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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言朝他做口型,要她回去穿鞋,乐泓语撅嘴摇头。
他将这电话不好说他什么,瞪她一眼妥协,搂着她腰往上一提,乐泓语嘻嘻笑,攀着他脖颈借力,双脚踩在他脚面上。
带着她转身,将手中的电话交到她手上,他自己取过一边的长勺去顾粥。乐泓语背对炉灶,伸长手才能给他举稳电话。
他说话间带着绿茶薄荷清冽的七夕,乐泓语多吸了两口,然后竟然很没情调的……饿了。
电话举久了酸得很,即使傅景言已经放松了身体将就她,她还是很累,身后的锅子上了气,咕噜咕噜冒着泡泡,米熬得糯糯的,稠稠的,伴着蔬菜的香气溢出来,溢满整间屋子。乐泓语没出息地咽口口水,肚子早已千回百转。
乐泓语盯着他下巴,傅景言的电话讲了很久,久到乐泓语渐渐听出了不对劲。
与刚才在屋里听到的电话不同,现在这语气,明显是熟人,而不是公事。乐泓语又饿又馋,忍不住去偷听他讲电话。果然,是有问题的。正在讲话的那个女声,怎么那么熟悉呢?揪着他领子拉下他的视线,疑惑的看着他,傅景言任由她盯着,眼里闪出两个字“故意”。乐泓语鼻子里“哼”一声,劈手接过电话。
“中秋节快乐,你们俩一大早背着我聊这么久干什么?不会是背着我……了吧?”
乐泓语凶巴巴的,傅景言不悦地掐她一下,她赶紧赔了笑脸捏他耳垂赔礼。
“小心挨收拾!”贺中秋从不嫌事大,反正正事谈完了,反正挨揍的不是她,煽风点火什么的最喜欢了,“不过你可得说好了,等哪天傅老师受不了你这妒妇,我肯定要积极争取的,你给我留着不许便宜了别人!”
“哼,”乐泓语挑衅地望着傅景言,“好啊,反正连我这等貌美如花,温良淑德的好女子他都敢抛弃,是该发配给你好好教导一下了!”
乐泓语越说越高兴,贺中秋适时保持沉默,煽风点火也要明哲保身,开玩笑,刚谈成的事情够她嫁妆了。
乐泓语还以为信号不好,“喂”了两声,贺中秋听她大嗓门,稍稍电话拿远一点,等她闭嘴才幽幽开口,好心提醒:“本仙算你,大难临头。快飞吧,小鸟!”
贺中秋怪笑三声挂断电话,乐泓语理智回笼,意识到不对也晚了。慢慢把手机移开,塞在他口袋里,偷偷瞄他脸色。
经贺大仙指点,她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罪无可恕了。毕竟,那是他“桃李”,自己竟敢如此放肆。
他的脸色果然好看啊,乐泓语朝他干笑两声,蹭着想从他怀里退出去,傅景言突然回她一笑,夹紧她,提起来往外走。
乐泓语挣扎中听到“咔哒”一声,他关了火。
她的命啊!
傅景言把她重新丢回床上,乐泓语敏捷地打挺跪坐起来,搓着手求饶。傅景言白牙一呲,跨步上床,她转身跳起来,企图从另一侧逃下床,却被他无情握住脚踝拉回来,趴在床上。
乐泓语哀嚎一声,认命地倒在床上,脸埋在被子堆里哼哼哈哈求饶。傅景言置若罔闻,压制住乱蹬的长腿,曲着手指在她脚心不住地刮,时轻时重,忽快忽慢……等到他好心放开她,从被子里把她挖出来,乐泓语只剩下软软的呻|吟,满脸泪花缩在他怀里,委顿地抽泣。
傅景言眼睛都笑着,心情愉悦地握着她脚丫给她缓缓,亲亲她哭得粉嫩的如桃花瓣的眼皮,柔声哄着:“看你再胡说八道!去刷牙洗脸,等喂食!”
乐泓语看他那得逞的样子气得不行,出其不意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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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泓语浑身都怕痒,刚在一起的时候,傅景言连搂个腰都能感觉到她明显的僵硬。他因为这个暗自郁闷了好久。亲女朋友啊,抱一下都不愿意吗?是自己速度太快太急把她吓着了?他有点不太了解国内的恋爱进展速度,可是分析起来她好像也没有不高兴,只不过是每次开始的时候都挺僵硬的,尤其是自己碰她的时候,她就会变得动作迟缓,很隐忍的样子。
某天,傅景言终于忍不住,趁她看书时凑过去,手搭在她腰上,很自然地凑过去看她的书。不意外地,乐泓语躲一下,傅景言手指微微一动,她便躲一下,很即时。
傅景言心里一沉,果然还是……
乐泓语被他碰烦了,要说有事吧他又不说话,于是主动从书里抬起头问他什么事,却发现他一脸委屈。她担心地凑过去,傅景言突然捧着她,在她嘴上狠亲一下,乐泓语吃痛,摇着脑袋挣开,屁股挪得远远的,捂着嘴,不解地瞪他。
“什么感觉?”傅景言难得示弱,“讨厌吗?”
乐泓语被他搞得满头雾水,呆愣地摇头。
“那这样呢?”傅景言搂着她腰抱着,又是一僵,他心里泄气,不死心地追问,“讨厌了?”
乐泓语不解,老实回答:“不啊。”
傅景言也不懂了,提高了音量:“那我碰你,你躲什么?!”
乐泓语更不懂,只是见他沮丧又带着火气,只呆愣愣地眨巴眼睛,老实回答:“我痒啊。”
“啊?”傅景言有些意外。
“你没有痒肉吗?”乐泓语明白过来,那时候孩子还害羞,犹犹豫豫地把手放在他腹部上轻轻抓:“痒吗?”
傅景言摇头。
乐泓语大着胆子在他腰间戳了戳,傅景言依旧摇头。
“那你……”
“只有腋下和脚心。”傅景言也老实交代。
乐泓语点头,恶作剧地戳他腋下,果然他身子一僵。
“所以,你是因为腰上有痒肉?”傅景言下结论,还故意在她腰上揉捏。
乐泓语笑着躲开:“痒!”
傅景言雾霁稍开,坏心地逗弄她。乐泓语笑倒在他怀里,气喘吁吁地交代:“其实吧,我浑身都会痒。”
他对此很惊讶,等她回去看书了,偷偷在她背上、肚子上和腿上碰了碰,乐泓语条件反射地缩一下躲开。
她那个小样子像只猫儿很可爱,让他忍不住逗弄。同时他也很苦恼,纠结之下抓过人来放在腿上,双手掐在她腰上,强迫她适应:“那以后怎么办?”
乐泓语开始没懂,迷茫地看着他消化了很久。反应过来之后红着脸结巴:“我……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沮丧的放她回去看书,傅景言摸着下巴想了会儿。突然,一只大手遮住她的书。乐泓语吓了一跳,傅景言追问:“你妈妈呢?你也痒吗?”
乐泓语不假思索地点头,本是想能安慰他的,没想到他眼睑一低,又失意了。乐泓语从没看他委顿,好笑地放下书,托腮看他:“可是我外婆没事。”
傅景言闻言眸光晶亮,仔细在她脸上过滤玩笑的痕迹,没有!
他英眉一挑,半信半疑地确认:“真的?”
乐泓语认真地点头,笑眼弯弯。
傅景言也笑了,别有深意,意有所思。
至于傅景言用了什么方法,那是乐泓语在最难过时候最常想起的记忆,也是想起最心疼的记忆,或许是被呵痒的感觉她太常体会,太过熟悉,所以连带着他,也想忘也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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