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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泛着绿光,锋刃森森阴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淬过毒。
沈妍平躺在床上,面露冷笑,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拍了拍心脏的位置,以调笑的语气说:“往这里刺,下手要准,一刀毙命,你杀人如麻,这不用我教你吧?”
慧宁公主见沈妍满不在乎的神态,气得牙齿打颤。她根本没想杀沈妍,只不过是吓唬吓唬,让沈妍畏惧,向她求情。她就会卖一个人情给沈妍,从而让沈妍不再追究端华公主和端宁公主的所作所为,放过她们两个,事情到此为止。
可沈妍根本不买她的帐,还以轻蔑的语气咄咄逼人,这令她大光其火。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她也要刺沈妍,至于沈妍会不会死,就看造化了。
就在慧宁公主的匕首距离沈妍还有半尺远的时候,一把寒光闪闪的剑轻飘飘架到慧宁公主的脖子上,剑锋泛出浓郁的寒气。若慧宁公主身体再移动半寸,等待她的结果就是脑袋搬家。至于她脑袋搬家之后的事,就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了。
“敢劫持威逼本宫,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慧宁公主目光森寒,语气冰冷,剑架在脖子上这种事已经N年没发生在她身上了,一时真难适应。
“我以为这样的蠢话只有端华那个蠢货会说,原来你也会说,真不愧是亲姑侄。”沈妍的身体在床上蹭了几下,错过匕首的位置,坐起来,耸肩讥笑。
“放开本宫,饶你们不死。”慧宁公主见硬的不行,语气松软了许多。
慧宁公主自幼习武,直到现在也没放下苦练功夫,可用剑架在她脖子上的人要比她武功高得多。她年近四旬,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弯腰抬臂插剑的姿势很难受。沈妍已经移出她能扎到的范围,可那人却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程叔,让她直起腰,这姿势怪辛苦的。”
(把出剑之人想成沐元澈的亲亲们都到墙角画圈去,哇哈哈……)
老程收剑入鞘,就在这时候,慧宁公主的匕首刺向老程。刚一个回合,慧宁公的主匕首就插到了枕头上,很不幸,她又失手被控制了。
“放开,否则……”慧宁公主求救的目光看向房顶。
“别找你的暗卫,他们睡得正香。”老程声音嘶哑,目光神情很复杂。
“其实,程叔,你不下来也没事,她伤不了我,你看――”沈妍冲老程和慧宁公主晃了晃手,指缝里夹了十几根银针,“都是淬过麻药的,光在她手和胳膊上扎几针,就能让她半身不遂,连脑袋都不能动。到时候我就说她鬼上身,反正她杀过这么多人,随便编一个人名,编一段惨绝人寰的故事,就能赖到她身上。”
“她杀的人确实太多,就是把她碎尸万段,也不够偿还。”老程语气幽暗森寒,听他的语气,好象他也有亲朋曾遭遇过慧宁公主的毒手一样。
慧宁公主恨恨咬牙,却牙根发酸,对沈妍似乎恨不起来,她冷哼说:“大话谁都会说,你要是真这么厉害,就不会被打得浑身是伤,想事后报复了。”
沈妍叹气说:“我今天上午出去的时候没带针、没带毒,不只我没带,丫头也没带。人要倒霉,谁也没办法,这是天意,老天要送给我一个死敌。引凤山庄一片祥和,我也没想到出去就碰到了一条疯狗,说来说去还是怨你。那条疯狗迟早要死我手里,我劝你还是别揽这差事,让她自求多福。拼得一身剐,敢把皇上拉下马,惹急了我,就象花朝贵女说的让你们整个秦氏皇族陪葬,我也做得到。”
