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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晴日。

山岚在轻微的摇晃里醒来,随即陷入长久的怔愣,她居然在陌生的环境中睡过去了,看床头桌上的小立钟——早上七点整。

早上七点,这个时间点很陌生。

山岚记不清自己多久没在这个时间点起床了。

自五岁过后,她不曾偷过一天懒,日日天不亮就起来,练完刀,和刚起来的师兄师姐们吃完早饭,再去上课,再往后长大了,除去上学的日子,她至少要在高温炉边呆上八个小时,连晚上睡觉耳边都是叮叮当当的捶打声。

这样日复一日,她二十三了。

山岚轻舒一口气,起身下床,刚一开门,入眼便是地上睡得歪七扭八的徐玉樵,呼噜打得比昨天的浪头还要响。

“醒了?”

一夜未睡的声音有点儿哑。

山岚抿了抿唇,朝左侧看去,剃着寸头的男人坐在那儿,姿势随意地倚着墙,一双长腿有些委屈的弯曲着,凌厉的下颔线往下,下巴上长了点儿胡渣,浅淡的青灰色,看起来很扎人。

黑眸半睁,懒懒地看她。

山岚问:“你一晚上都在这里?”

说完,她记起凌晨自己睡过去的那一瞬,

徐玉樵嘀咕着海上的事,她闭着眼,像是被裹在泡泡里,听他的声音咕嘟咕嘟响,然后,又响起一道脚步声,轻而不缓。

她记得这个声音,是盛霈。

再然后,泡泡破了。

她睡着了。

盛霈起身,还被乱睡的徐玉樵挡了一下,抬脚轻踢了踢他的腿,睡着的人自觉地换了个姿势,让出路来。

盛霈伸了个懒觉,掀开帘子往外走:“吃个早饭,海警很快就到。”

往外走了几步,后头安安静静的,她没跟上来。

他顿了顿,补充:“我和你一起上船。”

不一会儿,那轻轻的脚步跟了上来。

船上早饭简单,花样却不少,馒头、鸡蛋,还有面条,样样都有。

山岚吃了碗面条,又拿了颗鸡蛋,去海面上吹风。

盛霈眼皮子一抬,扫过偷偷盯着山岚看的人。

但凡在海上有些年头的人都知道盛霈不好惹,平时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人,偶尔还要发疯,被他这么一瞧,那些视线都收了回去,除了——

“姐姐!

小风咬着块馒头,风一样跟了出去。

盛霈轻啧一声,这小孩儿,船上那么多人,怎么就跟着山岚跑,干脆一块儿送走算了,省的他心烦。

这边船上还算悠闲,停在边上的船上的人可不好受。

陈船长一大早就起来了,焦躁不安地呆了一阵儿,左思右想,去符世熙船上找他,想打个商量先走。

“小符,你看那孩子也有了着落。我看剩下的事就交给你,昨天这事弄得我船上都没下网,少不得得在海上多呆两天。”

陈船长搓着手,难掩不安。

他辗转反侧一整夜,梦里一会儿是海警,一会儿是山岚拿刀抵着他,转眼他又跌落滚滚的海流中。

符世熙温声应:“不差这一个小时。毕竟是在你船上出的事,检查不合格,或许会让你回岸上,过了这阵子再下海。这会儿走了,更耽误事。”

陈船长啐了声,怎么就那么晦气。

好端端的,船上跑上来个小孩。

晴日的海是湛蓝色,天侧云偶尔是白的,偶尔泛着点儿碧绿,眼前偶尔有海鸟掠过,伴随着婴儿般尖锐的鸟鸣声。

山岚坐在甲板上,仰着脸看天,丝毫不惧阳光。

小风站在边上,一改昨晚的沉闷,露出少年人的活泼来:“姐姐,你是掉下海的吗?前两天海上一直下雨,你是怎么漂到这里的?在海里有没有遇到危险?你的那把刀怎么不见了?你在岸上是做什么的?”

五六七八个问题,连番丢下来。

小风好奇地盯着山岚看,这是他长这么大,见过最好看的人。

盛霈走过来这会儿,正好听到小风的这一连串问话,他没走过去,倚在边上看着山岚,打算听听她的回答。

山岚换了自己的衣服,一身流水似的白穿在身上,黑发散落,莹白的侧脸在阳光下泛出一轮金色的勾边。

这样一个不可方物、充满谜团的女人。

是做什么的?

盛霈猜测过她的职业。

胆大心细,刀不离身,手上有茧子,一身练功服,许是练武的,也不知是从哪个山头跑出来的,还能掉到海里。

半晌,他听山岚说:“我是打铁的。”

盛霈:“?”

昨儿符世熙才说,这世间行业有三苦。

他是撑船的,她是打铁的?

盛霈的视线晃过她被风勾勒得纤瘦的身躯,丁点儿都看不出来底下的身体是什么模样,他一时难以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小风也听得目瞪口呆:“打铁的?”

山岚“嗯”了声,又拿手去挽自己的长发,她的发带丢了,海风总是将顺好的长发吹乱,她顺了一又一次,不厌其烦。

山岚就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

但这个答案却激起了少年人无穷尽的好奇心,也不管自己前头问什么了,一门心思想问山岚打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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