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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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中将大人,实在是很对不起。”
帘内的女子深深俯伏在地上为女儿谢罪,尽量放低的姿态诚恳卑微。
光君向来对任何女性无限怜惜,此时也只是无奈而已,更何况被这样诚心诚意地拜托着。
正坐在廊下帘外的他,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湿巾,低声道了谢,将还在往下滴着冷水的布巾,谨慎地贴在红肿的侧脸上,不动声色地轻轻嘶了一声。
他从小备受娇生惯养长大,身体敏感,对愉悦和疼痛这类稍微强烈的感觉的耐受度很低。但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在可爱的女性面前落了面子。
光君咬着牙勉强忍下了痛楚,恭敬道:“先前在下实在失礼,竟然盘问冒犯夫人,在此特地向您赔罪。”
因为之前心爱的独生女儿做出了羞辱眼前青年的错事,六条妃子深感歉疚。再像以往一般,严格地通过侍女出入帘幕内外、传递对客双方的话语,似乎有些过于不近人情,所以此刻是女主人亲自接待上门的年轻男子。
帘内传来衣料摩擦的轻微沙沙声,随之而来的是柔声的宽恕话语。
光君嗅着似有似无的高雅熏香味道,有些心猿意马。想到上辈子两人交往时曾有过的快乐时光,多情的心又情不自禁松动了。
循序渐进,徐徐图之。葵姬那里也不能放松,严密保护就是。只要密切关注着两方不发生激烈冲突,应该不至于像前世一般,发生因为争风吃醋而生魂离体、化身般若、彼此暗算的恶*件了吧。
秉持着受追捧的自大男人愚蠢的自信心态,他如此这般心想着,自以为能在诸多情人之间取得平衡,游刃有余。
他凑近了帘边,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大胆地将手探入帘下,只是以不容拒绝的委屈可怜口吻道:“还请夫人不会因此厌弃我,容许在下时常前来拜访。”
帘内人迟疑了一会,终究无声地点点头,默许了他的请求。
经过种种折腾,眼见天色隐约泛白,几乎到了朱雀门正式开启、护国寺晨钟敲响的时间。
仆从们报称已经将公子的马牵到了宅邸门口。
光君一面向门口走去,一面抬头望了望慢慢解开混沌的天空,想到昨夜至今天定然是爽了与葵姬相约密会的约定。现在时刻尴尬,贸然上门,似有不妥。幸而今日白天得了闲,不必前去当值,还可补救一二。
因为对六条妃子又起了绮念,色胆包天如他也不自觉有些心虚,在心中默默祷祝,希望葵姬不要更生自己的气才好。
咔哒。
身后传来疑似石子翻动的细微声响。
光君一转身,就看见薄云姬微红了面颊,低着头从一旁走出来。
小姑娘把高级衣料制作的袖口揉搓得皱巴巴,很难为情地小声道:“……刚刚……真是对不起。”
好不容易开口,就突破了某种难以启齿的障碍。
先代皇太子殿下遗留的皇女,勇敢地抬起头,目光真挚诚恳,深深行了一礼,认真地道歉:“我犯下的错不能让母妃代为承担。是我太过草率鲁莽,错待了阁下。不知道该怎样弥补,只能先将自己悔过的心情传递给您。”
果然不愧是六条妃子这样的高贵女性教养出的孩子。
籍着与六条妃子(将有?)的关系,光君对面前羞愧的红透了脸的女孩子,有种父兄看待子侄般的豁达。
他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已经开始蓄积长发的小姑娘头顶一点点飘起的软毛,微笑着摇摇头道:“我这边完全没关系。有柔弱的母亲需要守护,年轻的姬君学着表现得强硬些并不算错。只是以后不妨稍微注意下方式方法,三思而后行,也许会更好一些。”
