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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衣服的她,自是另一番味道,性感风***,电梯里的男人看到她,都忍不住露出馋涎的模样。

路玺瑶步出电梯时,被身后的男人捏了一下臀部,她扭头朝那淫恶的男人抛了个媚眼,完全没有因此而怒不可遏。

找到了那间客房,门铃按下好几次,不见房里有动静,路玺瑶换作敲门,依然不见开门,她左右看了看,刚巧遇上了送餐的服务生。

“有活啊?”

“耶?你给这个房间送餐?”

字里行间能看出路玺瑶和服务生熟稔的关系,这小男生和她一般大,也是社会上混的,很容易谈得来。

“太好了。”

服务生开了门,路玺瑶跟了进来,房里没看见客人,浴室里却有哗哗的水声。

送完餐,服务生离开了,路玺瑶把包和外套全都脱了,低胸羊绒衫紧紧的勾勒着她的形状,她在沙发上轻盈的坐下,交叠着细腻白皙的双腿,正在酝酿所需的情绪。

浴室的毛玻璃推开来,从里面走出瘦高的男人,他的身上只有一条深蓝色的内.裤,裸露的身体各处,伴随着往下滴落的水珠。

突然站起来的路玺瑶带倒了她坐的椅子,她的脸完全煞白,身体里吞吐着厚重湍急的呼吸。

正在揉头发的靳湛柏停了下来,抓着毛巾垂在身侧,伴随着冷笑,还有眼底毫不掩饰的鄙夷。

无故出现在自己房里的女人,还穿的坦肩露乳,没有人会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

路玺瑶扑通一声,给靳湛柏跪了下来,他毫无动容,冷冷的轻视着她。

“姐夫,求求你,千万别告诉家里人,给我爸妈知道,他们会打死我的。”

靳湛柏穿上了浴袍,面无表情的系着衣带,用吩咐的口吻缓缓的道来:“你的事我不管,离斩月远一点就行。”

路玺瑶原本还打着靳湛柏的主意,现在被他撞破了自己的丑事,只觉得无地自容,眼泪刷刷的流,借此博取同情:“姐夫,你听我解释,我是被人骗了,我家的条件你也清楚,爸妈没什么钱,我要自己赚钱……”

“出去。”

男人疾言厉色的打开了门,头都不回,只等着她出去。

路玺瑶想错了男人,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爱好风流,或许没有能受的起诱惑的男人,但一定有厌恶肮脏女人的男人。

她努力扮演的18岁小淑女形象,在他的眼中,无非是茶余饭后想起时的一抹轻蔑的微笑。

……

行李收拾好,放在门边,斩月穿好鞋转过身,和叔叔婶婶先告别,拉起母亲的手时,万般的不舍一瞬间涌上心间,她不想走,想留在父母身边。

“琪琪啊,不要舍不得花钱,妈有钱,你只管顾好自己就行了,想吃什么就买,喜欢什么衣服也不要舍不得,啊?”

妈妈说什么斩月都一口答应,她又蹲在路爸爸面前,握了爸爸的手,小脸颊高高的仰起,脖子又细又长,看在父母眼中,这都是女儿没好好吃饭的结果。

“爸,您和我妈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担心我和斩阳,有任何事都要打电.话给我,别瞒着我,好吗?”

婶婶由心的叹了口气,也是心酸的表情:“琪琪啊,放心走吧,爸妈这边还有我和你叔呢,好孩子,真懂事啊。”

这些年,每个春节斩月都会偷偷塞给婶婶一万块钱,她常年不在父母身边,又是个孝顺的孩子,少不了担心父母的近况。

婶婶都懂,钱收下了,也尽心尽力的照顾着斩月的爸妈。

“孩子,好好照顾自己,我和你爸你不用担心,注意身体啊,你看看你,一直都长不胖。”

斩月提着行李走了,路斩阳过了十五才回去,还能在家陪父母几天。

到楼下,靳湛柏已经如约等着她了,暗蓝色大衣的纽扣全都扣起了,男人的双手兜在大衣口袋里,显得过于清瘦。

斩月把刚才他塞进她衣服里的盒子重新递回去,靳湛柏有些看不懂,弯了个笑容,反问:“那怎么办?戴我脖子上?”

