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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澈的脸色更是冷了几分,却在这时,云澈自己也觉得热,一股热流直冲向小腹,他的兄弟更是毫无预兆的站了起来,傻子也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

只是云澈却不知是在何时被人下了药,竟然连一丝都没有察觉到。

“呜呜,好热,好难受……”明悦显然被人下药许久了,这会根本意识不清,寝宫中扑着地毯,让她原本就发热发烫的身子更是难受,只能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衣物,眼神迷离,隐隐带着某种懵懂的渴望看向那个床边看不清的人影。

这药性很强,云澈不得不用内力压制着药性,努力保持着冷静,太子还在床上睡着,他不能离开,更加不能放任这个女人不管。

“好难受,呜呜……”明悦开始哭泣,低低的,带着*,又那么无助,努力的挪动身子往床边那么模糊的银子靠去,她没有意识,完全是靠着本能,潜意识里觉得只要靠近那个人她就不用这么难受。

云澈的身子也是滚烫的,虽然不知道是谁将这个女人丢进来的,即便和这个女人有了什么,他的毒解了,她自然也会死,只是云澈心里仍旧很排斥别的女人靠近,这让他感觉到恶心。

冷眼看着这个女人一直靠近又靠近,可是不等明悦接近他,他已经觉得难以忍受了,眼中闪过寒光,掌风打向明悦,她的身子像落叶一般狠狠的摔下,云澈这一掌用了八成了功力,足以让明悦重伤吐血,只剩下一口气。

“将她带下去关起来!”云澈冷冷的说了声,黑暗中便有人出现将重伤昏迷的明悦拖下去。

“云王的定力真是让人惊叹。”突然想起一个带笑的女声,只是话语却中夹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云澈听出这个声音,冷哼了一声,道:“你也依旧死性不改。”

“云王说这话的时候为何不看看自己呢?慕倾北心悦你,千方百计和你在一起了,她用的手段我便不说了,她自己尚可如此,为何我不行?即便不帮我,她为何要阻止我?我从小便喜欢齐贤,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他,我这么努力,为何得不到我想要的?云王什么都没做,却让慕倾北为你掏心掏肺,甚至算计先皇,这太不公平了。”

来人正是乐芷柔,她比以往清瘦不少,可那双眼睛异常明亮欣喜,若说以前的乐芷柔清丽脱俗,那么如今的她便只剩下偏执和疯狂了。

看着云澈发红出汗的模样,乐芷柔很是兴奋,“云澈,原本我也不想这么对你的,可谁让慕倾北那么爱你的,她爱你爱到眼里揉不下一粒沙子,如果你做出对不起慕倾北的事情,你说她会如何呢?”

乐芷柔脸上是疯狂的笑意,带着毁灭的决心,云澈直觉乐芷柔已经疯了,也才明白乐芷柔对齐贤的偏执有多么的可怕。

只是,乐芷柔这么轻易便进来东宫,且还能将明悦带进来,不用说也一定和齐轩昊有关系了。

“只怕不能让你如意了,虽然我真的很厌恶别的女人,不过刚才那个孩子却是北北给我准备的,即便我和她有了什么,北北也是乐见其成的!乐芷柔,你打错如意算盘了,在不了解敌人的弱点时,最好不要轻易出手,不然,你会输的很惨的。”

乐芷柔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哈哈,是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今天你不碰女人肯定是活不了的,慕倾北赶不回来,你若是不碰别的女人只能死,若是碰了,云澈,慕倾北不会原谅你的,慕家的人怎么会原谅背叛的伴侣呢?你看看齐贤便知道了,南王妃都死了多少年了,可是他连别的女人一个指头都没有碰过,多可笑,那么深情的话,怎么不跟着一起去死呢?”

