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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思,小意思,嘿嘿,当不得殿下夸赞,那殿下先想着,属下回了!”大官人说走就走,不过临走时也没忘记在阿朱手上顺走一笔钱财。
等着大官人走的没影了,阿朱摇着头苦笑道,“殿下,大官人这主意太损了。”
“嘿嘿,损不损的,有用就行呗!”赵有恭才不会管这个主意无耻与否呢,只要能蒙混过关,让朱大娘子和萧公主都没脾气就行。
正房摆上先帝以及老爹老娘的灵位,那新人自然就不能再入正房休息了。到时候就让大娘子和萧公主一个东厢房一个西厢房,还都紧靠着正房。什么?西厢房隔着一道院墙呢,那干脆拆了院墙。其实大官人的损招说起来一点都不难理解,有点像传说中的两宫皇后,双方平起平坐,当然,要做到这一点,首先正房坚决不能用,所以,大婚只能放在汴京,而不能放到长安秦王宫。太极宫里可没有东西宫之说,在这里大婚,必须得分出个高下才行,因为只有一个人能住进百福殿。但放在汴京楚王府,就没这种事了,将正房摆上先帝以及已故双亲的灵位,理由是让先人见证婚礼,想必大娘子和萧公主就是心中不爽,也只能无奈接受了吧,作为儿媳妇,总不能去吧先帝和双亲的灵位挪开吧?
损,当真是损的很,不过损的好,皇帝玩东西宫,他赵小郡王玩一手东西厢房,两个都是正妃,这样两股势力都该满意了吧,至于以后大娘子和萧公主谁争得过谁,那就要看谁的肚子更争气了。嘿嘿,好主意啊,好主意。
赵小郡王脸上挂着yindang的笑容,看得阿朱秀眉上挑,心中一阵嘀咕。
想要回汴京大婚,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如今朝廷防定****甚于防川,会允许他赵某人领人回汴梁么?不过世事难料,越觉得很难的事情,有时候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解决。
宣和四年上元节,北京大名府一夜鱼龙舞,长街上繁华一片,就在这个歌舞升平,阖城欢乐的夜晚,一彪人马正悄悄地赶至大名府西门。去年因卢俊义一事,梁山群雄大闹大名府,但那次对大名府伤害并不大。可这一次就不同了,此次秦明、花荣亲自引三千喽啰,目的就是要洗劫大名府府库。
大名府可是北方重镇,军事要地,府库更是充裕。梁山兴兵郓州,人数充足,唯独缺少相应的兵甲,刀枪可以打造,可这甲胄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所以吴勇与朱武计较一番,便冒出了再打大名府的心思。大名府做为军事重镇,朝廷兵马良多,凭着梁山势力想要强攻,无异于痴心妄想,所以只能偷袭。朱武亲自定计,把日子放在了上元节。上元节这一天,大名府人流繁多,子时之前城门都不会关,最重要的是上元节这一天,戒备心会松懈不少。
当夜亥时中,秦明一马当先砍翻了城门守兵,花荣领着几千喽啰进城后,并不急着进攻府库,而是让人散开制造混乱。几千人在大名府制造混乱,那场面可想而知。如今主政大名府的府尹兼枢密中书的梁世杰大人正陪着城中富商于状元楼喝酒取乐呢,一听说有梁山贼寇祸乱大名府,梁中书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拍着桌子怒道,“让孔令园发兵捉拿梁山反贼,紧闭四成,本官要活捉这些贼寇。”
上次跑了卢俊义,又让梁山贼寇把大名府搞成一锅粥,可没少受官家责难,好在有岳丈蔡相从中斡旋,这才免了罪责。因为这事,梁中书可一直恨着梁山贼寇呢,如今一听贼寇进城,当即生了全歼贼寇的心思。梁中书这么想其实并没有错,可惜花荣等人并没想过跟朝廷兵马正面交手,等到城中乱的差不多了,他们就领着兵马猛攻府库,仅仅一盏茶的功夫,本该防守严密的府库就被重开了一道口子。梁山人马纷纷涌入府库,将库存的兵甲洗劫一空,随后出西门扬长而去。
梁中书围歼梁山贼寇的心思再次破灭了,当得到府库被洗劫一空的消息后,他脑袋一疼,直接昏了过去。倒地时,他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彻底完了,那些贼寇,可真是害人不浅啊。
第二天,大名府被破,府库被劫的消息就传到了汴梁,听闻这个消息,赵佶气的是暴跳如雷。当今大宋,虽有四京,可大名府的地位,却非常重要,那可是做为陪都存在的,府库存放的兵甲非常充足,能供十万人之用。现在府库被劫,赵佶能不心疼?
(北宋四京,东京开封府汴梁,西京河南府洛阳,北京大名府大名城,南京应天府宋州)
赵佶可是恨透了梁中书,梁山匪患祸乱京东路多年,势力是越缴越大,岂不是剿匪都统制梁世杰无能?上一次梁山为祸大名府,还算得上应对不足,可这次呢?好好的日子,被梁山贼人攻破,什么时候北京大名府成了贼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了?赵佶这边怒火冲天,王黼自然不会放弃落井下石的机会,他拱着手义正言辞道,“官家,那梁世杰乃蔡相女婿,又受蔡相保举才当了大名府府尹,如今出了这等事,蔡相当负不察之责。”
只要一有机会扳倒蔡京,王黼就会像条疯狗一样扑上来。见他这副心急的样子,宫梻心中暗自摇了摇头,这王黼还是有些不成熟啊,靠这点事就能扳倒蔡京么?更何况,蔡京也不是那种愚蠢之人。果然,王黼的话刚说完,蔡京已经向前两步,一脸痛惜,言辞恳切道,“官家,梁世杰有负皇恩,实乃臣之罪过,还请官家责罚。”
蔡京自己请罪,赵佶倒不忍责怪于他了,身子往后仰了仰,苦笑道,“蔡相何必自责,朕岂是那种不分黑白之人?梁世杰虽是你的女婿,但他犯错,也没怪罪你的道理。”
此时赵佶说话倒像个明君了,不过话里的意思,却透着一股子昏庸的味道。蔡京是无事了,王黼却恨得牙根直痒痒,真没想到,这老东西会主动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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