“秦氏皇族作恶多端,毁灭顺承天意,你有亲人朋友,别连累他们,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做。”老程出语平静,但语气中透出阴森怨恨足以让人心惊胆颤。
慧宁公主转头看向老程,触到老程幽深如地狱般的眼神,身体不由一颤。这样的眼神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可眼神中的怨毒却让她感觉很陌生,很害怕。
沈妍摇头一叹,“程叔,你放了她,我现在不想杀她,我只想对付那条疯狗。”
“你今晚不杀了她,她明天肯定会杀了你,秦氏的人都很恶毒。”
“程叔你放心,我早有准备。”沈妍拿出一只小瓷瓶,说:“这瓶子里是比制服西魏千军万马更厉害的毒药,我让人投进了山庄的水源里。如果三天之内不服用解药,这山庄里住的近千人都会死,而且死状凄惨。我就留下几个活口,跟他们说是慧宁公主怕端华公主的恶行传出去,才把来参加聚会的人全毒死了。到时候,不用我们出手,秦氏皇族的人就会被京城的达官显贵围攻,都死于非命。”
慧宁公主咬牙切齿,“你、你嫁祸于人,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恶毒。”
“我现在是京城出了名的恶女,要是西魏兵败的事传开,我会成为瀛州大陆人尽皆知的恶女。怨就怨端华那条疯狗,谁让她惹我了,而你还在坦护她。”
沈妍紧咬牙关,脸上流露出恶狠狠的得意,心里却乐开了花,连伤也不疼了。
傻瓜,你还是机敏睿智的慧宁公主吗?这种话你也信?天下有这么厉害的毒药吗?你以为是编蹩脚的武侠小说和玄幻剧吗?逗你玩呢。
慧宁公主要是知道沈妍现在心思,一定会气得吐血。臭丫头,你能给西魏千军万马下毒,让尚武强悍的西魏大军战斗力尽失,毒死几百人算什么?
御米膏是毒吗?其实也是毒,能让人比死还难受,要不怎么叫毒品呢?
老程冷哼一声,说:“我去把今天打你的人杀了,也报你救我一命的恩情。”
“不用不用。”沈妍连忙冲老程摆手,又冲慧宁公主抬了抬下巴,阴森森地说:“我一直认为恨一个人不是让他(她)死,而是让他(她)生不如死。留着那条疯狗,我要用她试毒,慢慢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慧宁公主打了个冷颤,无奈叹气,说:“放了我,今天的事概不追究。”
老程摇头冷哼,“丫头,别相信她,秦氏的人一个也不能信。”
“没事,程叔,放了她吧!我就不信她敢拿几百人的性命开玩笑。来参加聚会的公子小姐们都出身名门,这些人就是死上一半,也要京城大乱。若再放出谣言说是慧宁公主为保护端华公主所为,别说她活不了,连皇朝的根基都会动摇。”
“好,那就放了她。”老程收起剑,深深看了慧宁公主一眼,退到了一边。
慧宁公主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对沈妍咬牙说:“算你狠。”
“不客气,走好,BYE——BYE。”
老程比慧宁公主早出去一步,给守在外间的婆子、太监及丫头解了穴,又穿过窗户,跃上房顶墙檐,弄醒了保护慧宁公主的暗卫,随后就离开了引凤山庄。
沈妍靠在床边,一声长叹,摸着伤口,思绪起伏。端华公主之所以敢对她下毒手,除了身份的天差地别,还因为端华公主有人宠、有人疼。
而她就不一样了,父亲贪图富贵,无情无义,天天寻思怎么置她于死地。汪仪凤虽说疼爱她,却是项家妇,要以项家为重,而项家跟她毕竟隔了一层。外祖一家不强盛,外公年迈,舅舅软弱,舅母妒恨,关键还是没人在乎她的死活。
她很独立,也有独挡一面的能力,可以为自己拼出一片天。但她勇往直前的背后,那薄淡的亲情令她心酸,不是亲人对她支持少,而是她亲人太少。
她知道徐慕轩不能成为她的依靠,只是人生路上一个伴侣。她从没有对他要求太多,因为她知道徐慕轩根本扛不起她两世的忧伤和思绪。但她想在这个时空过一份安定的日子,不需要荣光万丈,徐慕轩这样的伴侣很适合她。
“姑娘,刚才出什么事了?有人把奴婢和黄精、白术全弄昏了。”
“没事,是慧宁公主的人,她不想让你们听到一些话。”
嫁祸手段无所谓高明,合适就行,有比让慧宁公主背黑锅更合适的说法吗?