云澈:“……”这女人已经魔怔了。

……

慕倾北倒是悠闲,一点不知京中发生的事情,和幕晨西下了许久的棋,觉得饿了,三人便下山,往京城走了。

“王妃,好像有人落水了。”

行至一半时,青露突然说道。

慕倾北怔了下,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眼,不远处的湖泊便上,有两人溺水,似乎是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妇人。

“你不是会水么,下去将人救上来吧,总是两条性命。”慕倾北看了眼幕晨西,见他没有什么反对的神色便对青露吩咐道。

“是。”

马车停下,青露飞快的跑过去,连衣服都没脱,直接跳下了水去,先后救上了孩子和妇人。

慕倾北和幕晨西下了马车也往湖边走去,那妇人不过三十左右的年纪,穿的很是朴素,头上也没什么首饰,但容貌却是不错的,根本不像是乡野村妇。

那个孩子大约有七八岁,长得也很好看,只是呛了水,这会正嚎啕大哭着,身子更是瑟瑟发抖,看着特别可怜。

“多谢姑娘,太感谢了,若不是你,只怕我们母子就要死在这里了……”那妇人红着眼眶向青露道谢,几度哽咽。

青露连连摆手,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事没事,都是我家小姐的意思,你要谢便谢我家小姐吧。”

那妇人见青露这么说,便又向慕倾北道谢,言语间也能看得出这妇人的出声必定是极好的,只是不知为何落到这步田地。

细看妇人的面容,慕倾北不知怎么觉得这妇人很是面熟,但又不好唐突,便问道:“大嫂是要去哪里?若是去京城的话,我可以顺路带你们去,我车上还有干净的衣服,如今天气凉了,穿着这衣服,只怕是要生病的。”

那妇人游移不定,口中道:“怎么好麻烦小姐呢,小姐本已经救了我们母子,如此真是……”

“不当紧的,大嫂必定是有什么难处的,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孤身带着孩子了,我和哥哥是去白云寺上香了,路过这里救了大嫂也算天意了。”

也许是说道妇人的伤心处了,那妇人红了眼眶,但也没有再拒绝,便应下了。

几人去马车换了赶紧的衣服,幕晨西便直接坐到了车外,马车再次向京城出发。

青露是个好奇的,路上便问出了那妇人的身份。

这妇人苏氏住在江南一带,家中也算殷实,长大后便嫁给了青梅竹马,两人婚后很是幸福,且还生了个可爱的儿子,却无奈一年前丈夫外出惨死,尸骨无存,而家中公婆听信旁支谗言,觉得这是苏氏要谋他们的家产,且那孩子也不是他家的,随即将两人赶了出来,还霸占了她的嫁妆,娘家只剩下年迈的父母,苏氏的事情让父母大受打击,一病不起,就这么去了,而婆家又容不下她,于是她只能带着儿子离开家乡了。

之前也是因为儿子贪玩,掉入河中,她不会游泳,可情急之下跟着跳了下去,这才双双溺水。

“这家人也太可恶了,小姐,你听听,儿子还尸骨未寒呢,这就赶走了儿媳孙子,难道他连养老送终的人都不要了吗?”青露很是气愤,因为她自己就有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爹,看到类似的事情感同身受,自然是气得不行了。

慕倾北虽然同情苏氏,但天下不公平的事情有很多,且事情已经发生了,除了解决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大嫂来京城是投靠亲戚还是?”

苏氏擦了擦眼泪,回道:“我相公是大夫,他有个好友在京中开药铺,那人和我家有点亲戚关系,且我也认识药材,便想来他这里讨生计。”

慕倾北眼底突然一亮,恍惚中记得了什么。

……

云澈身边只有两个暗卫,一个带着明悦离开了,另一个被叫出来与乐芷柔交手,乐芷柔身手很好,两人激斗中,从云王府报信的暗卫突然而至,云澈冷着脸,命暗卫带着太子殿下与自己一同离开。

宫中已经打乱了,没人能想到齐轩昊竟然敢动手,且还是大白天,云澈虽然极力忍耐,可药性还是没有压制住,因为不能走皇宫正门,两人饶了远路,一路上又要躲避齐轩昊的人,等回到府中时,云澈的意识已经完全不清楚了,他将自己关在房中,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出。

慕倾北回府时,青霜焦急的等在府门口,见了自家王府的马车,连忙上前道:“王妃,出事了,王爷出事了。”

慕倾北一惊,匆忙跳下马车,便往府里跑,幕晨西也是惊诧,怎么云澈进宫便出事了?

