大的代价。

然,当她看见贝御风也坐在餐桌旁,心情便好了许多。可他却并未如往常那样,见她进门便起身致意,今天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上午才亲过,傍晚就这个样子,实在是令她一头雾水,不禁怀疑自己上午是不是太过于开.放,以至于他彻底看低了她。霎那间,悔意陡升。

美味佳肴已经上桌,一府之主却并未提箸,而是望向弟弟。

“老四,‘花月楼’的姑娘就那么迷.人吗?迷得你连午饭都不肯回来陪哥哥吃……”虽是不满的话语,口气却是打趣的,隐约带着一丝纵.容。

苏雪嫣听闻此话,假意以锦帕掩口,“哧哧”窃笑。

贝御风瞥了二嫂一眼,对兄长回以暧.昧的眼神,口吻带着求饶,“哥是过来人,多多包涵弟弟……”

贝凌云嘴角噙笑点点头,提箸举杯,正式开席。

众人有滋有味地品尝菜肴,唯有一人,几乎炸肺。她一只手拿筷子,另外一只手则拼命地擦拭唇.瓣,使得原本就很红润的双.唇更加娇.艳.欲.滴。

“谨王妃,您这是……”细心的管家察觉到有异,轻声上前问道。

女子恶狠狠地瞥了贝御风一眼,随后看着管家,“上午被‘撕夜’扑倒亲了一口,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恶心,所以擦一擦。”

听了她的话,桌前坐着的人都把筷子悬在了半空中,连服侍着的下人们都忍不住侧目,苏雪嫣更是夸张地干呕了几声。

“够了!”

贝凌云低声喝止,没想到却是对做作的恭王妃说的。

他话音一落,苏雪嫣就止住了呕声,端起茶盏吞咽茶汁,似要将呕意强压回去。

“‘撕夜’一直养在我居所的厢房内,你说你被它亲了,难道你擅自去了我的居所?”看都不看女子,贝凌云冷冷地将筷子“拍”在了餐桌上。

鱼薇音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得罪了小人,遂,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光洁的额头。

“唔……经王爷一说,我才觉得那条狗不像是‘撕夜’了呢!它好像没有‘撕夜’体格强壮……难道——是、是野.狗?”说完,做出逼真的后怕表情。

这时,管家跟着点头,“回禀王爷,日前就有仆役在院子里看见过一只野.狗,去逮的时候被它跑掉了。谨王妃遇见野.狗却没有被咬伤,实在是有够幸运的……”

管家说话的当口,鱼薇音偷眼瞄着贝御风,只见他夹起一块牛肉,张大嘴巴,恶狠狠丢进去,随后乜斜着她这边,用力咀嚼。

有了管家的“证词”,恭王爷只是下令一定要找出野.狗杀掉,并未细究,这件事就这么搪塞了过去。

冬天白昼极短,用完餐,天色已经黑透了。鱼薇音刚走出大厅,管家就差了下人提着灯笼跟上,平心而论,这个小老头确实很细心。

走到半路,女子忽然觉得身后跟着的细碎脚步声没了,反应过来转头去看的时候,但见丫鬟已经躺在了半丈之遥的雪地上,灯笼落地之后燃烧起来。

她是有夜视能力的,因此有灯笼没灯笼对她来说都是一样,所以刚刚前行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烛光忽然减弱。

“喂,你这是怎么了?”她往回走着,预备去扶起倒地的丫鬟。

可还没走到近前,一个身影便闪了过来,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前方。

女子停下脚步,定睛看去,是贝御风。

依旧白衣翩然。

“这是你的杰作?”她指着丫鬟质问道。

男子不承认也不否认,“你……好像生气了?”

这一问,令女子更加火大,方才在大厅压着的邪.火便一股脑地冲了出来。

“生气?我凭什么生气?你乐意去找那些夜.夜换新.郎的莺莺燕燕,乐意用银钱去换取男.欢.女.爱,乐意让那些污浊的身子玷.污你的王爷名声,那都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分毫的关系!”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生气,却把发火的缘由一一列了出来。

黑暗中,男子以食指划了划鼻翼,满脸好整以暇的神色,语气悠哉游哉,“这口吻……不是生气?”

“我天生就是大嗓门!”娇俏的身子忽然充满了蛮力,一把搡开男子,转身往“闲庭小筑”走去,“丫鬟交给你了,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待到小小的素色身影在拐弯处消失不见,贝御风这才闪身到更为隐蔽的地方,从雪下摸出两颗石子,准确无误地丢在了丫鬟身体的两个穴位上。稍顷,昏睡中的丫鬟醒了过来,爬起身看不到谨王妃,还以为自己惹了祸,在原地逡巡了好一刻,又不敢再追去“闲庭小筑”,只有战战兢兢地回前院去。

丫鬟走后,贝御风从暗处走出,奔“闲庭小筑”而去。来至院门外,翻身入院,走至房前,听到女子在屋内碎碎念叨着什么,这才安心地离开。

然,却并未回“怡然居”,而是去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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