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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顾霆渊迈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盯着坐在床边的胡秀芬。
“仔细想想，确定没有遗漏掉什么？”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胡秀芬微微一怔，缓缓抬头迎上顾霆渊那略带审视的目光。
“什么？”
顾霆渊声色平静，但低沉的嗓音却总透着一种让人难以抵御的压迫感：“赫连找到一涵的时候，她命悬一线，如果晚个一分钟，您的女儿此刻应该不是躺在这里，而是……停尸间。”
一句话冷不丁的从他嘴里说出来，让胡秀芬浑身一颤，犹如坠身于冰窖之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顾霆渊，尤其是慕晚，不懂他为何突然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看到胡秀芬被吓得苍白的脸，慕晚缓缓靠近了顾霆渊，暗暗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你说什么呢，吓到胡阿姨了。”
顾霆渊并没有理会一旁的慕晚，清冽的目光透着审视，在胡秀芬脸上反复巡视着。
“幸运并不是每一次都能降临，你该庆幸的不是幕后黑手没有杀一涵，而是赫连及时赶到。”
他会这么说，是希望胡秀芬能够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而不是被人操控着、一味的隐瞒事情的真相。
假设下一次再发生类似的事，而那一次将没有这么幸运的话，那她这个生身母亲就会成为害死一涵的‘帮凶’。
对上他极具审视性的目光，胡秀芬抿了抿唇，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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