“王爷似乎被人下药了,回来的时候很不对劲,还有太子殿下也中毒了,听暗卫说这会宫中已经乱成一团了,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青霜快速的说着消息,脸上一片凝重。

宫中出事了!

慕倾北心急万分,回头对追上来的幕晨西道:“哥哥,宫中出事了,你赶紧回宫去。”

幕晨西也听到青霜的话语,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塞给慕倾北,凑到慕倾北耳边说了什么,不等慕倾北反应,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慕倾北无奈,又心急云澈,便没有再理会其他,直接回了房中。

云澈的衣衫都已经被撕毁,浑身通红通红的,好像烧红的铁块,看起来异常下人,那站起来的兄弟也是非常狰狞,似乎下一秒就能炸开一样。

慕倾北眼睛一热,险先落下泪来,关好房门,急忙奔到床边,“阿澈,阿澈,我是北北……”

云澈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他,又闻到熟悉安心的味道,让他身心舒适,似乎能减轻一些痛苦……

(激烈的床上运动开始,自行想象哈)

虽然药性很烈,但两次后,云澈便清醒过来,只是慕倾北浑身上下被他不知轻重的弄得伤了,让云澈又是自责又是心痛。

慕倾北虽然很累,但还是撑着疲惫的身子问道:“怎么会中了这个药的?”

云澈抱着慕倾北给她输送内力缓解疼痛,一边低声道:“太子中毒了,岳父算准了齐轩昊不会安静,便让我进宫看着太子殿下,没想到乐芷柔竟然在太子殿下身上下了药,我一直看着殿下,根本没有注意便中了药。”

“竟然是乐芷柔?难道她还想对我爹下手?”慕倾北心中一惊,乐芷柔既然敢对云澈下这样的狠手,那么齐贤那里又怎么会放过呢?

还有慕辰,如今宫中大乱,慕辰只是个孩子,若是……

“齐轩昊只怕是要逼宫了。”云澈向来从宫中出来时看到的那些景象,心也没由来的沉下去了。

“对了,哥哥走的时候给了我一枚令牌,可以调度三十里外的十万大军,你拿着令牌去调兵,齐轩昊虽然有私兵,但肯定不会有这么多……”

慕倾北也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始料不及,但好在齐贤不是没有安排,如今便是要看谁笑到最后了。

云澈本是不放心慕倾北的,可见慕倾北那焦急的神色,便将暗卫都留在了王府保护着慕倾北,他乔装一番后带着令牌出城去调兵。

慕倾北心急之下已然乱了分寸,虽然很累,可又担心云澈齐贤等人,沐浴后便也起来坐在厅中等着消息。

因为忙乱,苏氏被带回了云王府,此番宫中出事,云王府更是闭门谢客,可慕倾北也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乐芷柔给云澈下药,这已经触犯她的底线,云澈走后,她便让三名暗卫潜入辅国公府将辅国公带来,又让人带着齐贤的令牌去城门口关闭城门,若没有摄政王的令牌,任何人不得进出城门。

府里的下人都集中在一处,免得到时候出事。

而苏氏也被带来,只是看着慕倾北的眼神欲言又止,慕倾北心里想着别的事情没有发现,可青露看的一清二楚,想了想,便问道:“苏大嫂,你有什么想对我家小姐说的吗?”

慕倾北也是听到青露的声音后回过神来,看向苏氏。

苏氏有些尴尬,讪讪的笑了下,最终还是问道:“我是想问一下之前出去的那个男子是?”

慕倾北不语,青露回道:“那是我家姑爷,云亲王,怎么,苏大嫂认识我家王爷?”

苏氏连忙摆手否认道:“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认识王爷呢?我,我只是看着他似乎,似乎有中毒的迹象……”

青露眼前一亮,是啊,这苏氏可是懂医理的。

慕倾北波澜不惊,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其实从看到苏氏的时候慕倾北便已经觉得苏氏面熟了,等苏氏说她丈夫是大夫时,慕倾北已然记得了苏氏。

前世慕倾北并不知道云澈中毒的事情,但在云澈告诉她中毒且已经解毒之前,慕倾北曾和苏氏有过一面之缘,那段时间云澈身子不好,一直在喝药,她也一直以为是生病而已。

但后来想想,只怕当时云澈是在解毒而已。

只是前世苏氏的丈夫并没有早死,看来,他们终究还是棋差一招,让先帝得逞了,竟然在不声不响的前提下便杀了苏氏的丈夫,如今看来,也许苏氏被赶出家门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王爷是中毒了,既然苏大嫂能看的出来,那是否能将这毒解了呢?不满苏大嫂说,这毒便是宫中的太医都没有诊断出来。”慕倾北还是抱着希望的,她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然今日从白云寺下来怎么会恰好就救了苏氏呢?