斩月不打算跟他理论,只是清汤寡水的应付两句:“这太贵重了,你还是收回去吧。”

他有点搞不懂她,明明喜欢钻石,送了她好的,她又矫情的不收。

“既然不要,你扔了吧。”

斩月露出了迷茫又无奈的眼神,看着他,无计可施。

他笑了笑,提走了斩月的行李,一个人先行往小区外走,一辆计程车等候着他们。

斩月突然生出了坠入梦中的感觉,看眼前的男人也越发的不真实,回到S市,她就要开始全新的生活了,那么,她能否扮演好他的好妻子,又能否跟靳湛柏在同一屋檐下密切的相处呢?她没有了答案。

此时此刻,心里全是对S市的排斥,她又想起了靳东,这一生,她只想与这个男人密切的相处,只想与他昼夜不分的生活在一起,一切就如同镜中月水中花,她回去S市,选择靳湛柏,为的却是要离开她最爱的那个男人。

……

皇廷一品。

司机老黄跟在靳老太爷身边许多年了,风雨无阻的为他出车,直到靳老太爷上了年纪,这才稍稍清闲了些,在靳家,老黄就是半个家人,晚辈们相当尊敬他。

女佣送老黄到一楼老太爷的房间,敲了敲门,传来老太爷中期饱满的声音:“进来。”

女佣离开,老黄走进卧室,靳老太太也在,坐在圈椅里正在上网,回头冲老黄笑了笑。

“老先生、老太太。”

靳老太爷神色威严,半句废话都不曾说,蹙眉盯着他:“查到了?”

“查到了,老先生。”

小儿子的事情捅出来后,靳老太爷气的七窍生烟,年也没过好,年初一打电.话让靳湛柏回家,他推说有应酬没有回来,靳老太太就责备老太爷,说儿子这么大了,你还打他,换做谁都不乐意。

靳老太爷就是心疼这个儿子才处处管他,五个子女当中,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儿子,因为他聪明,15岁就念上了哈佛的商学院,小小年纪一个人在美国生活,不说子女这一辈,孙子辈里都没有能超越靳湛柏的,靳老太爷打完他,心跟着疼了一整夜。

靳湛柏的婚事是靳老太爷最操心的,他的事业有目共睹,只有他的个人问题成了靳家的老大难,27岁跟通信大亨的千金关昕谈过,但这丫头脾气太坏,圈里人对她的评价都不好,靳家人也不喜欢,28岁以后,靳老太爷把靳湛柏的婚事拿到了议程上,博鳌论坛期间,他去了北京,拜访了上司兼老友——佟战,在佟家,第一次见到了佟怜裳,喜欢的紧。

两个孩子的婚事就在长辈单方面的约定下促成了,那几年,靳湛柏在美国打点他的生意,很少回国,跨洋电.话中,靳湛柏表示愿意和佟怜裳见个面,靳老太爷很高兴,老太爷高兴了,靳家上下都跟着喜庆,只是没多久,靳东又出事了,铁了心要跟外面那女孩结婚,靳百年大发雷霆,靳东却一意孤行,收拾了行李,竟然离开了家。

靳家只好把百忙的靳湛柏叫回国,能让靳东听话的也只有这个当小叔的,靳湛柏回国后和靳东见了一面,那个时候,靳东已经在外面租房子住了,之后的事靳老太爷不清楚,只是被得知,靳东带着那女孩跑到新加坡去了,而靳湛柏,从此以后也颇为奇怪,经常看他一个人喝酒抽烟,全身阴森森的,再谈及佟怜裳,他连丁点儿兴趣都没有。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靳老太爷怎么都理不清这一开始答应和佟怜裳相处的小儿子,突然之间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美国也很少回,却对在新加坡的靳东的近况格外关心,他和佟怜裳的婚事也就这么一直拖着,好在长辈乐见其成,谁也没反悔的意思。

靳家上下都深知靳老太爷对佟战大将军的拥护,佟怜裳是他的掌上明珠,虽说是姨太所出,但身份依然尊贵,靳老太爷当然受不了儿子的一意孤行,恨极怒极了才打了那么一棍子。

靳老太爷半生戎马,最懂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他想安排靳湛柏的婚事,当然要对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做到了如指掌,只要有要求,那都好办。

“说。”

靳老太爷捣了捣龙头拐杖,不怒自威。

老黄颌首,条理清晰的说来:“傍晚的时候,五少和那个女人从成都回来,两人一同去了五少的家。”

“混账!”老太爷火气说上来就上来,老黄不敢往下说,朝靳老太太投去求救的眼神。

“那女人查到了吗?是何方神圣把我儿子都糊弄了?”

老黄移回视线,公事公办的答:“26岁,B大中文系毕业,现在在一家小型模特公司做模特,父亲是建筑工地工人,四年前工伤截肢,母亲在大润发超市做理货员,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在C大念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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