想着以后还会跟这小姑娘的母夫人发展成情人关系,光君顿了顿,又道:“今后,在下说不定会时常前来拜访。如今您对我敞开心扉,真是太好了,但愿您今后也不要对我心存偏见呐。”
正是黎明交接之际,天地之间灰黑混沌。月亮也只像个伶仃的淡金纸片,贴在高空,遥不可及。
六条院内,方才为了搜寻莫名失踪的女主人,而四处点亮的方形灯笼,正无声无息一盏盏熄灭。神经绷紧、劳累了半夜的仆从们,渐次进入迟来的深沉安眠。
原本被母妃勒令笼闭一室、自行反省的小主人,为了方才不假思索做下的错事,不顾一切地偷溜出了房间,本来正忐忑不安,没想到轻易获得了谅解。
薄云姬望着那个曾被她当成孟浪狂徒的俊美青年,宽容地对自己笑了笑后,在门口策马离去的倜傥背影,呆立在原地半晌,才慢慢往回走。
“……看起来人品不坏,意外的是个温柔的好人嘛。”
宽阔的朱雀大道上空无一人,浓重的夜幕似乎难以被熹微的晨光驱散。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显得格外冷清。
经过左大臣家府邸的外墙时,光君紧了一把缰绳,身下坐骑蓦然前身仰起,再轻轻地稳稳落地,停了下来。
他在长长包围着的外墙外来回走了两遭,极目远眺,也无法窥见隐藏在院落最深处的小姐居所。
现在这种尴尬时刻,无论是正式登门拜访,还是联系熟稔的仆从悄悄潜入,都显得太过轻浮,太过急色,太过不庄重了,对葵姬来说也很不尊重。
没办法,还是先回二条院,稍微整理一下仪容,略作休憩之后,白日再来拜访吧!反正与葵姬早已是未婚夫妻,无须在意公然上门会引得无聊之人的非议。
……
原以为公子今日定然会留宿宫内淑景舍,所以惟光骤然看见披星戴月而归的光君,自然又惊又喜,继而惊怒交集、心疼不已:不知是谁如此冷酷无情,在公子毫无瑕疵的俊美脸颊上留下了红肿的指印,看起来像是毫不留情的掌掴。
那鲜明的伤痕,在公子白嫩幼滑脸颊上,异常触目惊心。
奈何公子含糊其辞,对此一带而过,更加让人浮想联翩:总不可能是强行追求哪家公卿的姬君留下的纪念品吧!
惟光板着脸,唤醒熟睡的侍女,取来了清凉消肿的药剂。
将色泽透明、气息微苦的膏体轻轻涂抹在五道红肿的指痕上,再缓缓揉按散开。惟光心绪纷杂,没注意手下轻重,稍一用劲,把光君疼得滴出泪来。
光君微微睁开半闭着养神的眼睛,泪眼朦胧,隔着水幕瞥了惟光一眼,模模糊糊发出抱怨的声音:“……好疼。”
满带鼻音的轻声呼痛,让惟光的心跟着一个紧缩,也疼痛起来。
他急忙像小时候一样,鼓起双颊,为光君呼呼吹了几下伤处,动作更是小心翼翼,像对待脆弱易碎的无价之宝。
明明这么怕痛,还不知道保护好自己!又不肯说明前因后果……惟光在心中默默的埋怨着自家公子,深恨自己笨嘴拙舌,说不出更多漂亮话来。他更恨的是,自己竟然没有保护好光君,让他不知何时、在不知名处受到了不知何人给予的伤害。
光君无从抵抗地,被突然之间消沉下来的心腹侍从,剥水果一般卸去了多余的衣衫,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寝台之上的被卷中。
“……惟光。”
抱着唐刀,靠坐在他身边壁上的冷面侍从微微睁开眼,询问似的望过来。
光君无奈道:“时间不早了,我不困,不想睡觉。”
惟光若无其事地重新闭上眼,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光君卷着被子,左左右右翻着身,在寝台里烦躁地拱了一会,终于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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