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千卷阁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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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族岁月时期，诞生了一批批又一批的准神强者，真的能让家族立本的还是这些大陆上的顶尖强者们。准神强者的数量决定了一个家族在大陆上的话语权大小，比起集权统治，这种同样依靠自身实力建立起来的强大威信和震慑，从来不少盲从者和这些人潜伏在暗处取而代之的*。

这话便出自张毅风现在对面的这位之口。至少从他问张毅风的第一个问题就可以看出，这位明光书院的统治者，冰火大陆的至强者之一，的确一直用唯一的视角看着大陆的兴衰起伏。他问道：“幸运的小辈，你觉得神遗族是被岁月所取代，还是自己将自己提前送进了无尽的深渊中，从而草草终结了曾经的辉煌？”

一个光靠声音就能让大海也随之起伏的巅峰强者，不会平白无故的问出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张毅风冥思苦想了半天，将心中的答案一一推翻，最后沉神说道：“比起岁月，晚辈更相信人力，就如在那乾明大陆上同样有一个叫凌云的我一样。那个“我”曾经踏上过巅峰，我还是我，只是换了一片大陆，将之前的路再走一遍而已，而且要走的更远。正如同我神遗族的辉煌从未终结，我神遗族人只是累了，打个盹，然后继续踏上曾经赌上性命赢得的辉煌，让这份辉煌愈加灿烂的重新升起在我们来的地方。”

站在一旁的苟花儿和齐叁都为之一振，这番话如果出自一个巅峰老不死的口中，他们只会觉得是垂暮老叹，但出自年轻的张毅风口中，应有的那种违和感却荡然无存。好像这番话也只有从他口中的说出才合乎情理。

这位明光书院已经放弃破空，只留神种守护的老者。饶有意味的再次打量着眼前这个十三岁的小子。

“老夫苟长青，明光书院第七代院主。很欣慰能见到神遗族后人的你，能告诉老夫你的名字吗？”

这次不光是齐叁。连苟花儿都瞪大了眼睛。苟老祖更确切的说是她的父亲，从未对一个外人如此谦和过。即便是同为古宗的老不死前来，也从未有这般过。

“晚辈张毅风，见过前辈。”张毅风拱手道。

老者的魂种缓缓走到张毅风面前，随手一指，一团团白光从张毅风眼前掠过，足有上千团。每个光团都按照冰火历倒序飞过，最后逐渐融合五团，四金一白。只剩下文字。四金：神遗之卷，真神空间卷，四方大陆卷，十方之界卷，一白无名。

看到那映着十方之界卷的金色光团，齐叁这才明白，之前所见的那些茅舍内成捆的卷轴不过是障眼法，真正的千卷阁实际就在苟老祖的记忆中，看守千卷阁不过是做给外人和他们这些门人看的摆设。

继续打量着张毅风，苟长青说道：“你跟一个人很像。那个人叫司徒青山，曾经是你神遗族在冰火大陆神遗之地的族长。你其实更像一个人，那个人叫司徒长逆。老夫的师尊曾在真神空间见过这两位的英姿。便重新赐老夫苟长青为名。”

张毅风痴痴的将眼神定格在神遗之卷上，苟长青每说出一个名字，神遗之卷上都会出现一道身影，那个司徒青山正是他在死灵谷梦魂涧石碑中见过的族人。也正是在哪里知道了命魂镯，知道了云泪草。苟长青口中他更像的那个司徒长逆却只有一个闪耀着金色光芒的侧影，手中那把幽蓝偃月正在一面金色石碑上刻着：“无尽长叹刻于此，被天道任由摆布，便是真神一脉最大的悲哀。先祖破道，奈何我司徒并非那继承者。纵使将全族引致深渊。葬送了这数千载辉煌，我辈族人又何惧一战。终会有后辈继承我神遗之志。誓与天道争朝夕。”

看着这熟悉的字体，张毅风脑海中萦绕数个来自神遗族的声音：

“万载沉浮。始于足下。”这是来自万灵殿的声音。

“万灵伊始，众神陨落，天妒之。博弈天地，梦断留魂，盖世出。破道者，承继者，引路者，者者相生。撒热血，抛头颅，神遗之辈，命坎坷。撼天震地，怒斩苍穹，斥天道不仁，身屠傲骨消。降任于斯，掌命于手，敢笑苍天，为正名。”这同样是来自万灵殿的声音。

“天道无常，遂出神遗，破道为尊，天奈我何。”这是那位适才知道名字的族人司徒青山之言。

“我神遗族人，以实力为尊，天亦不跪。”这也是司徒青山之言。

“勿忘万灵，吾辈不屈天命；勿忘万灵，吾辈誓斩天道；勿忘万灵，吾辈名曰神遗。”

那这又是谁的声音，那短暂失忆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啰嗦，你告诉我那到底是谁的声音。我在去到那石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张毅风抱着头，大声问道。

“那是一团金色的火焰，在你母亲石像碎掉的一瞬间，从你身体里爆发出来。当时我被那火焰强行赶出了你的腹穴，更准确的说是我逃出来的，好像那火焰只要一星点就能将我彻底覆灭。”小啰嗦一改平日的乖张，神色极为凝重道。

“那金色火焰覆盖你的全身，强大如佟扶子都化成了飞灰。当时的那个你左杖右刀，踏空而行，追向五洞，还做到了准神阶才能完成的天象随身，让整座岛的黑云都随着你移动。”齐叁至今对那一幕记忆犹新。

从命魂锁中钻出的宁天补充道：“直到看到你将五洞踩在脚下，那一刻有一种时间停滞的感觉，肯定是错过关键的一幕，再看到你，那金色火焰就消失了，成了五洞一拳挥向了你。后来魂屠女帝前辈让佟扶子再次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