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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靠着贴在墙面上的两人,紧密交缠相拥,仿佛交警鸳鸯一般缠`绵在一处,贴合着微微颤动,无限亲密的模样。

“这宅子周围都是奇怪的结界,向一个方向一直走只会回到原地。”贴在耳边的口吻十分亲昵,内容却与情热无关。

呼吸间满是美酒的醇香,光君的眼神却无比清明,这让苍也从意乱情迷中慢慢清醒过来。

现在的确不是合适“交流”的时候。

打理得很整齐洁净的屋舍,穹ding上却挂着三五成群的破旧蛛网,这实在不寻常。

光君飞快地瞥了一眼,把苍的身体缠得更紧一点,压低声音道:“那妖精的耳目无处不在。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说上几句话。”

他皱紧了眉,苦恼道:“我的笛子是故人所赠,本来颇有神通,应该能派上用场。大约就是看破了这一点,女妖精络新妇就把我的笛子叶二抢走藏了起来。”

“我也许有办法可以对付她。”苍mo了mo贴身绑在侧腰间的小油纸包。

里面是天满宫怨灵道真先生极力建议带上的燧石和火符。虽然在水里泡过,但还是干燥洁净。

--似乎该感谢蜘蛛女郎自矜无畏,没有彻底的搜身。

“不许你冒险!”光君不明就里,将信将疑,终究还是把苍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虽然觉得自己在很有把握的情况之下趁人之危、趁火打劫有点卑鄙,苍犹豫了一会,终究故作艰难地“视死如归”道:“如果这次侥幸不死,逃得生天去,你能不能考虑下我之前的提议、稍微把我放进心里去?我的心意,自始至终永恒不变。”

被光君安静地看着,苍的底气愈发不足。他想到了刚才光君情急之下主动献上的一吻:那究竟是权宜之计,只为了方便拉近距离、避人耳目,还是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有那种含义……

“那你刚才……那是个亲吻对么?单纯是个亲吻……我只是问问而已,你不愿意回答的话--唔!”苍期期艾艾的说道,既有期待又是失落。

话音未落的下一刻,光君揽住他后颈,干净利落地亲上去,以吻封缄。

出奇纯熟的技巧,令人为之神魂颠倒、心旌摇曳。

“我是认真的。”用舌尖勾勒了一遍苍薄唇的轮廓,光君很认真地说道,面上的温情好似融化的春水,柔`软的眼波直能看进人心里去。

仿佛不能承受突如其来的惊喜似的,苍愣了片刻,一阵暖流从心口而出,渐渐染红了面颊。

“果然私下是相识的呢,你们。”

不远处的角落里,从梁间吊下一根蛛丝,细腰大腹的人面蜘蛛慢悠悠地游了下来,瓮声瓮气地说道。

它身后凭空浮现出来一只手,把蜘蛛接到手里,渐渐整个妖媚少妇显出了身形。

“正奇怪你为什么可以一直拒绝我,原来早已经有了情`人……还是个男人。”她皱着眉裂开嘴,露出寒意森森的尖牙。

光君慢慢把苍拢到身后挡住,避重就轻道:“随意进出我的房间,你违反了约定。”

络新妇似乎根本没在意他说的什么,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喃喃地说道:“……我才不会输给一个男人!你们是怎么亲近的?就在这里,在我面前,一一做了,让我看一看!然后我再杀了他,取走他的头!”

这个根本强人所难。光君微带恼火道:“你醉得厉害,不要太离谱了!”

她看见光君有些犹豫,立即厉声道:“只有你的话,我是绝对不会伤害的。可是你就不顾惜这个野男人的安危了么?不照做的话,我就立刻杀死他!这俊美男子的头颅,我可不在意多一项收藏品。你想不想他多活一时半刻?”

