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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吧,我早就知道你会将眼线布置在宫里,你还指望红鸾和护国公他们?”
“你勾结外人!”独孤烈冰寒的眯着眸子。
“错,这些都是妖皇殿的朋友们而已,不算外人。”
随着齐天高的话音落下,夜色中忽然临空踏步走来一人,血红的长发,血红的衣袍,邪魅的脸,腰间缠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剑,无匹的战意锁定独孤烈,这人正是妖皇殿的少主,妖月空。
心知红鸾和护国公等人已经受害,他并没有立马找齐天高拼命,随着妖月空的出现,他的魔性开始不受控制。妖月空和他一般修炼的功法都具有魔性,两两想吸引,战意昂然。手中的皓月神剑一阵颤栗,忽然不受控制的挣开他,带着弥漫的剑气,射向妖月空面门。
“哼!”妖月空一声冷哼,邪肆的掀起唇角,一身红衣在夜色下宛如一团火焰。一个男子将红色穿的这样出色,简直不是人。
妖月空腰间的蝉翼剑一抖,也是一样不受控制的射向对方,两把神剑相碰,顿时激起一大串的火花。
“魔主,我来会会你!”
神剑有灵,早已认独孤烈为主,独孤烈的性格虽然冷酷,可是不像清歌一般,耍赖,无耻。他的行事作风让皓月剑灵折服,所以他和妖月空斗在一起,自然两把剑也是不甘示弱。
城内战争已经白热化,冥夜不时的抬头看向高空,只见一黑一白宛如两团幽灵,飘忽不定。空中时不时洒下一片血花,看得冥夜心惊不已,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倒下,冥夜不由得有些担忧,这样下去被擒是迟早的是。
妖皇殿的少主果然不是一般人,年纪轻轻居然和他一样已经是洪境界的高手,独孤烈越打越觉得这个对手很强,心里的战意就越浓;他这般,妖月空也是一样,空中一片银白扫过,一记裂空斩带着洪境界的玄力横扫一大片,独孤烈的肩头一阵淌血。
低眉看了一眼伤口,眼底冷然乍起,眉心处的血红印记时隐时现,滚滚的魔气在他周围出现,每当一道愤怒或是心浮气躁的时候,魔气就会不受控制的出现,然后他就会自动变成一尊杀神。
“魔气附体?”妖月空惊讶的看着独孤烈嗜血的双眸,有些不确定。
“修炼魔经还想做一国之君,痴人说梦。”齐天高嗤笑,哪知道独孤烈现在气息本就不稳定,他这样一开口,独孤烈顿时转过头,赤红如血的眸子不带感情的看着他,带着黑雾的手一把揪住他,徒手一撕,生生成了两半,血雨纷飞。
“啊——”惨绝人寰的惊叫声响起,惊得城内拼杀的将士毛骨悚然,一个个仰头看向独孤烈,脚底板冒起一股凉气。
冥夜的眉头自独孤烈魔性升起的一时间就没有松开过,主上越来越不能压制魔性,长久下去会变身无心无情的大魔头,到时候恐怕是天下人都要诛杀他。
四野无声均是惊骇的看着独孤烈魔气滚滚的身躯,妖月空拧眉,独孤烈这时候没有人性,这样打下去他会不会很吃亏,跟一个没有感知的人,要是被伤到他会很痛的。
他正在犹豫,却不知道独孤烈早就将对手锁定,脚步一抬,临空走到妖月空对面,森然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堂堂妖皇殿的少主,自身实力不输任何人,那些不出世的老妖怪不算,什么时候被人用这样的命令口吻说过,即便那个人是闻名天下的魔主也不行。妖月空本就是我行我素的性子,谁都无法说教,独孤烈这样说,也是激起了他好斗的性子,蝉翼剑一收,直直杀向独孤烈。
手握皓月神剑,剑灵感受到他体内的魔性,不由得也有些争鸣,二人你来我往,独孤烈完全像个机器一般,就算受伤也跟没事一般,妖月空就不一样,挨了几剑,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只是齐天高请来的帮手,并不是出来拼个你死我活。齐天高已死,承诺他的东西也没有兑现,他不由得有些恼怒,这样一来下手就更狠。