“姑娘,您饿了吗?”
沈妍点点头,“都有什么吃的?”
“慧宁公主赏了一碗紫米露、一碗翠玉羹,三小姐和七小姐从餐堂拿来了不少吃食,要不奴婢都取来让您看看,喜欢吃什么您自己挑。”
“把翠玉羹端来,再给我挑几块松软些的点心,紫米露你们吃了吧!免得明天坏掉。一会儿你去三小姐和七小姐房里报个平安,就说慧宁公主走了,我没事。”
“是,姑娘。”
翠玉羹味道不错,估计是御膳房的厨子专门做给慧宁公主吃的。沈妍吃得很顺口,希望明天还来一碗,看在美食的面子上,她决定跟慧宁公主尽释前嫌。
沈妍仔细回忆,觉得自己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就是不知道慧宁公主会不会忌恨在心,真希望慧宁公主一觉醒来,和她一样,把不愉快的记忆都删除。
吃完东西,沈妍下床溜达了几圈,服过药,就靠坐床沿上闭目寻思。一个黑衣人推开后窗,跳进她的房间,没看到窗户底下有她泡药水澡的浴桶,整个人栽进了浴桶,溅起黑红的水花。跟到响声,沈妍转过头一看,忍不住大笑出声。
“姑娘,出什么事了?”雪梨值夜,听到响声,赶紧点亮了灯。
沈妍堵在门口,低声说:“没事没事,我把妆盒丢进浴桶了,明天再收拾吧!”
雪梨应声熄了灯,沈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大笑起来。黑衣人唉声叹气,从浴桶里爬出来,拎着湿漉漉的衣服,冲沈妍挥了挥拳头。
“银子,再加一身衣服钱,共一千零五十两,现在就给,否则我就不走。”
“哈哈……你是不是把浴桶当成聚宝盆了?那你应该往里扔金银财宝,而不是扔自己。”沈妍笑岔了气,拍着胸口平静了好一会儿,又说:“你说这浴桶要真是聚宝盆,一下子跳出一堆又一堆项云谦,该是多么惊悚的场面。”
项云谦的拳头从沈妍头顶划过,“一千零五十两,快点。”
“你凭什么跟我要银子?”沈妍笑过之后,才琢磨项云谦跟她要银子的事。
“你竟然问我凭什么?你想赖帐啊!”
“你赖过你的帐吗?什么时候不是你占我的便宜?哦,我指的是银子。”
项云谦呲了呲牙,说:“你挨了打被抬回来的时候,嘟嚷了一句话,大致意思是她让你躺三天,你让她躺三个月,然后冲我伸出五根手指,你不记得了?”
慧宁公主让陆公公送沈妍回来,半路上碰到项云谦。看到沈妍和两个丫头都挨了打,项云谦一脸惊诧气愤,赶紧拦住轿子询问原因。
有陆公公在场,两个丫头只跟他简单说了几句,当然不敢说端华公主半个字的不是。沈妍记得项云谦问过她,但她昏昏迷迷,说了什么自己也不记得了。
自她住到项家,因为魏姨娘,她跟项云谦的关系也生疏了,甚至有时候见面连话都不说。现在看到项云谦根本没有忌恨她的意思,她才放松了心绪。
“我当时半昏半醒,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你赖不掉。”项云谦轻哼一声,说:“你当时说她让你躺三天,你会让她躺三个月,我替你做了。她现在只剩了半条命,好医好药也至少要躺上半年,真是大快人心。你当冲我伸也五根手指,一定是指五百两银子的报酬,那是让她躺三个月的价码。现在她要躺六个月,我的报酬翻倍也理所当然吧!五百两银子翻倍是一千两,再加一身衣服钱,一千零五十两,一文都没跟你多要。”
沈妍听到项云谦的话,又惊又喜,忙问:“你怎么弄的?她真能躺上半年?”