蜘蛛女郎扬手一挥,刚恢复自由没多久的苍立即又被束缚住,双手背在身后,腿部缠得死紧,拖到chuang铺间靠坐在壁上。

微带珠光的丝线看着甚是邪门,似乎随着心意可以变得坚韧锋利,片刻之间,又给苍身上添了许许多多微小的伤口。

络新妇勾勾手指,四处灵活的蛛丝在帮光君妥帖地整理齐备了凌乱衣衫的同时,也将苍的脖颈缠住,只待着泄了精气出来吸收殆尽,就将野男人的头颅削下来。

“公子,我只是舍不得吃掉你而已。可有的时候还是会饿哦,”络新妇甜甜蜜蜜地柔声道,“只要他死在你面前,你就会断了念想了吧!在死别之前最后就让你们亲昵一回,也让我学习学习,观摩一下,取悦你的方法--去吧。”

滑着冰冷银光的蛛丝轻柔地贴了贴光君的脸颊,仿佛一个缠`绵的亲吻。

苍板着一张刀削斧凿的俊脸,满脸写着老子不爽,乖乖充当着盆景摆设和道具,其实死死闭着嘴,只怕一张口,xiong腔里的心脏就得狂热地跳脱出来了。

--这叫人怎么把持得住?!

只看见光君一本正经地从chuang铺尾部,四肢支撑、向着自己爬了过来,苍下意识地向后蹭了一下,在心中哀嚎,习惯性自觉脑补了许许多多出格又诱`惑的东西。

果然还是女人擅长装点男人。光君被包裹得严严实实,领口肌肤一丝不露,有一种别样禁欲的美感,格外引人深`入探索。再加上当前容易误解的大胆动作,反差又禁忌。

他沿着苍被捆得僵直的腿一路爬上来,跪坐在他腰间,缓缓地贴身厮磨着,俯着身子看似在chong幸他亲吻他,却在感受到某人的不受控制之后,无奈地低声严肃警告道:“……把持住。否则精气散了就会被她吸走……”

承了雨露的滋润,春笋蓬勃地生长起来,活泼泼地立着,ding破浅覆的泥土,精神十足地探头打招呼,呼之欲出,堂而皇之,罪行昭彰。

“腰……别扭那么浪……!--”苍硬撑着从牙缝中挤出话来。

后腰立即被狠掐了一把。

“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光君声音柔和,忽又在侧腰某处异常的些微隆起处上下抚了几下,疑惑道,“这个是……?”

苍被好不容易掐回了几分理智,低声喘`息着,把天满宫怨灵道真先生提到蜘蛛女郎络新妇畏火的事情掐头去尾,简单说了。

光君与苍两人自小相伴,相处日久,只言片语也足以交流所有。

他沉yin了片刻,转脸对着隔了垂帘的chuang铺外,冷淡道:“把我的笛子还来,那是重要的道具。”

且不提苍如何浑身一竦,光是旁观者自觉等了很长的时间,没有榨出精气入口,已经很是不耐。

“公子,回到我身边来。”

络新妇一面觉得这画面中的交颈鸳鸯美得如诗如画,一面心中生出不豫,醋劲翻了上来。她赌气似地,推开身边许多倚靠着的年轻男子头颅,一边口中念着,一边徒手一抓,取出鬼笛叶二来,丢到不远处的矮几上,却仍是不愿意还到光君手里。

这笛子颇有些古怪,若不是她封住了它,恐怕还要给自己平添许多事端。因此络新妇只是控制在自己所掌控的范围之内,拿这看得见的目标诱着光君。

光君不为所动,换了个看似折中的选择:“那你把这人的手脚除了束缚,这么到处磕磕绊绊的,弄得我不舒服。一个不小心栽倒下来,摔在丝上,就无需你亲自动手,头颅自动奉上。”

络新妇想着:反正野男人的头颈被缠得严实,手脚松下来也不妨事,若是乱跑乱动,只那人自己吃亏。于是她满不在乎,依言照办。

苍活动了僵直的手脚,不动声色探手带贴身系在侧腰间的油纸包,拿火符绑好了燧石。

那一边,络新妇看着光君慢慢向自己走来、半跪在身侧:那人面上难得带了动情的颜色,好似格外温柔,俊美无俦的容颜更加光彩夺目。

她不自觉身体都酥了半边,急忙扑到光君怀里,情不自禁模模糊糊怨恨道:“连远贺川边卑微的夕颜花地缚灵,都有人类男子为她出生入死、生死罔顾,为什么就我每次都来晚,不管怎么样都要把公子留下来,即使您怨恨我……”

越想越入神,络新妇蹭到光君肩头,尖利的牙齿扎透了薄薄的衣衫,再松开时,伤口微微流出了血。同时,她手指微动,就想绞紧蛛丝,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野男人削下头来。

不料光君早已经趁着亲昵相拥的间隙,将mo了一手的磷粉细细地抹在了她周围,向苍做了个两人无限熟稔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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