城内的局面已经不像当初那般混乱,但是银甲侍卫依旧没有停止攻击。
清歌带着小凤凰和小白骑着大鹏出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独孤烈满身是血,没有感知的和一个红衣美人拼杀。
她指挥大鹏降落在城墙上,冥夜见她出现,顿时大喜,主上魔性大发,有主母那就没事啦。清歌冲他点点头,让他带人离开,剩下的交给她处理,冥夜的动作很快,不到一盏茶就将战场腾出来,扬了扬手里的炸弹丸,这十几颗应该有很好的效果。
嘴角牵起一抹邪恶的笑,素手一挥,“砰砰”爆炸声不断响起,一股股带着火药味的空气散开,城内一阵惨叫划过长空。
这可谓是声势浩大,连带着妖月空和独孤烈都停下来,妖月空看到自己带来的银甲卫片刻间死伤大半,眼神不由得一沉,看向罪魁祸首清歌,见她扬眉轻笑,一头短发迎风飘扬,眉目间巧笑倩兮,却不矫揉造作,一股英气浑然天成。
“好个特别的人,我喜欢!”他看得眼睛一亮,嘴里赞叹道。
清歌炸完抬头看着独孤烈魔气滚滚的身躯,眼里闪过担忧,记起先前自己就是被一股黑气追杀,差点死掉,此刻她看都没看妖月空,满心都记挂这独孤烈是不是安全。
脚尖一剁,拔地而起,独孤烈的眼睛从她出现就一直没有已开过,时而清醒时而疑惑,此时见她出现在身前,并未举剑相迎,只是默默看着。
“好强大的魔气——”小白嘀咕一声,戒备的看着独孤烈。
“阿烈——”她唤道,一双明眸满是担心。
明明只是一声呼唤,独孤烈却像是如遭重锤,浑身气息又开始不稳定,魔气翻滚,意识模糊。妖月空一见,挽着剑就要刺向独孤烈,自从她一出现就一直被一股火辣的视线粘着,就算瞎了也知道旁边这个红衣美人是阿烈的对头,眼下他出手,清歌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我的男人你也敢动!”凤眸一瞪,脸色阴沉的看向妖月空。
美则美矣,就是太妖异!
这样一句惊世骇俗的话,从她嘴里说话就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带着怒意她迎向妖月空。
“独孤烈是你的男人?”妖月空诧异她的话语,更加诧异的是她一出现居然闪电般扭转局面,这莫非就是凤国的草包公主?
回应他的是清歌的一声冷哼,即使境界不一样,可是敢动她的人,就是不行。
冥夜崇拜的看着清歌的背影,主母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此时独孤烈因为清歌的出现,理智逐渐找回,见她力敌妖月空,冷峻的脸上黑眸随着她的身影柔化。
匕首与蝉翼剑的对撞,两人分开,怒目而视。
妖月空是觉得清歌是她看上的人居然为了独孤烈和他死拼,清歌是生气他竟然偷袭,两人之间气氛微妙,独孤烈清醒过来,搂住清歌的腰,旁若无人的道:“怎么会来?”
这个死男人,有事情居然不告诉她,虽然是怕她担心,可是不告诉她,万一她今天没来岂不是让他死在这里。想到这里,清歌又气又怒,冷着脸没好气道:“我不来,我的男人都快被人给宰了。”
“呵呵——”独孤烈轻笑出声,虽然她用的词也太那啥了,不过我的男人这句话他喜欢,所以就不计较了。
“自己去收拾残局。”她瞪他。
未来主母发话了,冥夜眼明手快的在独孤烈的命令下来之前赶快去收拾好残局,这一刻活下来的将士无不是佩服的看着清歌,徒手一挥,顿时就摆平了那些银甲卫,以及倒戈的将士,这是什么概念。
独孤烈搂着清歌,发现妖月空还未离开,有些不悦:“还不走?”
“我们实力相当,你威胁不了我。”
妖月空将目光转向清歌,见她顺从的靠着独孤烈,眼神有些偏冷,依旧邪魅一笑,毫不掩饰的挖墙脚:“要不要跟我去妖皇殿,我保证我可比独孤烈强多了。”
清歌一挑眉,看了看妖月空又看了看独孤烈阴沉即将发怒的脸,这丫的挖墙脚倒是挖的很准呐,笑嘻嘻的开口:“跟你去妖皇殿有什么好处?”
“妖皇殿的殿主夫人之位非你莫属!”
哦?倒是很大方,可是她稀罕吗?
