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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小茶坊,可经理人就告诉他,丁莹和男朋友一起去云南旅游了,归期不定。
当真是晴天霹雳!
他问,那男朋友姓什名谁?
经理人还颇为热心地告诉他说,姓唐,叫唐成刚。
竟然还是那个退役的小军人,竟然还没对他的女人死心,现在两人不知怎么地竟然又撞上了,死灰复燃了么?!
这教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可是再问经理人,他们走的是什么旅行线路,跟了什么旅游团,就一概不知了。且说唐成刚现在好像还是个小老板了,自驾游什么的都有可能,线索根本无从查起。
他只有找阿原帮忙,阿原也说这线索太少,之后帮忙调了一些关系,查到身份证,这人真的是去了云南玩,不过他们是自己行动,没有跟团,当前走到哪里了也只知道个大概,要真跟去还是大海捞针。阿原建议他最好还是原地等着,守株待兔,更稳妥。
可是,这叫人怎么等得住!?
谁都知道云南大丽那地儿,就是个艳遇男女爆火花的好地方,他要真等下去,也许等回来的就是人家已经开花,最可怕的万一结了果,先不谈什么希望了,他这会儿真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阿原也懂,便说至少他再等一晚,待他们查出些更确切的方位,他再行动不迟。不然又扑个空,只是浪费时间。
无奈,这个蓉城的夜,成为他这半年多来,感觉最漫长的一晚。
他从那经理人处终于问到了女人现在的电话号码,可惜这打过去,都是不在服务区。连着拔了百来通,全是这一个消息,让他不禁气馁是不是女人已经把他的号码都设成了禁止呼入。心里憋得慌,他就买了新号码,还用坐机号拔过去,还是一个信儿。
想到有可能真是到了山里信号不好的地方,才稍稍松了口气。
其实,在他们彻底闹翻,他离开前的那一晚,他辗转在那张充满两人气息的大床,无眠到天亮。最后早晨收拾东西离开时,他故意丢下了那些充满两气息的东西——现在却寄回了他的家,被他小心翼翼地收住,还悄悄庆幸酒店服务员的鸡婆。
时值七点,他完全没胃口。坐在那幢小灰楼街对面的24小时快餐店里,想起以往他来接她上班时,常常在这里点了餐,等她下楼。然后,看着她迎着晨风飘扬的裙花,仿佛花蝴蝶般,飞到他身边,送上一个香喷喷的吻。
心,就抽痛了一下。
房东说,那房子早在年前就被那女子退了。
人也许天生就是贱货吧,总是只有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的。
这时,店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大腹翩翩的女子,直接走到了阎立煌面前,将包包顺手一甩,落了座,也不招呼阎立煌,扬手就把服务员叫来点了一堆东西,完全是她一人加肚子里的货也吃不完,明言一半以上都是要带走的。玩够了厚脸皮,没一丝愧疚,还觉得理所当然,对着金主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晚娘脸,搞不清楚的旁观者们还以为是负心汉抛弃了前女友,这会儿有孩子了才跑回来惭悔。
有送上门来待宰的着,李倩焉有客气的道理。
“阎立煌,老实说我很想拿包包砸你脑袋,你瞧着一个顶精明的男人,其实跟游自强那厮也是一丘之貉!”
对此,阎立煌只能无言以对。
李倩毫不客气地开始数落阎立煌的不是,也透露了不少自他离开后发生的事。
“丁莹的心病,比我们想像的都重。”
“我可没邓云菲说的那么惨好不,我可是很幸运的,离开一个游自强那样的渣男,我已经找到了我的mr。right,登记领证,我就等着做五月新娘了。”
“可是丁莹自那以后,就拒绝了与外界的沟通,除非工作必要,她都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介绍和相亲。你不知道,当年那场分手,对她打击伤害很大。我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好多次碰到她一个人躲着哭,眼睛都是红肿的。她一人走在大街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过一个年,就瘦了十来斤。平时你也看着她好时,总是精力活泼,也不输小姑娘。可那次后,她整个人就沉寂了……我就激她,嘲讽她,倒是慢慢把她的精神气儿给激回来了。”
“你出现时,我想这女人也算是大器晚成吧,终于等到自己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了。其实我还是挺羡慕妒嫉恨的!当然,我更佩服你。以前一些男士对丁莹有好感,可在丁莹的拒绝回避的态度下,都打了退堂鼓。这个世界的人很现实,不会花多少功夫用在一个青春远去的女人身上。只有你……”
“可是,不管丁莹多努力,对你多么用心,无微不致地照顾你,体贴你的辛劳,你还是走了。你一走,她就托我递交了辞呈。你知道吗?当年游自强是她唯一带回家见亲友的,对她打击多重,可她也没辞职。但是你这一次,可真是让她彻底垮了。我不知道她当时出了什么事儿,但我肯定,她的情况应该很糟糕,不然也不会把她喜欢的工作都辞了,去搞个什么小茶馆,那还是她并不是多么喜欢的服务业……”
阎立煌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可是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的确,当初追得起劲儿,也有很多的游戏成份,和不服输在里面。她们也没骂错,他身体里的确沾染了一些京城子弟的纨绔恶习吧!