“可以,但却需要引子,不知王妃能否找到?”苏氏想也没想便同意了,“其实不瞒王妃说,这个毒是当年我夫君闲来无事做出来的,只是后来被人买走,这毒如今在王爷体内潜伏,其实没什么,若是没有引发王爷体内毒素的引子,这毒便没什么作用了……”

“当初下毒之人说,解药是个女子,王爷若是和那女子行房,那毒便会解了,只是那女子会死,这是真还是假?”慕倾北心慌慌的,似乎有什么就要破茧而出了。

“想来王妃是没有当真的,也幸好没有,那名女子身上多半是有那毒的引子,若是王爷与之行房,那女子是会死,王爷当时看着是好了,但不过一个王爷会猝死,任何人都不会查出王爷的真实死因的!”

慕倾北的脸色蓦然一冷,齐战!果然是老狐狸,没想到死了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若当初不是云澈坚持,只怕这会他早已死于非命了,简直太可恨了。

“既然王妃知道那引子的下落便好说了,娶她的心头血,还有紫河车,其余的药材便是寻常药店也有得卖,一会我开个方子,王妃派人去抓药即可。”

“那就多谢苏大嫂了。”

若不是有前世的一面之缘,慕倾北定然也不会就此相信一个陌生人,但此次苏氏帮了她,她也会帮苏氏解决难题的。

这一夜,京中许多人都没有休息,虽然宫中没能及时传出消息,但最后还是因为云王的强势介入而发生了改变,明王齐轩昊和十一皇子逼宫,谋害太子,幸好摄政王齐贤事先有准备,而后云王又带兵进入皇宫。

这一夜,皇宫内血流成海,残肢断臂,很是惨烈,明王齐轩昊养私兵,本就意图谋反,后更是不思悔改,直接逼宫,谋害太子,被云王当场抓捕,而明王府一干人等皆成为阶下囚。

晨时,那些血腥都已经不见,没有参与宫变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是多么血腥惨烈的事情,鲜血血肉筑起的皇权,似乎是不可更替的永恒。

慕辰受了伤,被云澈带回云王府修养,幕晨西和齐贤多少都有点伤,不过无碍,且宫中大事未定,两人便没有来,只让云澈带了口信,说一切都好。

慕倾北这一夜紧张异常,中途来了不少齐轩昊的暗卫,想要带走慕倾北,但之前云王府已经布置的如同铁桶一般,让来的人都折到了云王府。

云澈的衣袍早已经褶皱,脏乱不堪,且沾染上了不少血迹,慕倾北远远看到云澈一身是血,眼前一晕,险先摔倒。

“北北……”

“你哪里受伤了?严重不严重?”慕倾北扑上前去检查,却看到了云澈怀中抱着的慕辰,顿时红了眼眶,又连忙问道:“辰儿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没事,辰儿受了点轻伤,宫里无暇顾及他,我便带他回来了。”云澈柔声解释着,他一夜没睡,又累又困,但看到妻子,又觉得其实一切都还好,至少他保卫了他的妻子。

慕倾北胡乱点头应着,宫里跟来了御医,云澈带慕辰下去包扎伤口,顺便清洗自个,慕倾北又吩咐青露烧水,准备饭菜后,便急急回了房内。

正在沐浴的云澈回头,便见自己的小娇妻泪眼朦胧的瞅着他的伤口,又是心疼又是无奈道:“只是受了轻伤,没有大碍的,你别哭了,不然我会更疼的。”

慕倾北的眼泪落得更是凶猛,云澈一时不知该怎么好了,便赶紧道:“真没事,大哥伤的比我多。”

