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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笑声渐歇,西山狩猎第一天宴饮热闹地结束了,大多数人都是尽兴而归。
慕容烟也是,逗风小九,很有意思。
散场前,她捧着半壶几经辛苦才抢到手的桃醉先溜了出来,透透气。
此刻,她正倚着草垛子,就着篝火取暖,闭目养神。
不巧,这个方向是风澈津的住所。
他看着她捧在怀里的月白瓷瓶,不觉勾了凉唇,“谢谢捧场。”
慕容烟没有睁眼,微微一笑,“相较你的人,你酿的酒确实不错。”
“夜里凉,早些回营帐休息吧。”风澈津轻旋步伐,准备离开。
这里不是合适说话的地方。
慕容烟却忽然坐了起来,看着他被篝火映红的侧脸,依然那么清冷疏离,只觉得心口一阵难受。
“刚才那些都是真的吗?你们每个人都笑得那么开心,可那些,都是真心的吗?”
他脚步一顿,笑答,“你希望是真的,它们就是真的。”
“呵呵,这话真残忍。”慕容烟站起真,懒懒地舒展筋骨,而后一步步朝自己的营帐走去,自言自语般,“我果然喝醉了,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我只是个过客而已,那些都与我无关,我知道自己是开心的,就够了。”
风澈津望着慕容烟渐渐模糊的身影,许久,才失神般呢喃着,“残忍么?”
希望本身就是残忍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轻咳一声,他举步离开。
他们都没有发现,拐角的暗处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慕容烟,阴狠嗜血。
“慕容烟,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第二天,正式的狩猎开始了。
慕容烟被允许自己挑了一匹马,她骑上之后,就撒了欢一样绕着营地一圈圈地跑,她爽朗的笑声也在整个营地飘荡着。
对于慕容烟不但会骑马,而且马术不凡,不少人都为之大跌眼镜。这样的女人,当真只是一个青楼丫鬟?
而这样的疑问在慕容烟展示出其高超的箭术更是愈演愈烈。
玉延昨天被风沅宸伤了,今天他不便上场,就随着风临坐在看台上观赏。他向风临提议,今年的狩猎也换个玩法。
听他大致说了规则,风临听着也觉得确实可行,便同意了。
于是,一场热热闹闹的比赛就此拉开帷幕。只是他们都没想到,原以为单纯的即兴比赛,竟会藏着险恶的阴谋。
“三人一组,由抽签决定,一组先派出一人,其余人在进入林子的起点处等候,那人要先绕营地跑上三圈,再将六支箭全部射中靶心,一组三人会合后方可进入林子,开始追击猎物,三个时辰为限,捕获的猎物最多的那一组胜出。”
小太监高声念完比赛规则后,一众人早已是跃跃欲试。
抽签结果是,慕容烟和风云陌、风澈津在同一组,而风泉昇与风沅宸各领一组。
比赛开始,慕容烟自告奋勇,因为她在箭术上有绝对的把握。
三圈之后,慕容烟虽稍微落后于风泉昇和风沅宸,却也胜过了其他几个男子,赢得阵阵喝彩。
为了节省时间,她干脆在马背上就接过侍卫递上的弓箭,弯弓、搭箭、拉弦、射出,一箭射中红心,又连着射中了两箭,慕容烟索性三箭齐发,也是箭箭命中。
漂亮的姿势,自信的笑容,那一刻,所有人的眼里都只剩下她那单薄却果决的身影,无关乎外貌,没有人移得开眼。
她在众多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策马行至风云陌身侧,拍拍她呆愣的脸颊,无奈一笑,“风小九你够了,抓紧时间出发。”
风云陌回神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慕容烟,你只能是我嫂子!”
对于风小九的惊天宣言,慕容烟只能无语地甩给她一记白眼,脑壳坏掉了!
加紧马肚子,慕容烟飞马进入林子。在这样广阔的地域里任意驰骋,她的心情已经不能简单地用好来形容了,直咧着嘴巴笑,有点傻。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命中率几乎是百分百,猎物只要入了她的眼,就绝对难逃厄运。有时候连风云陌的猎物都不放过,气得她直呼七嫂欺负人。
可她越说,慕容烟反而来劲了,最后干脆将她射向猎物的箭逐个击落。
慕容烟收弓,对着风小九眉峰一挑,你再叫一声试试。
风云陌彻底没了脾气,大拇指一竖,你狠。
风沅宸策马一直紧跟其后,狭长的美目一点点收进她搭箭拉弦的利落身法,激赏之余,他终是用了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质问她,“你还有多少本事,是本王不知道的?”