清歌没回答,侧头看着独孤烈漆黑的眼睛,忽然朝着妖月空一声轻笑扬了扬手上的魔戒:“我已经是魔殿的夫人了,你那妖皇殿,我不感兴趣。”
当众被拒,他倒是没有发怒,眼神在魔戒上扫了两眼,便头也不回的破空离去。
算他识相,清歌心道。
齐太子一死,他的势力自然就土崩瓦解,冥夜收拾起来也就不麻烦,唯一的遗憾是,护国公和平远大将军全都被害,红鸾却不知下落。朝堂之上全都是齐太子的势力,心知独孤烈还有很多善后的事情没有做,她便不再多呆,来去匆匆,等待冥夜回来的时候清歌已经骑着大鹏回去。
她只是不放心独孤烈,所以才非要来看看,留下一些丹药给他,嘱咐好他记得上药,才离去,等到清歌一走,独孤烈雷霆手段的将朝堂再一次大清洗,先前被齐太子流放或是革职的官员,只要身家清白没有参与这次的宫变全都召回。
齐国皇宫笼罩着一股紧张的氛围,三天之后,当一切都肃清,新的问题又来了,老皇帝一日不醒便一日没有即位诏书,朝堂之上的元老级人物差不多都不在,对于独孤烈的即位却是势在必行。
自从皇宫由独孤烈掌权,他便没有再回魔殿,身为独孤皇后的唯一血脉,一些重臣还是知道从前的旧事,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而同在皇宫,他却还是没有想要去见他的意思。
这一日老皇帝醒来,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都换成独孤烈自己信任的人,张了张嘴却开不了口,先前的焚香炉已经换过,那种傀儡香被冥夜毁了,现在换着龙涎香。
老皇帝伸了伸手,立马有公公上前,见陛下只是张嘴却说不出话,公公急的满头大汗,只能让宫女去告诉独孤烈,小宫女领命而去。
独孤烈正在崇明殿看折子,大多数都是说关于即位一事的,其中有几封居然还有关于他是魔主不能即位的反面派。小宫女扑通一声跪地,颤声道:“殿下,陛下——陛下醒了。”
拿着折子的手顿了顿,冥夜见主上没有开口,只好打发小宫女下去,小宫女在独孤烈的低压气势下,落荒而逃。
一连好几天,老皇帝都清醒着,偶尔会被公公扶起来坐一会,只是那眼神一直看着门外,从天明看到天黑,从天黑看到天明,偶尔有响动他都会抬起头看,却每次都失望。伺候的公公看在眼里,难过在心里,老陛下吃不下东西,都是靠药汁吊着,大皇子却从没来看过陛下,好几次看见老皇帝无声叹气,独自落泪他都想跑去崇明殿质问大皇子,可是看着下一刻便要油尽灯枯,人死灯灭的老陛下,他又不敢离开。
九月十四,丑时,天下起瓢泼大雨,荣和殿,老陛下薨。伺候的公公端着药丸回来时发现老陛下坐在龙椅上,御书房摆着一道圣旨,玉玺还在老陛下的手里紧紧握着,那双老眼死死的看着门口,一行泪水滑落,至死也没见到最爱的儿子。
天元大陆,齐国举国哀痛,所有大臣连夜进宫跪在老陛下的寝宫外。独孤烈听到消息的时候平静的眸子闪了闪,冥夜知道他想一个人,遂禀告完便关上门,出去。
直到冥夜走开,独孤烈僵硬的脸上才出现一丝动容,凭窗而立,外面是连连大雨,他的思维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父皇很年轻,整日里除了上朝就是陪着母后和他,那时候是他最无忧无虑的时光,一转眼,凤国覆灭,父皇不愿他去秦国为质,精心安排他离开,远离是非。再后来,他进入魔殿,修炼魔经,宫内传来母后被杀的消息,他所有的回忆都一下子终止,他记得传信的人说,是父皇亲自动的手。
他记得父皇是那么的爱母后,后宫除了母后便是丽妃,哪知道仅仅只有一个妃子的后宫还是要了母后的命,从此以后他便再也没有回过宫。父皇写了很多次书信解释,可是他都没有勇气看,他宁愿相信真的是他杀了母后,起码让他有一个可以恨可以发泄的地方。
可是如今呢,那个一生活在谴责,内疚,痛苦中的男人死了,他脸最后的恨都不知道该放哪,胸腔里第一次泛起酸楚,黑眸看着雨水有一丝氤氲,鼻子发酸,终究还是掉了一滴泪。
从回到皇宫,他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他,除了恨,还有不知所措。恍然间似乎有想起年幼时父皇下朝陪他射箭的日子,独孤烈心头一颤,忍不住推门冒着雨水走向荣和殿。
路上有宫人向他行礼,他却恍如木偶一般,冥夜见到主上虽然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却知道他是难过了,跟着主上这么多年,老陛下被囚禁的时候主上虽然没有说话,却是安排了人暗中保护,不然何以拖到今日;每次老陛下来信希望见到主上,主上虽然笑的冷然,可是他知道他还是在乎的。