幕晨西若在的话,指不定要怎么记恨云澈了,这话说的可真有歧义。

慕倾北也知道自个这样不好,只是担心了一夜,突然没事了,就止不住眼泪了,哭了好一会,慕倾北拿出帕子擦了眼泪,这才道:“我找到解药了,不过需要明悦的心头血做引子,等药材齐全了,我便让人去取她的心头血,旁人取了心头血活血不会死,但她身上有你身上毒的药引子,取了心头血没法活了。”

云澈听后叹了口气,道:“就这样吧,当初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己没有珍惜。”

况且明悦这次和齐轩昊勾结,妄图离间他和慕倾北,若不是这会知道明悦的心头血还有用,云澈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慕辰下午便醒了,只是失血过多,脸色很不好看,不过经过这件事情,慕辰对云澈这个姐夫倒是真的开始崇拜了,没有再给臭脸色看。

齐轩昊被关在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视,十一皇子在逼宫的时候死了,而齐轩昊一党参与了这次逼宫事宜的大臣,被齐贤手段雷霆的拿下,流放的流放,砍头的砍头,一下子肃清了朝中大半的人马,但也更加的震慑人心。

因为有苏氏的关系,太子的毒也一并解了,慕倾北为了感谢苏氏,便替她在城中买了一座两进的宅子,又租了一间小铺子让她做生意,当然钱财是少不了的。

苏氏推脱不要,但她救了太子和亲王,这般已然是委屈苏氏了,若不是为了不给苏氏找麻烦,慕倾北定然会让齐贤赏赐苏氏,甚至让苏氏重回婆家的,不过苏氏对婆家冷了心,宁愿自己拉扯大孩子,都不愿再回去了。

慕倾北给云澈说了关于苏氏还有解药的事情,云澈也是非常庆幸,若是当时心软顺了慕倾北的意思,只怕两人不仅会天人永隔,慕倾北甚至会被齐轩昊给抢走,每每想到这里,云澈是又恨又怒。

宫变第三日,给云澈解毒的药材都找好了,慕倾北便让人去取了明悦的心头血,早中晚各一碗药,云澈喝后没什么动静,直到晚上,云澈才开始吐血,苏氏提前打了招呼,这是在排毒,只要突然黑血便没事,之后只要吃些调理身体的药物即可。

云澈整整吐了一大盆黑血,腥臭腥臭的很是恶心,吐完之后,云澈便陷入昏迷了。

天牢那边传话过来,齐轩昊想见慕倾北一面,慕倾北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去,前尘如烟,她连最后杀了她的宋映雪都没有理会,又怎么可能去见齐轩昊呢?

说起来,乐芷柔的下场真的很惨淡,她和齐轩昊很像,极为偏执,直到临死,乐芷柔都还没有丝毫悔悟。

辅国公早在慕倾北派人去的时候便已经自杀了,不管如何,这件事情慕倾北也没有能说情的立场,齐贤一直隐忍不发便是为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如今因为宫变,辅国公府和礼平侯府都被查抄,爵位被收回,参与宫变的砍头,没有参与的流放。

而辅国公府上,除去自杀的辅国公和死去的乐芷柔,其余人没有被流放,也没有被砍头,只是齐贤下旨,乐氏一脉日后永远不得进京,五代内不得参加科举考试,并将乐氏的一般财产充入国库。

齐轩昊最终被赐毒酒,明王府的一干女眷充入军营红帐,齐贤并没有要宋映雪的命,想来也是为了给慕倾北出一口气罢了。

事情最终得到圆满解决,因为肃清齐轩昊势力的关系,齐贤下令提前举行科举考试,选拔人才,便也又开始忙碌起来。

云澈虽然解了毒,但身子却有些不好了,每日和慕倾北一样喝着药,日子过得很是清闲,偶尔指导一下太子的武艺,很是快活。

当然,云澈想着,如果慕倾北什么时候能让他每晚都吃饱那是最好的了……

……

七年后,十二岁的皇太子齐浩宁登基,国号元和,尊摄政王为亚父。

同年,摄政王齐贤将北疆交由幼子慕辰,正式推出齐国权利中心。

同年盛夏,云亲王妃慕倾北怀孕,云亲王携妻子岳父往江南定居,从此远离京城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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