慕容烟正得意,想也不想就回他,“很多。”
话音落,手上的的箭离了弦,飞速地射向猎物,只听呜咽一声,它便没了动静。
因为兴奋,慕容烟美艳的桃花眼好似染了一层嗜血的猩红,更加妖冶魅惑。
她原本就是好斗的,当初就是因为萧千的一句话,她才拼了命地去学习他会的所有本事,骑马射箭只是其中一项。可局势总是逼得她一退再退,一忍再忍。
她爱极了此时此刻自由自在的感觉。所以,这一次,她想试一试,就拿她这条命来试。
将打到的猎物再一次收入囊中,慕容烟冲风沅宸挑衅一笑,“王爷,您要输了。”
风沅宸反唇一击,“已经让你这么多了,就别输得太难看。”
说罢,他驾马向另一侧骑去。如若他知道这一次转身,他差点失去了她,他绝不会离开她身边半步。
原本慕容烟他们三人是一起行动的,风云陌却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不知不觉间,慕容烟和风澈津追着猎物进了一处林叶浓密的地方。四周过分僻静,他们很快便察觉出异常,立刻决定撤出那里。
可不等他们动作,斜右方的杂草丛中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一只巨大的花斑虎一跃而出,慕容烟来不及吃惊,迅速地搭箭拉弦,对准了花斑虎的脑门,想要再来一次三箭齐发。
花斑虎似乎看出慕容烟想做什么,原本蓄势待发的身体忽然半立了起来,嘶吼一声,露出了泛着森寒和血腥的獠牙。乖顺的马匹受了惊,马蹄前跃,慕容烟失了重心,手上的力道也被迫改变了方向,利箭划破划破空气,带着千钧之力,“哧——”地三箭齐齐射进花斑虎的背上。
可因为箭失了角度,加上它皮糙肉厚,除了激怒它,没有其他作用。
花斑虎受了箭伤,狂怒起来,吼着奔向慕容烟所在的方向。
“慕容烟!”风澈津大叫一声,足尖重重蹬向马背,身体便像断了线的风筝飞扑向慕容烟。
就在风澈津压着慕容烟一起倒地时,她的马儿也轰然倒地。
风澈津一点不敢犹豫,拉上慕容烟立刻奔跑起来。情况太过混乱,他记不清是从哪个方向进来的,也顾不上多想,就一头扎了进去。
花斑虎很快就反应过来,怒吼一声,往两人逃的方向追去。
风澈津体力所剩无几,却强撑着托着慕容烟,在林间穿梭。
足尖轻旋,向上提力,再一次移向下一根树枝时,风澈津终究体力耗尽,抱着慕容烟凌空坠下。
背部钝痛还未散尽,他们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快速向下滚动,风澈津张开双臂尽量护住了慕容烟,自己却被凸起的石头和断裂的树枝刮得伤痕累累。
这个山坡坡很深也很陡。他们一直滚了很久才到达坡底。
慕容烟转得头晕,趴在风澈津身上一时忘了动弹。直到风澈津实在疼得忍不住抽气,慕容烟才急忙从他身上爬下来。
“风澈津,风澈津,你怎样了?没事吧。”慕容烟哆哆嗦嗦地问他,却不敢伸手去碰他,他现在浑身上下几乎都是血口子,她害怕会碰疼他的伤口。
风澈津费力睁开一条细缝,看清了慕容烟平安的脸,才轻轻笑了一声,“你没事,就好。”
说完,他就不再动了,静静地躺在那里。
慕容烟只觉得全身发冷,多年前的记忆再一次袭来,清晰而深刻。
他们也是像这样倒在血泊中,一动也不动,不管她怎么求他们,他们都不会再理她。
被抛弃的恐惧铺天盖地地涌来,她只能颤抖着双手,紧紧揪着风澈津的衣领,发狠道,“现在有事的是你好不好!风澈津,谁让你救我了?你干嘛要这么做?干嘛要我欠你人情?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混蛋,你要是敢死了,我一定去阎王殿里把你拉回,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你、你、你别死啊,风澈津,风澈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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