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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块土地上种上粮食,或者生产了商品,如果卖不出去的话,这些商品和粮食就只能使用或者直接吃了,就称不上财富,唯有销售给终端消费者,才算完成一次循环。
所以,长老会第一刀不是去玩什么土改,也不是去大建工厂,而是选择开始建铁路,原因也就在于此。
唯有把一件东西参与了生产,纳入了经营之中,才是财富的体现,不然的话,那就是地里的草。
钱进一开始听到有人说什么出了天大的事情,也是心中一急,鬼知道要出什么事,等到那疯癫状态的洋人带过来,却是驴唇不对马嘴,这人似乎有些不对,果然没说几句,就跃跃欲试扑上来要捅刀子!
钱进身边的人当时就将其拉住,玩命也没有这么玩的,这家伙看起来年纪不小,却是如此冲动,不过钱进被吓坏了,自然也没那么容易罢休,在天津多待了两天,正好掉掉中秋节养出来的膘。
这家伙的身世却也是离奇,甚至其经历风雨之多,原本看着那些普通的老虎凳辣椒水的刑具也是微微一笑,但在现代化的各种折磨之下也是很快跪舔。
这人现在已经完全崩溃,人已经快疯了,自然慢慢吐露,其原本是欧洲一个小作坊主的儿子,被国王征兵去打仗,当了逃兵后,跑到亚洲厮混,倒也凭着无底线的生活态度很是捞了一笔横财,不过那点钱也就是随身盘缠而已,不过他在东印度公司好好厮混了一阵子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就打通了一位董事的关系,开出了特许权,在台湾那个地方开办种植园!
老早就有人报告,台湾那个地方太适合种植甘蔗,历史上,通过累死原住民的方式,某个群体攫取了大量的金钱。
杜克人和聪明,虽然没有本钱,也没什么过硬的关系,但是他有脑子啊,无非是拉虎皮扯大旗,拿去吓唬人,对甲说,乙先生已经给我投资了,对乙先生说,甲先生已经给我投资了,最后居然还敢于将甲乙两人叫到一起,互相对谈。
就这样,杜克在巴达维亚拉到了足够多的投资,还有足够多的借款,按照他画的大饼,只需要第一年,那些种植园开起来以后,第一年得到的榨糖直接运去日本,运回足够多的白银和铜锭,就足够赚回投资,而以后所得就完全是利润了。
这个算盘不错,杜克把什么都算好了,付钱给台南总督府的费用,招募的一群底层欧洲人做打手,各个都是自带干粮和枪械,进行监工,已经找好了足够多的汉奸,准备前去沿海蒙骗船民前来做工,他们就压榨那些人过活,什么种子,器械都已经准备好,如果一切顺利,今年年底就可以开始收割第一批的甘蔗,然后榨糖,运去日本,赚取十倍的暴利。
这一切的美好美梦,都被郑芝龙的突然翻脸所打破,热兰遮城被推倒后,才去的是快刀斩乱麻的战术,杜克的投资顷刻之间打了水漂,虽然对于原本属于对方的一些东西进行了补偿,但是杜克这次的行动可是完全依赖借贷和投资,现在基本上全完了,储备的工具,种子,招募的监工,买地的投资等等,全都完了。
杜克没敢回巴达维亚,现在别说回去,只要稍微露面,他就死定了,事主损失惨重,正要找他的麻烦呢。
思前想后,杜克真没了活路,勉强在澳门躲藏了几天,毕竟这个时代,一个白皮能去生存的地方不多,但是每一艘南去的船只都有人在盯着,已经有人在找他了。
最后,没办法了,杜克也只有北上一条路了,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这个国家的领导人真的这么好愚弄的话,那么冒充使者,然后声称要宣战,摧毁这个国家沿海的一切,就非常容易了,自然可以将大批的金银骗到。
在历史上,本身大明朝对于这些洋人是鸵鸟政策,也就是只有汤若望这样专门走上层路线的人物才有机会,其他人连内地都进不得,而天津海关给了杜克一个机会,一个进入内地的机会,可惜,他哪里是那些老奸巨猾,善于见风使舵的商人,骨子里小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发作,就想着闹大了才好。
“有趣。”王剑贪婪的看了看他,说道:“把他交给我如何。”
钱进笑了笑,说道:“你要拿去干什么,这可是个男人,岁数也不小了,你的口味什么时候这么重啊。”
“去你的,我是要培养几个阶级战士,起码也是搞搞试验,我记得美国在韩国搞的实验就很成功,把人当做实验品,进行性格塑造,我想看看,能不能改造过来,也算做实验了,你知道,历史上到了21世纪以后,因为人权的关系,也只有韩国这个地方被美国人进行了心理学实验,还有在非洲做了一些手脚,似乎咱们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啊。”
做实验其实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
小白鼠无法理解,为什么它们要吃那么多药,为什么全身都是肿瘤,同样的,用人做实验,灌输各种信息。
用人做实验,在世界上偶尔是有着不同的传说。
某三胞胎兄弟,被某个神秘的组织收养,却并非是从小进行杀手训练的那种无聊事情,而是真真正正的进行心理学实验,就是将这三个孩子分别送进三个不同的家庭收养,进行不同的教育,看待他们的性格如何养成,就好像楚门的世界里面,楚门那样被人围观。
这样很有趣,很难得,实际上很残忍,却是社会进步的必然选择,只有这样,才能了解一个人对于许多事物是如何看待,理解,接受的,王建一直对此很感兴趣。
不过,钱进看着王建打起了自己的主意,他却也是懒得搭理,一个欧洲**丝,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是一个随便欧洲卢瑟在中国街头一站,就有成百的女人过去倒贴的主儿,但在这个时代却是无足轻重的异类,哪怕玩坏了,也没人来抗议,怎么看,这都是个已经身败名裂,回到欧洲,或者一旦离开之后,就要被债主们做掉的可怜虫啊。
钱进忙活完这个小人物的事情,却是看到之前办事不利的那个王大礽又跑过来,却是又有一个什么什么使者。
“我就太阳了,你难道不知道,欧洲距离中国几万里地,根本想派人过来,起码要一年吗,这种人,一听就是假的,别以为派个黄毛过来就可以充大佬!”
王大礽有些蒙了,拿出那搜来的东西,说道:“大人,这个洋人却也不同,身上的东西,与那个洋人破破烂烂的不同,倒也是值得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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