拖着一身泥水踏入荣和殿,一片哭声顿时入耳。视线所及既陌生又熟悉,不知道是不是独孤烈的错觉,自他出现,那个椅子上的老人大张的眼眸滚落一滴泪水,心里一紧,却是再也没有勇气上前。
“殿下——”
老公公扯着他的衣袍,哭的昏天黑地,独孤烈却是僵硬着看着那个人的脸,松弛的皮肤,满是皱纹的脸,银丝缠绕的头发,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双满含渴望的眼睛。
温热的泪滑落,独孤烈觉得比起母后去世的消息现在他心里更难过,不是没有想过来看看他,只是一直说服不了自己,眼下终于有机会了,却是这样的情形,笼在袖子下的手掌,遽然握紧,一股悲意,一股怒意咆哮开来。
齐国老皇帝薨,震惊天下,可是新皇没有即位,所以各国并没有遣使者来吊唁。清歌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在城隍庙查看将士们修炼后的效果,消息一入耳,她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心里不由得担心阿烈。
那个冷峻寡言的少年,那个对她百般迁就,宠爱有加的少年,一番大乱之后,他会不会受得了?真的——很想去看他。
紫枫见她一脸出神,心里也是有些怀疑,齐国的老陛下薨,清歌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没事吧?”他关切的问。
“我——只是担心阿烈——”心有所想,便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紫枫一听心里一沉,阿烈——魔主的全名就叫独孤烈,清歌嘴里的阿烈难道就是独孤烈?见她一脸掩饰不住的担忧,紫枫心里从没有像今日这般躁动难安过,但是却不能问她。
两人各怀心事的挨到晚上,清歌还是忍不住想要飞到齐国去看独孤烈,她一出门,正好遇到同样一脸犹豫的紫枫,见她要出门,心里的担忧成真,不由得急切的拉着她道:“清歌,不要去。”
“为什么?”她疑惑。
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她去,心里苦涩因为她一点都看不到他的疼痛,却又不忍心说出来,紫枫咬咬牙,装作轻松的道:“他——现在正是需要一个人安静的时候,等过段时间再去吧。”
是这样吗?她不解,却也没有再说要出去的事情,只是蹙眉深思,按照阿烈的性格,也许真的不适合在这时候打扰他,还是等他恢复再说吧,心里叹口气她转身准备回屋。紫枫见她不去找独孤烈,稍稍放心,却有见她一句话也不说就要走,情急之下扯住她的手,道:“你很担心他?”
清歌看着紫枫明显焦虑的眼睛,藏着不安,想了想终究还是不忍伤害他,于是和他站在月光下,斟酌一番静静开口:“我担心他,因为我和他是一类人,都曾被抛弃过,受过很多伤。”
“我不知道他的过去,他也不知道我的过去,可是冥冥之中有时候只是一眼,就可以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人。”
她轻轻的说着,眼神飘忽不知道看向哪里,紫枫闻言看着她的侧脸,瘦削,明媚,可是清歌你知不知道你的一个眼神选择了他,我的眼神却是牢牢的看向了你,心里的苦楚让他的唇瓣有些苍白。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你要找的人?”他不甘心的问。
清歌回神看向紫枫,伸出带着魔戒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我懂他,他也懂我,这就是心。”
紫枫的心神如遭雷击,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清歌便不再是之前对他承诺的清歌,一股压抑憋得难受,却在对上她明亮的眼睛瞬间掩去,他该怎么办才能阻止她喜欢独孤烈,难道她不知道修炼魔经最后会被天下人群起而攻之吗?这般冒险,甚至丢掉性命,也不在乎?
转念一想,只要她和独孤烈还没有结婚,那么就一切都还有机会,他没有输,只是恰好多了一个情敌而已,紫枫这样告诉自己,看着清歌的眼神越发的柔和,这个第一次和云峥联袂出现在他眼前的女子,聪明,冷静,手段狠辣果决,偶尔腹黑,偶尔狂傲,却又重情重义只是一眼就移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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