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灵阶VS实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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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卢克去往测试的路上，白未晞着实有些忐忑，当然这还要归咎于一路上对她投来各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的军官们——他们让她觉得：如果不是卢克跟在边上，下一刻就会一哄而上，像是争抢食物的狼群把她撕成碎片。

有一种想要干呕的冲动，直到她感觉那些恶意的目光顷刻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后传来的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回头之时，痛呼声此起彼伏地响起，那些刚才还不可一世嚣张的军官们像是被驱赶到笼子里的鸡鸭般承受着无情的碾压，而白未晞的目光却只专注于那个信步从容的纤细身影。

那是一片幽深到逼近紫色的蓝，代表着无以伦比的自信与强大，传闻中小皇帝的实力是S级，但是白未晞觉得，对方可能已经快上升到SS级了——毕竟只有SS级的元力才能映射出如艾伦的瞳色一般美丽的紫，而那蓝色看起来，离紫色也差不多了。

为那群遭受酸爽磨砺的军官们默哀一秒钟，白未晞的脚步却不禁轻快了几分，连带着方才还盘踞在心头的紧张忧虑也一扫而空，甚至有些光棍地想：再不济，还能报小皇帝的大腿嘛！

训练营不同于军营，建在皇宫内院一处操场，想来是因为成员都是皇家近卫团，隶属于皇帝直辖，所以训练场地也在最接近皇帝的皇宫内。

不过，虽是在皇宫内部，训练所需要的器械和布置比起军营中的专业配备却分毫不差，若非要做个比较，或许还因为皇帝陛下特别拨款而略胜一筹。

白未晞跟着卢克走进一间藏在角落里毫不起眼的房间，就见卢克在门口的电子锁上输入了一串长到教人眼花缭乱的字符，然后在光屏弹出一道浅色的光膜时，将手掌按了上去。

录入掌纹还不算完，那光膜变为绿色之后，又弹出一个新的识别窗口；这次，卢克是将脸凑了过去，对着那模拟麦克风的位置说了一串口令，那光膜再次识别之后，房间的门才算真正开启。

经过这一系列繁琐的操作，白未晞猜想：这房间里的设备定然不一般，需要这么小心对待，应该也算是机密的范围了，同时又不免有些紧张，若是一会儿自己笨手笨脚地弄坏了什么，怕是赔不起。

这么想着，在卢克的示意下，白未晞站到了房间正中一台白色的机器前。

机器呈圆筒状，半包围结构，中间留出了七八平米的空间，足够一个人在里面做个伸展运动了。

当手腕和脚腕上分别被扣上了四个银色的手指粗细的金属环以后，腕间黑色的身份卡弹出一道光屏——这还是艾伦在白未晞昏迷时替她更新过的全新身份卡，清空了原来的信息，设置了特殊的权限，比之前更高级了不少，而里面的功能还需要她抽时间了解——上面显示了白未晞的姓名和军衔，其他信息全都是隐藏，只有艾伦才有权限浏览的加密状态。

“现在先测试一下你的灵阶——你不需要动作，放松全身的肌肉，你腕上的测量器会暂时接受身体的控制权……注意，不要抗拒，这个机器经过检测，是绝对安全的。”卢克站在白色机器的一侧，在控制屏上输入启动码，看着白未晞有些紧张地僵立在原地，想到自家陛下对这个小子的重视，不由笑着安慰道。

却不知道自己这么一说，反而让白未晞更加紧张，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强迫自己暂时放松下来。

连接白未晞四肢的银环在她终于不再施加抵抗力道后，发出浅浅的光晕，从相贴之处传导过一股热流——这感觉十分奇妙，就好像从相贴处源源不断输入了力量，自己并没有使力，但是一股不知名的力道接过了身体的控制权，将自己的双手抬了起来，双脚也自然地摆开一个放松的架势。

白未晞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不同的是她知道自己随时能收回身体的控制权，并没有那种被入侵操控了的无力感，这让她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能够按照卢克的指使保持放松自然的情绪，任由金属环继续测试。

双手逐渐摆出前后交错的姿势，像是要击打什么一般，白未晞好奇地看着从面前的白色机器内部逸散出来的光点，分散排布充斥着圆筒中的空间，就像是无数传感器一样，接触到自己的光点会泛出五彩的光晕，这些光大都是白色的，只有极少数会变幻成浅绯色或是橙色，而那些变幻色彩的光点接触的地方，正是自己不自觉绷紧肌肉有使力的地方。

白未晞想，这些奇特的光点，或许就是检测的关键。

没等她继续深想，腕上的金属环像是忽然接收到了启动的指令——在她以为刚才就是测试，实际上仍然只是前期准备——腕上猛然传来可怕的力道，带着她的手臂朝前面虚空之处狠狠挥出一掌。

她甚至能听见自己手掌劈开空气带出的破空之声。

若不是靠着金属环的带动，想必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么大力度。

白未晞眼尖地发现，刚才挥动之时，自己的手臂以及肩膀擦过的光点不约而同地变换了颜色，有一部分变成了较深的红色，一部分变为橙色，还有许多变为黄色，只有较少的变为绿色；而当力道用尽，手臂击打的位置到了最顶端，卸下那股劲道时，指尖触及的光点有极少数几乎要被人忽略的几颗——若不是白未晞一直屏息凝神地盯着恐怕也没法注意到——变为了极浅的青色。

金属环发出轻轻的“滴”一声，卢克在控制屏上点了几下，走上前替白未晞取下了装备，在她抿唇欲言又止地看来时，爽朗地笑了笑，鼓励道：“别担心，你的灵阶结果出乎意料的不错，有A级呢！只要坚持锻炼，假以时日，外面大部分臭小子都不是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