“怎么弄的就不跟你细说了,反正惊了马、翻了车,不折胳膊也要断腿。我在车上钉了三十六颗钉子,就是有一半扎到她,也能让她流几碗血了。他们现在路上扎营了,山庄里几名大夫也去救治了,估计她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你胆子也太大了,这是谋刺,要是查出来,肯定会牵连项氏一族。”沈妍惊喜褪去,又不由担心起来,端华公主伤得那么重,皇上肯定会让人追查。
“放心,我做事之前就想好了,你知道谁与我一起办的这事吗?”
“谁?”沈妍皱眉,难道是沐元澈?也就是他不怕有人追查。
“沐功和沐成,我答应给他们一人二百两银子,他们绝对不会说。皇上要追查这件事,肯定会委派金翔卫,若是查到他们,还有人敢查下去吗?所以,你快点给我银子,我要在沈统领回来之前,把这两小子的嘴堵上。”
“沐……不,那个沈统领去哪了?”
今天闹出这么大的事,却没见到沐元澈,沈妍觉得奇怪。连慧宁公主都惊动了,怎么没见他的影儿?要他在场,一开始就拦下了,也不会闹到不可收拾。
“听说进山打猎了,明天就回来了。”
“他在山上过夜?”沈妍不由自主担心起来。
“他经常睡树上、睡房上,有时候有床也不愿意睡。”项云谦皱了皱眉,“别废话了,快拿银子,我要上山去找沈统领,提前告诉他一声,让他帮我担当。”
项云谦是沐元澈的人,有沐元澈替他消灾解难,就不用担心他会因此而惹来麻烦了。沈妍松了一口气,她一向认为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难题,这钱花得很值。她还没来得及亲自报复端华,有人替她出气,她付钱也理所当然。
“我这次出来就带了一千两银票,几十两碎银子,就给你一千两,那五十两就算了。”沈妍拿出一千两递过去,项云谦刚要接,她又缩回手,说:“还有一件事,你想办法放出消息,就说导致端华公主马惊车毁、身受重伤的幕后真凶是端宁公主。你把事情考虑周全,怎么说才能让人们都相信,不用我教你吧?”
项云谦抢过银票,说:“放心,这些不用你教,我走了。”
送走项云谦,沈妍靠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枕头,闭目沉思。她不是重心机好记仇的人,今天被端华平白无故打了一顿,又是因端宁设计而起,两重怨恨已在心里萌芽。一旦结下深刻的怨结,她也不是能轻轻松松就消释前嫌的人。
有仇不报非君子。
项云谦收拾了端华,替她出了一口恶气,又嫁祸给了端宁,她可以暂时放下仇怨。但真正的报复还在后面,不让她们付出十倍的代价,她是不会放手的。
她知道斗争才刚刚开始,她又结下了两个劲敌,还需打起精神应对。现在端宁和端华互相牵制,正好给她留出谋划的时间,这场仗如何打,还需好好思虑。
第二天一早,山庄里就喧闹起来,众人都陆续去参加活动了。听说活动的场地在山庄后面的山角下,今天要举办吟诗做词比赛,还有赛舟采莲的游戏。
沈妍身上有伤,但还没伤到不能动的地步,可她不想被人议论评说,就做为伤病员留在院子里,再热闹的活动她也只能凭空想像了。
项云环和项云玫收拾好来看沈妍,安慰了她半天,又嘱咐了丫头才离开。沈妍身上有伤,却不想拘着丫头们,就让雪梨带黄精和白术同项云环姐妹一起去玩了。明天,等白芷和黄芪的伤好起来,让她们出去玩一天,留下雪梨三人伺候。
“昨天我们要是带着针和药,哪能吃这么大的亏?”白芷一直叨念这件事。
“行了,你就别唠叨了,烦不烦?”黄芪很不耐烦。
“你不生气呀?还嫌我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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