“阎总,我们这些女人要在一个陌生城市立足,并不容易。离乡背景在此独自打天下,一切都要靠自己,什么苦痛要自己扛,流血流泪也只能自己咽下。丁莹是个很认真的人,她不可能拿感情儿戏,从来都是死心踏地,渴望开花结果。你若是无心给她想要的一切,还是不要招惹她了。”
说完,李倩提着一大包食品,直接走人。
这来得利落,走得更洒脱。
阎立煌也是很佩服李倩这个人的,但此时听完那一席话,心口抽痛得厉害。往事纷自沓来,瞬间冲击得他胸口也憋得呼吸一口,都觉得沉重无力。
手又放在手机上,不断地拨打那个号码,得到的仍然是一句“不在服务区”。她走了,她是被他亲手赶出去的,他没有去追她,那一晚,他偶时禁不住地想,可是他能去追回她,没有丢下她回京城,也许……
——大黄……
——嗯。
——要是下次我走丢了,你还会回来找我嘛?
——你还敢给我走丢几次?!
——谁不知你哪次气坏了,就把人家故意扔掉!
——……傻瓜!
藏地时,他们无心的调侃,今日竟成真。真正的傻瓜,是谁?
回到那公寓里,他再听不到那声简单,却温暖至极的话儿“你回来啦”,也再闻不到女子巧手更羹汤的香,他已经没有力气去面对这,相思如潮,无法承受的悔恨,涌上眼眶。
夜色已经深,映在玻璃墙上的面目,终于渐渐模。反映里的男人,慢慢垂下了头,以手遮眼,无以复加的悔恨,倾潮而出,漫过了指尖,一颗一颗,滴打在光鉴的桌面上。
24小时快餐店里,很快人来人去,寥寥无人。
那个坐在窗边的男人,一夜未离。
……
同样的夜,京城三里屯的酒吧事件,正在尾声中。
“路易斯,你是怎么认识妹妹头的?”
霍天野好不容易逮着空档,攀上好友肩头问道。
路易斯看着陪着朋友去洗手间的女子背景,轻轻笑了下,“算起来,我们缘份菲浅,认识都大半年了。”
霍天野眉尖堆起一抹不悦,却不想这不悦来得不怎么名正言顺,口气就多了丝埋怨,“路易斯,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吧?你又想老牛啃嫩草?英国的那头小羊羔,你不想要了?”
路易斯好笑地看了眼好友,“当大哥的人,多几个红颜知己,也不稀奇吧!”
霍天野被噎了一下,刚要反驳什么,回头就听到那个终于在说“人话”的声音,温温细细地传了过来,这样好听的调子,比起刚才的喝声斥骂,可要动人心弦得多了。
“哼,你别打马虎眼儿了。妹妹头可是我先看上的,说起缘份,早前我去蓉城时,不定就碰上了。可惜当时没有问到芳名罢了。”
得,这么快就把方便面升级为妹妹头了。天知道,这厮到目前为止,还没搞到人家的芳名。
路易斯疑惑地挑眉,“那次你去找阎立煌,也碰到她了?”
事实上,他是后来看到阎立煌醉酒时看的手机照片,叫着丁莹的名字,才知道那日在锦里无意间救助的小女人,竟然是自己好友的情人。
不过看丁莹的模样,至今都不知道今晚碰上他们两个大男人,跟阎立煌有着极密切的关系。
但现在那两人已经分手,他思忖着,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彼此关系,也免得丁莹尴尬。
遂开口警告霍天野蠢蠢欲动的心思,“可惜,在你去之前,我就认识她了。你还是收敛点儿,不要去招惹她。她不是这里的人,很快她就要回蓉城去的。”
“咦,她真的是蓉城人?我听她的京骂国骂挺标准的啊!”
霍天野却意外收获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心下更来神儿了。
路易斯有些无奈。
丁莹便过来了,“路易斯,今晚谢谢你帮我惩制这个祸害人渣。你的帕子我一直带在身边呢?能不能留下你的电话给我,明天我给你送来。”
路易斯刚要说“不用客气了”,一张帕子还没必要那么麻烦。
但极有心思的霍天野就打断了话,主动报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和公司地址。金燕丽听了,立马就拆穿了他的西洋境,一顿嘲讽。
霍天野有恃无恐地说,“你要不记这个,就别想知道路易斯的电话和地址。”又耍上爷们的无赖派头了。
丁莹根本懒得理这祸害,恳求地看着路易斯。路易斯想到阎立煌之前让自己查的东西,便点了点头,拿过桌上的纸片,写了号码和地址后,递给了丁莹,并说在京期间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他便是。
唐成刚和战友这会儿也是得知了两人关系能通天,成了不打不成交,也没客气,主动攀谈起来。便提起了丁莹来京城,是为了自己的小茶馆采购上好的春茶。
霍天野一听,立马又来劲儿了,抖着眉毛扬声道,“要买负茶啊!你还真是找对爷们儿了。来,叫一声天哥,赶明个儿哥就带你去云岭那最好的茶园,让你买到最上乘的春茶。说不定,还能捞到几两只有那龙城里的大首掌们才能喝的大红袍!”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立马就被金燕丽喷了。
丁莹冷冷地看来一眼,只道,“抱歉,我还没那个兴趣跟一祸害为伍,不得拉低我们蜀地子民的平均水准了。”
噗嗤几声喷笑,毫不客气地响起。
连路易斯都破了功。
霍天野的脸叫一个黑,敢情他是真踢到铁板儿了。
却在心里暗暗起誓:妹妹头,今儿撞上你天哥哥,就别想跑!
------题外话------
下面大黄终于要见到小银子啦,嘿嘿,这场面,火星撞地球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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